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完成後,製作還需要一段時間門,那邊說會先出文稿交給上級審查,然後再剪出初版,到時他們可以來看,如果對剪輯有意見可以提,會充分考慮他們的意見的。
總之實在是讓人很放心啊。
柳葦又上了一天鋼琴課後回到了劇組。
第一時間門就去見費丙湯報告她回來了。
費丙湯很溫和的問她:“休息得怎麼樣?采訪做了嗎?”
她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老老實實的彙報:“采訪是周三做的。已經做完了,他們說要先出文稿交審,再出剪輯版,可以提意見……費老師,我有點家裡的事想跟您聊聊。”
費丙湯一聽是家裡的情況,就以為是家人生病啊,或是其他的——比如要結婚了。
他慎重的說:“好的,你等等我交待一下啊。”
他到外麵跟人交待說他現在正在跟人說事,要是有什麼急事就在外麵先等等。
然後回來虛掩上門,再坐下來,端正的對她講:“你說吧,是家裡有什麼情況嗎?”
柳葦深吸一口氣:“是我家裡的一些私事,這個事對我來說也是一個衝擊,我一直在找機會公開,這次采訪我認為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就大膽的說了。但是我覺得還是需要向您再彙報一下。”
費丙湯嚴肅的說:“你說,我聽著。”
然後柳葦就從柳思思的父母說起,到柳思思初中畢業完成九年義務教育就被父母帶去上海廣州北京尋找發財的途徑,到柳思思父母簽下培訓合同。
費丙湯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費丙湯:“喝點水。慢慢說。”
他喝了一口茶,平一平氣——已經有日子沒聽過這麼踩在法律和道德與人性的邊界跳舞的事了。
柳葦:“我十八歲的時候從韓國受訓回來,當時就跟嘉世重新簽了一份培訓合同。因為當時是我父母跟他們簽的,那個合同對我的約束力不足,重簽的合同就是對我的約束力了。然後我通過拍《武王傳》認識了陸北旌,他想找我拍《夏日》,擔心嘉世坐地起價,拿我炒作,毀掉他的心血,就跟嘉世把我的合同奪了過來。他重新找我簽的合同很公平,並且,在我離開他的公司時就已經結束了。我現在身上沒有其他公司的約束了。”
費丙湯點點頭:“這是好事。”
柳葦喝了口水,繼續說:“我在離開陸哥公司後,自己開了一家公司,然後就想找我的弟弟妹妹們。然後就找到了,他們現在跟我一起生活在北京,都是很好的孩子。”
費丙湯臉上的笑意明顯多了,他剛才還以為是件壞事,現在看是好事嘛,這是可以宣傳的,多麼勵誌的故事啊。
柳葦:“我在采訪中說的就是上麵這些。”
費丙湯馬上反應過來:“還有什麼?”
柳葦深吸一口氣:“我的生父,現在在坐牢,是詐騙。”
費丙湯竟然有點平靜。
很正常。
這才是正常的發展。
柳葦:“我在拍《玉麵狐狸》和《西遊》的時候,遇上一個女演員叫方維珍,她想曝我的料,就是她告訴我,我的生父是個詐騙犯的。”
費丙湯拿出手機來搜【方維珍】,一邊問:“她怎麼知道的?她跟你生父是什麼關係?”
柳葦又忍不住歎氣:“方維珍被我生父詐騙過。”
費丙湯:“……”
臥龍鳳雛到一起了。
在人生中遇到一個傻子不算什麼,你會發現,傻子是成堆出現的。
柳葦:“我的生父和生母,在把我帶到嘉世簽下培訓合同之後就發現他們被騙了,沒有拿到錢不說,還倒欠公司培訓費,就想打官司。但官司沒打完,他們倆因為在微信和微博、百度貼吧這些地方搞集資,就分開了。他們結婚、離婚都是在很短時間門裡發生的。”
“兩人分開後,我的生母目前在廣州,已經結婚,又有了孩子,似乎生活一切正常。”
說到這裡,她真的忍不住鬆了口氣。
看費丙湯,也是同樣放鬆的表情。
“我的生父先是進了傳銷,被解救出來後,就自己搞起了詐騙,然後因為數額巨大,就進了監獄。大概明年出獄。”
費丙湯:“……”
很好,大雷在這裡!
柳葦先表態:“我知道這件事是在接到《燕燕》的劇本之前,但不是我故意隱瞞——咱們拍戲不政審對吧?我生父犯-罪,我是可以演戲的是吧?”她還是有點擔心的。
費丙湯哭笑不得:“你本人不犯-罪就可以。”
柳葦鬆了一大口氣,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