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很快就知道了這家在練琴,每天練四個小時,不過由於大家都不挨著,倒也沒什麼抗議的。
陸北旌陪她練了一個星期就被費丙湯給拉走學開車去了,還要練習儀態什麼的,聽說很複雜。
他被抓走封閉訓練,倒顯得她這個似乎是女主角的人還在外麵沒人管。
陸北旌:“老費說是因為你練琴太吵了,住宿舍不比住彆墅方便,他也省得再給你請老師了,你都自費了。”
柳葦:“……對啊!我這學習應該劇組掏錢的啊!當年你教我不都是你掏錢的嗎!”
看看,是她搞錯了!
他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老費誇你呢,說你特彆自覺,特彆有學習精神。放心,這是好事啊。”
她還不知道好事在哪裡,學校要給她發畢業證,老師打電話給她:“你不用來了,我快遞給你。對了,你的黨群關係我給你轉劇組了啊。”
柳葦趕緊說:“我還沒入呢,我現在隻是積極分子。”
老師:“那你就在劇組入吧,我先給你轉過去,那邊已經來問了。”
……莫非劇組裡還有一個黨-支-部?
她開始體會什麼叫央視大戲的劇組了,這配置確實有點不一般啊。至少她進過這麼多劇組,就沒見過劇組裡還有黨支部的。
費丙湯照例每周打一個電話給她,問她的學習情況。
她說:“日語的台詞已經順下來了,我還在練習表演。鋼琴還在彈噪音。”
費丙湯:“行,你自己知道抓緊,我就不催你了。我給你個時間表,你找時間過來量一下尺寸,給你做戲服了,你要是喜歡戲服,等出了戲可以全買回去,反正就你一個人穿。”
她驚喜的叫:“呀!好啊!全是旗袍嗎?”
費丙湯笑著說:“祝女士很喜歡旗袍,她在自己的傳記中就寫她當年喜歡旗袍而不是洋裝,跟彆人都不一樣呢。”
柳葦按照時間表過來量尺寸做衣服,據說是請老師傅親手打版設計,要還原當年那個時代的潮流。
這樣確實值得最後都買回去收藏了,而且旗袍很耐穿,就是去領獎穿也可以——這不就省了禮服錢了嗎!
量好尺寸後,費丙湯特意過來叫她去辦公室。
費先生的辦公室有紅木家具和高大的綠植,一看就很養人,但除此之外就是到處都是資料,到處都堆得滿滿的檔案櫃箱,資料夾用小推車裝滿,堆得隻有沙發那塊是空的,可以坐人。
她走進去坐下來,感歎這工作是真多。
費丙湯先從書櫃上拿下來一本書,放在桌上給她:“這是祝女士的回憶錄,她自己親筆寫的,你回去要讀一讀,體會一下她的經曆和心境,這有助你塑造角色。”
柳葦:“祝女士的回憶錄出版了嗎?我都沒搜到。”
費丙湯笑:“算是內部出版吧。她長年在海外,回國時就應要求寫了回憶錄,也算是對她過去這段時間做一個回憶和總結。”
聽起來有種似乎有很多內容的樣子——可惜她聽不懂!
柳葦認真點頭,仿佛懂了,一邊把書放進包裡。
費丙湯看到她的包,笑著誇:“包不錯,很好看。”
柳葦哈哈乾笑,今天拿的包是孔澤蘭送給她的畢業禮物,一個LV的大包,據說很有名氣,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去搜了一下,才知道這居然是一種帆布包,叫塗層帆布——一萬多!
騙、騙子……
她回憶起自己當時的心情,那種深感受騙上當的胸悶就如影隨形。
雖然她送給孔澤蘭他們都送香奈兒愛馬仕,但她自己真的用不了這麼貴的。
可小蘭說得很動情,她也很感動,就覺得既然是禮物就收了吧,收了就一定要用,不然就更可惜了。
於是她今天就拿出來了。
她會收下還有一個原因是小蘭大力誇獎這個包,說它非常耐用,超級耐用,淋雨都不怕,可以隨便放在地上,臟了擦擦就行。
不得不說這些優點還是很能打動她的。
費丙湯又提起了她的黨關係,說:“你現在不方便過來,不過學習還是不能放下。我聯係了你們那邊的社區黨支部,你以後每周去那裡跟著他們學習,該做的事不能落下。等你進組了,考驗期到了,我從劇組找兩個人推薦你入黨。”
柳葦雖然覺得茫然,但竟然能為了自己的私事讓人家這麼上心,這肯定是要感謝的。
她就趕緊鄭重表示感謝,表示一定好好學習黨的精神。
說完這兩件事,費丙湯又提起了她的報獎。
費丙湯:“我聽說你報獎了,那差不多入圍消息再過一個月就該出來了,到時我找人拉拉票,咱們好好的得個獎,博個開門紅。”
已經有點坐立不安了,她這下差點蹦起來。
“太麻煩您了吧……不用了,這個我公司一直在跟的,還是不麻煩您了。”
她有點蒙!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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