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 有新貨嗎?”周一鳴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壓低著聲音問道。
秋泊也低聲道:“有,有三號‘虹’係列, 還有點新口味的油,周師兄,看在我們熟的份上……”
“我懂我懂,我可終於等到三號‘虹’了。”周一鳴暗搓搓將一個納戒放到了秋泊手中:“再要兩個新口味的油。”
秋泊接了納戒,將裡麵的材料靈石扔進了自的納戒, 然後將周一鳴要的東塞了進, 末了微微揚了揚聲音:“周師兄你這納戒沒什麼問題, 不用修。”
“好嘞, 多謝小師弟。”周一鳴接納戒,和秋泊相視一笑,笑得跟偷了雞的黃鼠狼一走了。
‘虹’係列是秋泊老老將劍塚的劍都保養完一遍後摸索出來的劍型, 都說大道至簡,那確是有那麼幾分道理, 在經曆了花裡胡哨的‘影’係列後,‘虹’係列簡單樸素,但是將一劍最基的特質發揮到了頂峰——便宜、皮、耐操、鋒利。
而其中三號‘虹’就是虹係列中性價比最高的一款, 對比起紫霄閣中由百煉山承包的製式‘驚’字係列劍來說,秋泊的‘虹’是性價比國產手機, 一年一換不心疼係列, 還能用到最新技術, 而‘驚’字係列是很貴但可用很多年的進口手機,至於同是選拚命做半年任務就能買的‘虹’還是先攢個十年換‘驚’,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反正秋泊現在手頭‘虹’出來一批就被搶走一批,不光是書院的同窗, 很多外弟子都不知道從哪摸到了消息,通各種渠道求取一‘虹’字劍——事情說來也,說來也短,從明霄書院畢業的內弟子上一批都在金丹、元嬰期了,秋泊這種區區練氣期做出來的劍再好也不適合他們,但架不住人都有親戚朋友。
某位內弟子外得了一秋泊的‘虹’係列,見東好就轉贈了在外的堂姐,然後這玩兒就在外火了起來——外弟子當中練氣、築基者如雲,恰好是‘虹’係列直接用戶群體,價格不算貴,又能吊打製式青雲劍,這還要什麼自行車?
整得書院同窗問秋泊買劍都整得跟九十年代天橋底下買黃碟似地,都得悄悄地來。
今年大家都進入明霄書院了,也不再是簡單的關在山頭上上課,而是更偏向於自由的大生活——但要做宗任務攢平分,年末還得考試,兩者都關了才能順利升到二年級。
秋泊的平分是足夠了,他接了淩霄真君定向發布的宗任務,給宗定製一百‘虹’字劍,這一個任務就能頂一年的平分,讓他不必再做其他諸如掃撒廣場,某某地方替某某峰主采野果之類的任務。
“泊兒!”突然有人喚了他一聲,秋泊轉頭一看,卻見是秋露黎,秋露黎道:“你快回洗劍峰吧,孤舟師叔傳你呢。”
“哦哦。”秋泊應了一聲,秋露黎最近接的任務是給洗劍峰補種點花草樹木,被順口吩咐一聲也不稀奇。
剛好這裡也沒事了,秋泊收拾了一下便回了洗劍峰。剛從天空中落下,他便見到一個熟悉的小老頭站在他洞府前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秋泊看到了他,下識便笑了起來,隨即又愣了一下,轉而加快了腳步一溜兒小跑的了:“師傅——!你出關了?還順利嗎?!”
三年了,奇石真君終於出關了。
他閉關閉得悄聲息,出也出得悄聲息。
“練氣巔峰了?”奇石真君看著眼前已經明顯抽的了秋泊,還是沒忍住在他頭上揉了一:“咱們泊兒真不錯……沒什麼大事,心境有些動搖罷了。”
他牽著秋泊往洞府裡走:“聽你師祖說你做了不少有思的物件?讓師傅瞧瞧。”
“也沒有什麼。”秋泊有些不好思起來,他確是因為煉器懈怠了修煉:“我煉了幾個套組的劍,師傅替我看看,每次問我師祖,師祖都……”
奇石
真君默契地接道:“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比起當一馬當先全班最高境界的練氣十一層,到現在大家平均練氣十二層,班裡的霸如溫夷光、秋露黎他們都已經突破到練氣初期了,他還是隻有練氣十二層。
不他自倒沒覺得多著急,他一個玄靈根,前期可能是仗著穿書的緣故比彆人多活了二十幾年,心境突破稍微快一點也很正常,現在他和班裡的玄靈根差不多境界,他還鬆了口氣呢!
這才是一個配角應有的待遇嘛!
秋泊攢了一個洞府的品,和奇石真君就技術層麵聊了半天,奇石真君於煉器那真是整個淩霄宗加起來都打不他一個人,許多地方隨便指點兩下就讓秋泊茅塞頓開。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下來,秋泊突然想到孤舟真君仿佛有事情找他,便和奇石真君說了一下,誰料到奇石真君擺了擺手:“不急這麼一半會兒的,我跟你師祖打招呼了……來來,你先講講你這一劍是怎麼想的,怎麼做了這?”
他所指的那永久增加了錮靈散的劍,秋泊最終還是將它做了出來,不因為錮靈散的材料太珍貴,再加之源自螺光劍的靈感,後續增加了不少妖獸材料,論這價格直接上天,秋泊一直沒能出手。
他想了想道:“因為覺得臨上毒在是太麻煩了,還有就是當剛從踏雲境裡出來,妖獸在身體強化方麵同階很難對付,這才想出來如果上個毒,阻礙對方靈氣循環會好打一點……”
奇石真君仔細地聽著,不斷地點頭:“是這個理,但是於旁左道了,它更像是一件法寶,而不是一柄劍。劍修就是戰力強大,越境挑戰稀鬆平常,你想法是好的,但凡有些傲氣的劍修恐怕都不屑於劍,若是放到集市中倒是好東……嗯,你最新的這一套就做的不錯,有點味道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秋泊被誇了後眼角眉梢都是笑,“我後來進了劍塚,那些劍給了我很多啟發,隻要夠快,夠堅韌,其就是一柄適合劍修的劍了。”
奇石真君也十分滿秋泊的進,兩年前閉關是因為他突然感受到心境有所波動,他並不適合立刻就渡煉虛合道大劫,故而隻能立刻閉關壓製修為,期間最擔心的事情就是他不在,秋泊便疏忽了煉器一道,沒想到出來一看——好嘛,秋泊合該就是他徒弟。
他都想嘲兩句孤舟了,看,徒弟給你快三年,你也沒教出個什麼鬼來不是?
奇石真君又和秋泊聊了兩句煉器上的事情,轉而問道:“聽淩霄真君說你在劍塚中所獲頗豐?可是尋到命劍了?”
“沒有。”秋泊手一揚,一柄天青色劍出現在他手中,正是第十七代淩霄宗掌配劍疏狂劍。下一秒疏狂劍化作了一隻體態修的仙鶴,修的頸項看似不經間在他肩頭蹭了蹭,翅膀微微扇了扇,高傲地看著奇石真君。
秋泊虛虛地環住了它,一手在仙鶴腦袋上扒拉了兩下,仙鶴糾結了一下,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這是疏狂劍,不是我的命劍,師傅你看,它真好看……我見劍塚之中寶劍蒙塵,心有不忍,便想替它們重新打磨一番,沒想到東沒帶夠,在劍塚中間也有限,有些劍就跟著我出來了。”
奇石真君看著他,秋泊也笑盈盈地看著他,微妙地達了共識。
奇石真君笑道:“那敢情好,看來我這劍匣沒有白煉,恰好適合你。”
說著,奇石真君一手微拂,一柄看似普通的劍鞘便出現在他的膝上,秋泊接仔細品味了下,劍匣,說白了就是儲存劍的地方,這劍鞘看著小,則裡麵空間寬廣,每個劍槽都有特殊的陣法環繞,可跟隨劍的特性而改變環境,彆說將劍放入其中了,秋泊感覺要是自放進都舒服得很。
“多謝師傅!”秋泊還真的需要
這個,這些劍塚的劍跟著他出來,隻能委委屈屈地待在芥子空間裡,芥子空間那說白了就是個堆滿了雜物的房間,就算秋泊給它們收拾了片地方出來,想也知道不會太舒服。
秋泊一手摟著鳥脖子:“疏狂,你進試試?”
話是這麼說,則已經是拎著鳥脖子往劍匣裡塞了,仙鶴低鳴了一聲,化作了一道青色流光鑽入了劍匣之中,隨即又出了來,歡快地鳴叫了一聲。
秋泊一派真誠地道:“你這麼好,當然值得最好的。”
仙鶴眼睛動了動,不動聲色地使勁往秋泊身上蹭了蹭。
奇石真君:開眼了,原來他徒弟是這麼哄劍的……?
他突然理解了淩霄真君那一臉菜色是怎麼來的,這麼會說話,劍塚裡那些沉寂了千上萬年的孤寡老劍怎麼抵得住?
按照秋泊的說法就是:明知上賣包治癌症高血壓糖尿病床墊的推銷員是衝著錢來的,東也是假的,但是衝著人家天叔叔阿姨噓寒問暖,這錢都覺得花得值,應當花,還花得開心花得值,還能支持一下年輕人事業,這沒毛病。
秋泊將精血滴上劍匣,將其認主,當即目前身邊所有跟著他的劍都放進了劍匣之中——他也不是騙它們的,他是真心覺得它們又美又強還慘(相依相伴的主人隕落了),有條件當然是怎麼好就怎麼對它們。
奇石真君就笑眯眯地看著他掏了百來形態不一,任一出世都能引得一陣小規模腥風血雨的寶劍塞進了劍匣之中,越發理解淩霄真君的思。
淩霄宗窮,他們百煉山有錢啊!根不慫!
他起身道:“走吧,跟我一道見見你師祖。”
“是,師傅。”秋泊有些疑惑,卻還是乖巧地跟著奇石真君了峰頂。
孤舟真君百年不變地就擱在峰頂鬆樹上打坐,見他們來了也不起身,隻是淡淡地與秋泊道:“臨與在岐山遇險,目前正在百煉山休養。”
秋泊聽到第一句話就臉色大變,聽了第二句才好了些,但心臟還是砰砰地跳。
修士渡劫,還是渡境界大劫,彆說三五年,三五百年都是常有的事,就如同他爹自他入淩霄宗到現在都沒出來,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