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伏在石上,濕漉漉的長發如有生命一般的閒散地披了一背,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筆挺的鼻梁緩緩垂落,又落在了他微微勾起的唇上,沉黑的目中映出了粼粼的光,也不知是月光還是波光,與極致的俊美搭配在一處,便有了幾分非人的妖異。

也不怪如明尚將他錯認為剛化形的妖獸。

“好吧,是我的錯。”秋意泊笑道:“下次見我會記得穿著衣服的……”

“看來背後不能說人,剛著怪不得喜歡來這兒泡水,便到了。”

“……”如明尚雙手合十,今日他卻沒有下水來,而是盤膝坐在了譚邊的巨石上,雙目閉合。純白的僧衣有半幅都落入了水中,他也並不在意,秋意泊倚在岸邊,歪著頭打量著他:“為什麼人的僧衣全是黃『色』的,隻有是白『色』的?難道是什麼大光明寺大師兄亦或者主持親傳之類的?”

如明尚平地道:“正是。”

秋意泊:“那應該怎麼稱呼?佛子?師兄?道友?”

如明尚回答道:“秋施主隨意即可。”

秋意泊打了個嗬欠,將頭發撩到了一旁,有一說一,長發是真的不方便,他周歲後再也沒剪過頭發,如今打理頭發全靠與人對戰(主是他爹三叔)不小心割了一茬,然後順手削一削,不是狗啃的實在是不好看,估計他爹也不會讓他弄。

畢竟意頭太差了,這兒削發麼是己出生麼是直係親長去世,是正月裡剪頭死舅舅的強化版本——剪頭發等於死親爹親媽。

“那以後是大光明寺的主持了?”

“如無意。”

秋意泊聽罷,不禁輕笑了起來:“是當了主持,認不出家弟子來怎麼辦?”

如明尚沉默了一會兒道:“大光明寺弟子僧衣上都繡有法號。”

“主持也是一位妙人!”秋意泊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末了他撩了一捧水灑在了他的身上:“今日怎麼不下來泡水?”

“師傅有令。”

“什麼令?”

“……”如明尚沒有回答,偏偏人家不說秋意泊越是心癢難耐:“說說看?我不說出去是了。”

“……”如明尚沉默了半晌,才無奈地道:“師傅有令,若遇他人洗沐,貧僧不可共浴,以免有所誤會。”

“所以是先下來沒事兒?”秋意泊一哂:“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那現在在做什麼?”

“是。”如明尚道:“等施主穿衣離去。”

秋意泊伏在石上笑出了鵝叫,他支起身子,一手抓住衣衫抖了抖,便將渾身的水汽都抖去了,他道:“,那讓給……下次講究點,我在下麵放了一個淨水的法寶,之前又是油又是醬的,虧泡得下去。”

“多謝施主。”如明尚說罷便脫衣下水,這次換秋意泊坐在了石上,他納戒中取出了果汁與素點,“上次說了請吃點心,今日我也帶了。”

如明尚猶豫片刻,便雙手合十道:“多謝秋施主。”

“叫我一聲秋師兄或者秋師弟得了。”秋意泊懷中抱著一隻精巧的香爐,隨手將一塊香料扔了去,兩指一撮,便有一點金『色』近白的火焰飛入了爐中,香煙頓從爐中冒了出來,秋意泊將擱置到一旁,坐看香煙絲絲嫋嫋。

這香料是秋意泊特意調校過的,隻見香煙浮上半空,又如同瀑布一般下落,浮在水麵,逐漸在水麵上生長出了一朵霧做的蓮花,蓮花一瓣又一瓣的綻開,等綻放到了極致便陡然潰散成一團煙霧,隨著花開花謝,有一番怡人的蓮香湧現。

“好看嗎?”秋意泊笑眯眯地道:“算是我給的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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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明尚再度頷首:“多謝秋施……秋師兄。”

秋意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明尚趟著潭

水至了他的身邊,手中取了一塊素點,那素點也好看,做成了梅花狀,通體素白,唯有麵上用筷子點了梅花,如明尚咬去了一片花瓣,便『露』出暗紅『色』的素豆沙餡兒來。

如明尚安安靜靜地用了一塊,他吃相極為斯文,幾乎看不見咀嚼的動作,吃完了這一塊,他又喝了一盞果汁,這才感謝道:“多謝秋師兄。”

秋意泊一分不清楚對方是因為己吃才吃還是因為他盛情難卻才勉強吃的,他暗道可能是己在這兒對方也會不在,說不定人家累死累活一天等著晚上放鬆一會兒呢?還他這個話嘮打擾……是有點慘。

秋意泊拍了拍身上的碎屑,道:“尚,我走了,若是明日有緣再見。”

他抬手將一份用牛皮紙紮好的香料放在了石上:“不必推拒,隨手做的,不入品的玩意兒。”

如明尚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見這位淩霄宗的弟子扭頭便走了。

如明尚也不知道在什麼,又取了一塊梅花酥餅,愣是將這一盤子八塊都吃完了,這才又回到了池中打坐。

除了師傅以,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吃的。

原來點心是這樣好吃,怪不得常常供於佛祖前。

有了這一段『插』曲,秋意泊心情倒是好了起來,又有心思沉下心研究法寶了。火箭筒的炮-彈問題還是一個大弊端,得個辦法保己平安才。

他沉思良久,開始從炮-彈配比上下手,如果往配方裡頭增加一點其他東西呢?比如極光金焰?在爆-炸的一瞬間極光金焰同炸出,一方麵炸對手,一方麵因為同『性』不會互斥的係,擁有極光金焰的他是不是可以免於一劫?

還是那句老話,調整配方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到底不還得看測試。

這玩意兒威力太大,秋意泊不敢冒這個風險,是實驗失敗的話他不死也是重傷,可周圍的師叔們都在閉,他實在是找不到人去測試。

哎,煩躁。

又一日在清潭相會,秋意泊順將這事兒抱怨給了如明尚聽:“如明尚,怎麼沒去聽講經?還是說已經閉出來了?”

如明尚道:“貧僧常聽師傅講經。”

“嗯?”秋意泊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道:“六天之前不是我派的懷真君授課嗎?”

如明尚這次沒說話了,秋意泊也懶得追問,他托著腮道:“哎,我師兄還有師叔他們聽了講經開始閉,一天天的連個影子都沒見著,我找人辦點事兒都辦不成。”

如明尚問道:“秋師兄為何不去聽講經?”

秋意泊道:“我在瓶頸,聽了雖有感悟,用處不大。”

如明尚聽罷,又問道:“秋師兄找人辦何事?”

秋意泊輕笑道:“怎麼?幫我?”

“貧僧願聞其詳。”

“算了,那玩意兒太危險了……”秋意泊微微搖頭,突然又靈機一動,元嬰期的不,是金丹期的可以嘛!他雙眼發亮:“我還有一件法寶,一直找師兄們試一試……如明尚,可願一試?”

如明尚的答案是起身披衣,上岸立於秋意泊麵前:“秋師兄,請與我來。此處山水宜人,悔之可惜。”

秋意泊道:“不必,我可以控製法寶,站在此處,儘全力阻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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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明尚慢慢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見秋意泊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個無比怪異且碩大的……鐵盒子?

這是秋意泊製作的高壓水槍三號,完整版的區是是有指向『性』質的,秋意泊捏著水管子道:“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開了。”

如明尚內心出現了一絲猶豫,不知為何他預感有些不太好,他既然答應了秋意泊,便道:“秋師兄,請。”

“小心了。”秋意泊招呼了一聲,開啟

了保險絲,保險絲抽去後靈石便落入了啟動裝置中,瞬間呈現交叉網狀的激流從他手中噴嘴中迸濺而出,在水流衝擊到如明尚的一瞬間,如明尚退了一步,還未站穩,緊接著網狀激流變成了一束,隻聽見噗通一聲,如明尚落入了清潭之中。

他茫然地看著秋意泊:“秋師兄,此為何?”

其實他問有什麼用。

雖然衝擊力很大,是在卸去衝力後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難道是防禦法寶?”

秋意泊一臉‘孺子可教’滿意地道:“確實是防禦『性』質的法寶。”

——隻把對方衝下台打不到我了,所以這是一個防禦『性』質的法寶沒錯。

秋意泊手中出現了一支玉簡:“如明尚,我問答。”

“秋師兄請說。”

“覺得威力如何?”

“金丹期修士若未修煉特殊功法,恐怕難以抵禦。”

秋意泊問道:“那如果有備而來的?”

如明尚了才道:“速度有些慢了,應該很容易躲過去。”

秋意泊在心中暗暗計劃,那一開始可以先用高壓水槍,等到後麵傳開了,大家有備而來的候……嘿嘿。他又連續問了一連串的數據,這才心滿意足的收手:“多謝,如明尚。”

如明尚微微頷首,秋意泊拉著他到一旁坐下,笑眯眯地道:“我今天帶了綠豆糕,試試?”

如明尚沉默不言,手上卻是一塊接著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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