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每天按照最低標準萬劍來算,神他媽兩千多萬劍,其實後三年應該按照洗劍峰日三萬的標準來算,但秋意泊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就當自己還沒畢業!
他差了三年書沒讀不是嗎?延畢了!
秋意泊抹了把臉,專心參悟起這套道統來。
紅塵決的精髓在要求修行者體驗紅塵萬千,再萬丈軟紅破出,取其大徹大悟之感,與其他斷情絕愛,亦或者心修行指向大道境界的功法而言似乎是些俗氣,可確實是部直指大道的絕佳道統。
甚至些地方與太上忘情道頗相通之處。
關分神這其實是其的個神通。
修真界原本就創造出分神的功法,非常簡單,甚至不必習,不過得至少到元嬰境界才能夠使用,而且具定的限製,比分神不能距離本體太遠,分神上的靈力是次灌入的,想要自然恢複非常緩慢,部分還分出來的分神境界下跌的情況。
再者,分神被重創後本體也會重創,這玩意兒就適合臨時去做某件事情而非長久保持。當然,分神的閱曆會在回歸本體後為本體所知曉。
而紅塵決的這個神通最低隻要築基就可以修煉出自己的分神,分神和本體的修為幾乎是模樣,分出來後就相當創造了個自然人,分神初始修為取決分出來的時候本體是什麼修為,也可以再度合二為共享閱曆和修為,分神死亡或者重創不會影響本體,本體死亡或者重創同樣不會影響分神。
分神無法在本體存活的情況下再度分出分神,隻本體死亡後,‘本體’會順位到個分出的分神身上,他成為了‘本體’,緊接著才可以接著分出分神,果‘本體’再度死亡,則繼續順位到這個‘本體’個分出的分神身上,若沒分神,則是會將‘本體’傳遞給二分神。
簡而言之,父傳子,無子傳弟。
這麼好的神通當然存在些缺陷——首先,分出來的時間比較漫長;其次,分分神出來的時候本體靈力會直接耗乾,乃至精血消耗大半。
簡而言之,需要老老實實閉關。
這門神通後頭還寫了創作者感言,簡單總結下就是——紅塵決是好道統,是曆修行者都比較廢物,紅塵萬千還沒體驗到半,壽數就走到了儘頭,所以創造出這門神通出來為後來者開拓大道。
……好慘。
秋意泊為前輩們流下了辛酸淚。
他閉目,專心參悟了起來,封閉的地下室不知何處吹來了微風,將他的碎發拂起,在他光潔的額頭輕掃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皮膚上發出了層淡淡的熒光,凝聚,最後凝結成若若無的絲線,那些絲線柔弱無骨地穿過了他的身體,染上了鮮紅的色澤。
秋意泊以肉眼可見的蒼白了下去。
殷紅的絲線向他麵前飄去,緩慢的編織成五臟六腑的雛形,緊接著是骨骼,化作了無數經絡,攀在骨骼上緩緩地遊移著,勾連著各個器官,再然後便是血肉,皮膚,毛發……
虧得秋意泊現在是物我兩忘的階段,否則睜開眼看見自己的解剖體非嚇得跳起來不可。
大約過去了許久,秋意泊睜開眼給自己塞了瓶丹藥恢複靈力,他的麵前經出現了個與他模樣的人偶——說是人偶,因為最重要的步還沒做。
還沒靈魂。
秋意泊沒著急這刻,而是專心打坐吸收丹藥恢複靈力,等到成病態的皮膚逐漸透出了血色,他才開始繼續。
那些絲線再度他身上凝結而出,可這次卻沒再度沾染他的精血,而是將秋意泊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鑽入了他的丹田之。
秋意泊悶哼了聲,說實話,不太疼,就是感覺不太舒服,他明顯的感知到什麼重要的東西在被汲取,是什麼說不上來,反滋味不太好受,他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沒去終止這項操作。
那些
被汲取的的東西凝聚成團,被推著自丹田向上,最後出現在了他的口。秋意泊皺了皺眉,伸手捏住了人偶的下巴,側臉親吻了上去。
對方的嘴唇是冰涼的,並沒屬人類的體溫。的身體機能要等到他口這件東西過去後才開始運作。
秋意泊捏著對方的臉頰迫使對方張了口,舌尖卷,將那物送了過去——噫,他不愧是大魔法師,初吻(應該算)居然給了自己!
任誰聽了不誇聲絕?
下刻,對方睜開了雙眼,兩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下,異口同聲地道:“好他媽怪……”
兩人說完,都不禁了起來。
對方比了個‘ok’的手勢:“趕緊先恢複下,那狗東西特彆要人命,我沒事,給藥!”
末了還不等秋意泊回答,喃喃地道:“……再看眼……”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誰都沒挪開視線,好奇地打量著‘自己’,末了還是秋意泊咳嗽了聲,鮮血自口鼻湧出,兩人這才驚醒過來。
“彆看了彆看了,再看出人命了……”秋意泊擦了擦血,將之前準備好的納戒拿給了對方——都是自己嘛,連不舍得都不必了,所東西大家人半!
對方也是很熟練地掏出複靈丹磕了瓶,摸出了補精氣血的大力丸吃了,對方想到了,秋意泊自然也想到了,也摸出大力丸磕了——他現在的感覺就是特彆空虛,具體形容下那就是真的滴都沒了。
氣血兩虧。
雙方閉目打坐,地火室內恢複了寂靜。
這次入定,兩人都入了非常久。
秋意泊好不容易補回了半的虧損,睜開眼睛看了眼對方,見對方還在入定,是想了想開始入定,打算等對方醒了再說。
二次入定醒來,睜開眼睛看,對方還在入定。
秋意泊覺得對方應該和自己差不多,自己虧了那麼多精氣血,對方應該也是,兩人療傷的時間應該差不多,便入定了。
三次,對方還在入定。
秋意泊向後仰,伸了伸些麻的腿,他傷差不多了,還些就不是自己療傷能迅速回來的了,出去找傷藥什麼的吃下會比較快,故而他也不打算再入定了。
他倚在床頭仔細打量著對方,細膩得不可思議得皮膚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削薄的嘴唇。因著身體在自動吸收靈氣修補自身,皮膚就好像會發光樣,好看極了。
……嗯,我好帥。
再看眼——嗚呼,我真帥!
對方的容貌比他還要再成熟些,個字明顯也要更高,果說之前秋意泊是少年體型,現在就是成人體型了。
秋意泊納悶了下,不是說分出去的時候自己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嗎?為什麼對方明顯是二十歲左右的樣貌?
他摸了下自己的骨骼,感知下骨齡——哦,四年過去了。
他就是二十歲了。
那沒事了。
看著呢,對方也睜開了眼睛,和秋意泊出轍的向後仰了下來,隨意地伸展了下四肢,道:“終醒了啊。”
“……?”秋意泊道:“這話我還想跟說呢!我都看了三次了,次次都還在入定,是不是哪裡不對頭?”
對方倚在枕上,側身過來看秋意泊:“我是說……沒種可能,我們兩都醒了三次,然後看見對方還在入定,所以就接著入定了。”
秋意泊和對方大眼瞪小眼,仔細品——是自己會做出來的事情沒錯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對自己好絕望哦。
忽地,秋意泊臉上熱,便見對方輕挑地摸著自己的臉頰,誇了句:“……我真帥。”
秋意泊在枕上換個了更舒服地姿勢,
“自戀不要太過分,我跟講,這樣被彆人看見會被當成神經病的。”
“這裡沒彆人。”
秋意泊無語地說:“那沒覺得這樣件衣服都不穿來調-戲我,那麼億不太常?”
對方低頭看了看,似乎才意識到這:“對哦……”
“唉唉先彆穿!”秋意泊突然阻止了對方,然後伸出了祿山之爪,滿眼放光的放在了對方的胸膛上:“哎嘿,我居然胸肌哎……讓我摸摸!”
“行行行,摸摸。”對方非常坦然地讓秋意泊摸,轉而兩人對視了眼,不由穿衣服的穿衣服,收手的收手,秋意泊喃喃地道:“好幾把怪……”
“也知道很奇怪啊?”
秋意泊摸了摸鼻子:“我還想著自己摸自己能怎麼樣,結果就是好奇怪……”
兩人各自收拾了下,也懶得爬起來,畢竟能躺著沒道理爬起來,反都是自己,也不必在乎什麼形象,秋意泊倚在床頭,還納戒摸了張小幾出來,擺上了新鮮的肉和烤爐。
托了修真的福,烤爐可以自動片肉並把肉放上鐵絲網來烤,地火室排風係統也不怕室內燒炭氧化碳毒。
秋意泊抬頭看,對方見狀也納戒拿了果汁出來,靈力帶著空氣往裡麵衝——果汁氣泡水。
兩人先悶頭吃了陣,直到嘴上冒光這才停了筷子,言我語的商量了起來。
“以後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