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臨與自然不會把他們一幫小孩子扣在這兒罰站,自有弟子領著他們去了他們的房間,不大,卻小巧玲瓏,五臟俱全。
秋意泊乾脆就是和秋臨與住一道了,見著眼前亭台樓閣,甚至還帶了一片不算太小的蓮花池,頓時感覺自己被打臉了——雖然速度不快,但又能飛還能給每個乘客整個高級客房,甚至還整了個中式園林出來,算平方那不得是一座大園林在天上飛?
那確實是各領風騷了。
秋臨與將他帶進了臥室,關照道:“這幾日安分些,無聊了就去找家裡人玩去,不要來打擾三叔,知道嗎?”
秋意泊點了點頭,他也納悶著呢,怎麼他爹拿了傳承就跑去閉關了,他三叔還跟個沒事人似地,看來是因為手邊有事才強行壓製著。
他伸手摸了摸秋臨與和秋臨淮極其相似的臉:“三叔,那你也要好好休息。”
“好,好。”秋臨與笑著應了,眉眼微動,似是想起了什麼。
他手腕一翻,桌上就出現了一排從大到小形狀顏色各一的五彩斑斕的白色寶石,他手中還握了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寶石解釋道:“這些便是修真界的錢幣,叫做靈石,之前那位前輩不是給了你一隻納戒麼?你爹應該教過你怎麼用了,這些你先收著也好應急。”
先是他手中的這枚寶石,他示意秋意泊上前來摸摸看,秋意泊便順從的把手搭了上去……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就是涼涼的,挺舒服的,能明顯感覺到裡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動,但還想繼續探究的時候就又感覺這些東西出不來,而是被鎖在石頭裡的。
從光澤上來,有點像是經過嚴密切割的鑽石,隨著角度的變動流溢著斑斕的火彩。
秋臨與見靈石的靈氣有波動的跡象,連忙將他的手挪開了,天靈根就是不一樣,明明誰也沒教過他如何從靈石中汲取靈氣,這小崽子靠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差點把靈石的刻印給撬動了。
“這塊靈石表麵完整,光華瀲灩,上麵還有個刻痕……”秋臨與指給他看,秋意泊隨著他的指尖看到了那個極其微小的刻痕,是一個古篆體,他認不太出來:“這是‘極’字,也就是極品靈石,等你以後修煉了,一摸也就知道了。”
他又指向了另外一塊雖然大小一致,但明顯要比上一塊黯淡一些的——應該說單獨看也很亮好看,但貨比貨得扔。
“這是上品靈石,同樣具有刻印。”秋臨與指了指,這回卻沒叫他再摸,轉而指向了更黯淡的兩塊,這兩塊可以看見明顯裡麵有雜質,最後則一把圓乎乎的銅錢狀的寶石,那個乾脆都不太透了,看著像是劣質的玉石:“這是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和靈錢。”
“一塊極品靈石可以換一百枚上品靈石,一枚上品靈石換一百枚中品,一枚中品換一百枚下品,一枚下品換一百枚靈錢。”秋臨與接著道:“但反過來,卻很難換,通常要多加一些才能換著更上級的靈石,你可知為什麼?”
秋意泊想了想道:“因為……少?”
秋臨與頷首道:“靈石中蘊含著靈氣,若是遇到緊急時刻靈氣耗竭,可從靈石中抽取靈氣應急,越是高級的靈石的靈氣就越是純淨,故而往上兌換的時候便難以兌換,許多宗門都需要
上品或者極品靈石用於維持護山大陣,故而上品和極品流通的數量是非常稀少的。”
他指著那一把銅錢道:“修真界中流通的最廣的便是下品靈石和靈錢,日常花用有這些就足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尋思著哪裡不足,轉眼又見著了秋意泊耳朵上的天青石耳釘,心念一動,轉而便拿出了一隻手釧來套在了秋意泊臂上,秋意泊隻覺得胳膊上一疼,轉瞬又消影無蹤,自己則是又多了個儲物空間。
秋臨與教了他如何收入拿出,便放了他下去:“你的手釧裡我放了一些靈石和丹藥之流,若是渴了餓了裡頭也有吃食,你耳朵上那隻芥子空間儘量不要去動它,隻當它是個普通的裝飾品,知道嗎?”
秋意泊連連點頭,這無悲齋道統是好,奈何附贈了一個比衍天真君修為還高的對家,確實是能不用就不用。
秋臨與這才放下心來,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去玩了。
秋意泊道:“三叔,那我先去補個覺,你也好好休息。”
“去吧。”秋臨與在心裡搖了搖頭,年紀這麼小不該是最有精力的時候嗎?聽族中說其他幾個小娃娃知道今天要跟著他去春宴,興奮地一晚上沒睡著,剛剛上了飛舟叫弟子領去住處時他還聽見了他們再說一會兒碰頭去玩兒,而他家的小兔崽子怎麼張口就是去睡回籠覺?
難道是哪裡不舒服?
他坐在原處尋思了好一會兒,又回想著方才順道有摸秋意泊的脈門,脈搏很健康,明顯沒有什麼問題。
真是……
他曬然一笑,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這句話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辛苦他哥了。
他起身穿過了層層亭台,進入了一間幽室,周圍早已被布置好的陣盤瞬間開啟,將幽室圍得如鐵桶一般,他接了青蓮劍派的傳承,修為已至化神大圓滿。
原本是不妨礙的,讓它圓滿著也沒事兒,但他這兩日和秋意泊相處下來心境也有所動搖……這就麻煩了。
煉神還虛關口有大劫,如他哥秋臨淮一樣數十年不得動彈也是有的,如今他們在春宴路上,自然不是一個適合突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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