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情說的東西實在是太過令震撼,殺放火的在秘境中不少見,這樣當著家的麵說來卻有些將大家那層薄薄的麵皮撕下來的意思了。
顧遠山眉間凝上一抹冷然:“獨孤師弟,慎言!”
“顧遠山,此事與你無關,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獨孤情直接了當的說,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泊意秋:“你不是柏秋?你和柏秋是什麼關係?”
話音未落,身後便擠來一個容貌嬌媚的女子,她拉住了獨孤情的手臂:“獨孤師兄,你說什麼呢!顧師兄,獨孤師兄之前身受重傷,此時恐怕未好全,言語之間有些混『亂』,顧師兄彆放在心上。”
顧遠山微微頷首,:“王師妹,帶獨孤師弟回去休息吧……我們走吧。”
“好。”王若辰點了點頭,拉著獨孤情就要離開,卻獨孤情一拂開,“獨孤師兄,你……”
泊意秋冷冷地看著獨孤情和王若辰,並未隨著顧遠山離開,反而:“你就是那個推柏秋入火海的王師妹?”
顧遠山低喝:“柏意,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燕蟬衣低聲:“顧師兄,柏秋是柏意的雙生兄弟……此事恐怕沒有這麼容易善了。”
“不是我!”王若辰看著對方那張與柏秋極為相似的臉龐,心下生一股寒意,竟有一種柏秋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的錯覺,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下了心神,笑得極為勉強:“……這位友,你不能憑空汙清白,我與柏師弟不曾有過新仇,亦沒有舊怨,我為何要害?我難是昏了頭,去殺一個百草穀的弟子?”
眾見王若辰如此說,頓覺她說的也有些許理,百草穀弟子向來溫和儒雅,擅煉丹療傷,不善爭鬥,此次百草穀入內的弟子是最少的,甚至大部分百草穀弟子都集中在中部營地,與其門派交好的弟子說好了丹『藥』換靈『藥』,誰的隊伍中能有一個百草穀的弟子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作甚要殺對方?
“這也是我想問王友的。”秋意泊含笑。
眾聞聲回頭望去,隻見一個從衣著打扮到容貌氣質都與麵前這個百草穀弟子相似無比的俊美男子緩步而來,不由都鬆了口氣——彆管這到底是意外是故意,隻要沒死,大事小小事無,總是好商量的。
“柏意。”秋意泊笑『吟』『吟』地喚了一聲,泊意秋想也沒有想便撥開眾走到了的身邊,低聲:“沒事?”
“沒事。”秋意泊笑:“我若有事,你難會不知?”
泊意秋怔怔地看著,緩緩地吐了一口濁氣,垂眼看了看位於無名指上的戒指,它好端端的,秋意泊自然就沒事。
隻不過是關心則『亂』,一時居然忘記看上一眼了。
獨孤情見到極為相似的兩站在一處,猶豫了很久才:“柏秋?”
“多謝獨孤友掛懷。”柏秋點了點頭,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我平安無事,之前的事想必也是王友一時失手,獨孤友不必放在心上。”
與同來的淩霄宗修士『露』一抹沉思,狐疑地在們兩身上看了看——柏意、柏秋,聽著好像平平無奇,但連起來這三個字卻和們要找的小師弟秋意泊一模一樣,麵前卻是兩,小師弟沒有什麼雙生兄弟,且聽們說這兩是百草穀的?
應該不是小師弟吧。
獨孤情想說什麼,林月清此時正巧趕來,她揚聲:“既然是誤會,便都散了吧。”
顧遠山頷首,看向了泊意秋,泊意秋:“顧師兄,我今晚住我弟弟那邊,明日再見。”
“也好。”顧遠山淡淡地看向了圍觀的太虛門弟子,也不必呼喝,目光過之處太虛門眾便極其有默契地散了開來,與燕蟬衣:“燕師妹,方才聽說那位柏友摔下火海,你是否要……?”
燕蟬衣秉著分敬業的心情替柏秋和柏意兩個圓謊:“我正這麼想,獨孤師兄
,那今晚我們先暫彆,有事你到……”
林月清雖不認識此女,卻極有默契地:“這位顧友,隻管到淩霄宗這兒尋便是了。”
“好。”
顧遠山說罷便不在遲疑,帶領著眾回了太虛門營地中,獨孤情想說什麼,卻叫周圍的太虛門弟子左拉右扯硬是給帶走了。
淩霄宗眾也沒有說什麼,既然柏意與柏秋是百草穀弟子,那麼此事就是百草穀和太虛門的事情,們也不好輕易『插』手,林月清向眾拱了拱手,說明柏秋和柏意都是她熟識的,眾便紛紛散去了。
很順利的回了自己的院落,林月清顧忌著燕蟬衣不好發問,便:“你們二便先敘敘舊吧,我回房休息了。”
燕蟬衣則是:“林友,有空屋子,借我住一宿吧。”
林月清見秋意泊頷首,便笑:“自然有,燕友隨我來。”
秋意泊見兩都走了,想也不想就一抓住了泊意秋的手,拉著進了屋子,房門一關,兩異口同聲地:“脫!”
巨樹看著眼前氣息極為相似的兩:“什麼脫不脫?讓我脫嗎?”
泊意秋微微挑眉,秋意泊一愣,倒是忘記房裡有個樹前輩了,搖頭:“前輩,這位是我的兄弟,柏意。”
巨樹點了點頭:“哦……”
它滿臉都寫著:有事嗎?
秋意泊搖了搖頭,笑著扔下了一個陣盤,這是之前奇石真君給們做的那個帶煉器室的陣盤,麻雀雖小,五臟卻是全的,泊意秋想也不想率先就進去了,秋意泊則是:“前輩,我和我弟去泡個澡,你在這兒乖乖看書……餓不餓?來,此物名為冰糖葫蘆。”
巨樹疑『惑』地接了糖葫蘆,然後就看見秋意泊也跑了,它低頭咬了一口晶瑩的糖葫蘆,感受著冰糖的甜和山楂的酸融為一體,口舌生津,令它忍不住眯上了眼睛。
“……修好奇怪哦……”
兩都很有默契地直奔溫泉池,說是溫泉池那不如說是個『露』天澡堂,畢竟水是由靈石輸靈力來進加熱的,都是自己,也沒有什麼講究,直接脫了衣服下水。
秋意泊想檢查泊意秋有沒有受什麼傷呢,自己卻先泊意秋握住了肩頭,在麵前轉了個圈,泊意秋見身上當真沒有什麼傷痕,按住了的脈門替脈,半晌才鬆了一口氣,心是真的放下了。
“那個什麼姓獨孤的說什麼你推下火海……怎麼回事?”
方才秋意泊和林月清、顧遠山們有誌一同的說是意外遮掩下去,自然是因為此事在那情況下沒有那麼容易說清楚——說清楚如何?難太虛門那麼多能眼睜睜看著們殺了那個姓王的女不成?鬨得大了誰的麵子上都不好看。先將劃拉到自己的地盤裡來才是最要緊的,後麵萬事好商量。
君子報仇,年不晚。們是修士,個千年都不算晚。
秋意泊翻了個身,趴在了池邊上,毫不客氣地:“給我搓個背……”
泊意秋翻了白眼,當真撿了條浴巾給搓背——自己給自己搓個背怎麼了?這不很正常嗎?要不電商平台上條搓澡巾一個月能賣萬條?
秋意泊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事情前前後後說了,包括池玉真、齊晚舟:“……就是那個姓王的女的,我看她腦子八成是狗吃了,她喜歡她那個師兄,非要覺得我搶了她師兄的注意力,我引了一場地龍翻身在逃的路上她一掌拍下去了,神經病一樣。”
“我是基佬,但我眼睛不瞎,我看上我不如看上那個顧遠山呢!”
泊意秋:“顧遠山是得挺好看的,但是非要說同類型吧……瀾和叔都能吊打,有咱們爹。”
秋意泊扭頭,滿臉震驚:“臥槽,你能不能有點節『操』,那是親生的!”
泊意秋無語凝噎,到底誰沒
有節『操』:“……我是說容貌。”
“……哦,那沒事了。”秋意泊『摸』了『摸』鼻子,正要趴回去,泊意秋卻拍了的背一下,示意起身:“換你了!”
“你才搓了多久?!”
“你一個修士指著身上能有多少泥?!”
“……也是。”秋意泊認命地起來給泊意秋搓背,邊:“我這裡大概有三份,你呢?”
泊意秋眼睛都沒有睜開,絲毫不問是什麼東西,:“我隻有一份。”
秋意泊嘲笑:“你不啊!”
“謝邀,我去的好個地方東西都給某給挖了,地方移成了平地。”
“噫,這不能怪我。”秋意泊笑:“早知你往另一個地方走就好了。”
“我怎麼知?我也是走了半路才發現跟在了你屁股後麵。”泊意秋托著腮,隻覺得無比輕鬆,:“那現在剩一份……我覺得應該就是天地異象的地方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秋意泊放下澡巾,指尖在空中畫了離火境的地圖,泊意秋睜眼,手指輕彈,便在地圖的東邊落下了一個光點:“我和燕蟬衣落在了東部。”
“我在南。”秋意泊指尖一點,劃了一條動線,兩三言兩語將各自的動路線拚湊了一下,發現對方的路線和自己猜測的差不離多少,一個自南往西最後到了北部,一個自東往南穿越西部到了北部,從中後期開始兩的徑路線就重合了,怪不得泊意秋的收獲這麼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