喬編劇也打了個電話過來。

喬編劇:“陸導好,陸導辛苦。”

陸北旌:“你也跟我貧。我這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喬編劇:“我這不是跟劇組的氣氛靠攏嗎。總而言之,根據梁導的指示,我就是你的兵了,不過我過不去,我要在公司會議室裡乾活。”

陸北旌:“哦,分鏡?”

喬編劇:“嗯。估計梁導是沒功夫畫了,讓我帶著人先把劇本的分鏡畫出來。”

陸北旌:“行吧,那你忙吧。”

喬編劇:“你先等等再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在乾什麼?”

陸北旌看了一眼坐在餐廳一臉茫然的柳葦,歎氣:“我也不知道呢。”

喬編劇:“很好,終於不是我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了。”

喬編劇終於開始輸出:“梁導把我一個人扔下讓我帶我的學生畫分鏡,可他連他想要什麼樣的分鏡都沒跟我說!就這還一天一百五呢!一千五都沒人乾!”

陸北旌:“哈哈哈,辛苦辛苦,回頭一起罵他。”

喬編劇:“那回頭約時間一起罵。”

陸北旌:“不用約,你現在上微信群,保證不管哪個群都在罵他。”

陸北旌去看柳葦。

柳葦正在化妝,但今天來的化妝是助理,不是組長,兩個小助理拿著以前給柳葦定妝時的照片正在依葫蘆畫瓢,看一眼畫一眼。

柳葦除了貢獻一張臉之外無事可做,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在忙,沒人跟她說話。

她也不是很想聊天,主要是平時會發拍攝計劃的微信群裡今天什麼都沒發,她連今天要乾什麼都不知道。

正茫然著,陸哥來了。

就是稱呼上有些複雜。

他一來,兩個助理一起客氣的喊:“陸導。”

柳葦就也眨著眼睛喊:“陸導。”

陸北旌拿著吊牌,跟手機一塊放桌上,坐下說:“昨天睡得還行吧?”

柳葦茫然道:“還行。陸導,今天拍什麼?”

陸北旌一本正經:“一會兒等通知。”

柳葦還處在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的演員時期,還不會反對導演和劇組的指揮,聞言就安心了,老老實實的化妝。

然後就是盯著陸導看。

新出爐的陸導呢。

陸導一會兒坐,一會兒站,一會兒在房間裡轉圈拉磨。

她這個妝搞了一個小時,終於精工細製的完成了。

她就頂著這張化好妝的臉去找陸導。

柳葦:“陸導看,我化好妝了。”

陸導在看群,抬頭掃了一眼:“好。”

群裡正在對梁導輸出。

而梁導所在的二組群卻沒有一點聲音。

其他群就知道現在梁導要麼是還在路上,要麼就是還沒有想好怎麼高。

其他組的工作倒是都展開了。

道具和燈光組首先已經去走廊把景給拓下來了,回棚裡一比一還原,準備試光試道具。

手術室走廊那個部分的內容還是比較重要的。根據梁導的指示,很可能所有的正常景觀都要再造出另一個不同的靈異景觀來做區分。

走廊最近,就先乾它。

道具先把走廊上那條長椅和假盆栽給搬回來了,把假牆推過來,擺上長椅和假盆栽,對著剛才照好的照片調適,達到剪進影片看不出來的程度。

電腦一拉,數值調到無法再調的接近就行了。

原素材拍的時候,牆是一半黃一半白,女主角是白裙子白鞋子,教官是深綠色的褲子和卡其色鞋,地板是水泥色。

椅子是綠的,盆栽的盆是深棕色,假樹是綠色的。

然後改色。

靈異嘛,要不像人間一點。

道具先在電腦上改色,地板改成黑的,牆壁拉成灰色,盆栽的綠色假花改成白色。

然後把做好的圖發群裡問意見。

梁導剛才怎麼被罵都不出來,現在冒頭了,說:“做個實景出來看看效果。找人穿上白裙子和衣服站進去看。”

這就用不著替身了,道具組很習慣的找個小個子男生去換白裙子了。

地上鋪PVC,牆壁本來就是假的,拉去噴漆,花也是假的,也噴漆。

收拾完回來,擺好站好,拍照。

梁導看過後,說:“不是很優秀,不過也可以,暫時先定這個,你們再做另一版出來。”

道具組心裡怎麼罵不提,嘴上很溫和:“那是哪裡不好,您提個意見?”

梁導:“太素。”

道具組:“那我放個大紅燈籠過來?”

梁導:“滾。”

道具組不生氣,工作嘛。

於是跟燈光商量了一下,換了個紅燈照著,又拍了一張放群裡喊梁導一觀。

梁導這回說:“有點對味了。”

原來如此,道具和燈光都悟了。

梁導眼中的靈異,大概跟九十年代的鬼片差不多風格,紅光和綠光一定要當背景光才行,日式恐怖片中的黑白強對比不是梁導的審美。

道具和燈光拉小群嘲笑梁導一番,然後就把梁導喊好的那張紅光照放出去了。

既然有了打版的,下麵就簡單了。

道具和燈光把原分鏡中的環境全都給扒了出來,一張張分成室外和室內,有人和無人,然後分彆設計成電腦圖再一一還原成道具。

地麵全是黑的,紅花綠樹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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