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該被訓的還是被訓。
秋臨與不提,入選四個當中他最擔心秋意泊那是情理之中,離安真君說實在的也愁得很——這次他們淩霄宗這氣運吧,說不好,好歹有四個穩穩進了前五十(因為有雖然第六輪輸了但是前麵幾輪積攢了非常多玉塊的類型),說好吧,幾個化神弟子意外輸了,進第七輪四人當中三個金丹,真是讓他沒地方說理去。
這三人當中,對付個把拉胯的元嬰是沒問題的,但問題就在於,接下裡還剩四個元嬰期當中就沒有誰是靠著運氣上來的。
愁啊!
眼前四人眼觀鼻,鼻觀心,皆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接下來的對手,你們可有所了解?"秋臨與拿出了幾塊留影石,仔仔細細地給他們介紹對手,"太虛門顧遠山,元嬰中期,師從太虛山翡淵真君,此人自離火境後短短兩年之間便已進入元嬰中期,劍法雙修, 厚積薄發,不可小覷。"
"歸元山池玉真,元嬰中期,師從歸元真君,同樣是自離火境後兩年內進入元嬰中期,劍法淩厲。''
"南域塵寰派張輕音,元嬰巔峰,師從塵寰派三琴真君,善音攻.
"北域長風穀望雲川,化神巔峰,師從上一任長風真君,此人為上一屆天榜第二,他三百年前已有突破的跡象,不知為何一直到現在還不踏出那一步。"秋臨與認真地看著他們,望雲川三百年前正是敗於他手下,論對此人實力的了解,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勝過他。
他提點道∶"舒師姐若是遇到還能一戰,至於你們三人,直接認輸。"
"長風穀也能算得上與我們結怨已深,不必做無謂的犧牲。"秋臨與淡淡地說∶"尤其是夷光和意泊,我若是望雲川,也必定要將你們擊殺在擂台之上。"
秋露黎有些好奇地道∶"不是說望雲川師從掌門一脈嗎?"
而長風穀主要是忘川這個下三濫到處結仇,從之前接觸過的情況來看,忘川真君那一係與掌門那一係嫌隙頗深,不光是他們這些外人看不慣忘川真君,他們自己內部也對忘川真君有所不滿。
離安真君笑道∶"那又如何?同出一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長風穀與淩霄宗仇怨已經結下,難道長風穀還能將忘川逐出門下不成?若是能,早就這麼做了。"
長風穀一共就隻有兩位真君,掌門長風真君和忘川真君。真君是門派中極為重要的戰略資源,忘川真君做的那些事兒便是在淩霄宗這樣擁有七位真君的門派中也不會輕易就將他處置了,更彆提長風穀了。況且既然做惡事的時候人在長風穀,彆人要報複自然也會帶上長風穀一道,哪有讓長風穀置身事外的道理?
所以說,他若是望雲川,哪怕是為了師門故,也會對秋意泊、溫夷光這樣明眼就能看出是淩霄宗下一任支柱又切實經曆過忘川真君作惡的天驕下死手。
自然,這是把望雲川往壞處想。可秋意泊他們想活,就不能指望彆人的良心。
長風穀必然也是這麼想的,與其指望淩霄宗弟子恩怨分明,深明大義,不如一開始就將他們摁死。
再者,彆人說要報複忘川真君,長風穀便屁顛屁顛的將忘川真君逐出師門,不管其中原因究竟是如何,長風穀這麼做了,便是告知世人長風穀軟弱可欺。
要是忘
長風穀若是想壯士斷腕,便光明正大的親自處置忘川真君,再如何也不會讓旁人動手—川真君遊曆在外,叫仇家給殺了,那長風穀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簡而言之,人是自家的,要打要罵要殺隻能自己來,彆人……哪怕是仇家苦主,那也不行。
至少不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出現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太過陰暗,離安真君並不願意與他們多說,能體悟到多少全看他們自己
的造化,現在多多少少說一點是給他們提個警醒,不要遇上了還心存僥幸。
他抬眼看向眼中帶笑的秋意泊——這小子八成是早想到了。
也正常,這小子從小就精,仿佛生而有知,於人情往來要麼不做,做了一般都是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秋臨與自然清楚秋意泊是什麼德行,他警告道∶"尤其是你,意泊,不要仗著你那些法寶去挑釁,你那天地縱橫卷厲害,但你不一定能撐到放出來的那一刻。''
秋意泊乖巧點頭∶"三叔,我還有兩個師傅給的法寶,能抵禦大乘一擊,也不可以嗎?"
秋臨與陷入了沉默,他想罵那麼好的東西就用在天榜太浪費了,但轉念一想好像也不算太浪費,不就是燒法寶嗎?這小子真不缺這些。
"隨小師叔的意思,若有保命護身的良品,試一試也無妨。"離安真君眉間微微一動,似是想起了什麼,正打算開口,卻聽秋意泊道∶"多謝離安師叔,之前歸元真君不也給了我幾個符篆嘛?我擅作主張給師兄師姐各自分了兩個,師叔你們也不必太擔心我們,有那麼一息,足夠撐到你們上台來撈我們了!"
…什麼撈不撈,那是救!
離安真君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將幾道符篆扔到他們各自的懷中∶"門派也替你們準備了,但不及歸元真君與奇石真君的好,都收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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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想說的也是這事兒,沒想到秋意泊財大氣粗一人分了兩個,這樣一比,門派替他們準備的保命符篆就有些黯然失色了——門派這個是春明真君做的,春明真君也善符篆,但不好與那兩位業界泰山做對比。
"多謝師叔。"秋意泊先笑嘻嘻地接了,轉而又道∶"那我給的這個……?"
秋臨與挑眉道∶"分給自己的同門師兄師姐,你還打算要回來?"
"倒也不是。"秋意泊大大方方地道∶"師叔替我記一筆,我好回去找紫霄閣領點貢獻值嘛!我看中了幾樣材料,還缺這一點呢。"
離安真君頓了頓,隨即笑道∶"這點事不必你說。"
要不怎麼說是人精呢?
送點符篆卻要門派給貢獻值結賬,這是變著法子不居功……準不知道他手裡握著幾億的貢獻值?他就是把整個紫霄閣外加掌門私庫全掏空了都花不完。
秋臨與將留影石給了四人一人一份,道∶"行了,都回去休息吧。師叔,容我先行告退。"
"你去忙吧,這幾日辛苦你了。"地榜目前也是快到第七輪了,秋臨與還要負責那邊,地榜的競爭雖然看起來沒有天榜這麼激烈,但到底也是個大比,今天來屬實是抽個空來的。
離安真君也沒有再提其他了,揮揮手讓眾人散去了。
秋意泊、秋露黎、舒照影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連帶著溫夷光都顯得輕鬆了幾分,不是他們心理素質不好,而是麵對離安真君那點隱而不露的憂心確實也給他們造成了一點心理壓力。舒照影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正欲回房,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小師叔留步。"
秋意泊聞聲駐足回首望去∶"舒師姐?"
溫夷光和秋露黎兩人見狀便打算先走一步回避一下,舒照影阻止道∶"不是什麼大事,我想問問你那錦鯉卷還有多餘的嗎?借我一卷。"
秋意泊愣了愣∶"有是有,不過都不如我手上這一卷好。"
錦鯉卷對上元嬰都吃力,更彆提化神期了,舒師姐要它做什麼?
舒照影笑道∶"不必,隨便挑一個給我就是了,那桃花流水看著便讓人愜意舒坦,借我一卷叫我好好休息兩日。"
"原來如此。"秋意泊聞言便從納戒中取了一卷全新的錦鯉圖出來,這種隻有特效的他不知道有多少
。"舒師姐這種我有很多,你直接認主就是了。"
"好。"舒照影也不客氣,當即滴血認主,神識觸碰上去便頷首道∶"就是這種就可以了。"
她將一枚納戒塞給了秋意泊,秋意泊想推拒,舒照影卻擺擺手扭頭就走了。
秋意泊捏著納戒隨便看了一眼,裡麵都是一些靈材,加起來剛好和一卷錦鯉卷的成本差不多,他微微一笑,舒師姐做事真讓人舒服。
他又拿了兩卷出來∶"露姐,溫師兄,見者有份。"
秋露黎笑吟吟的接了,半點沒有不好意思,溫夷光遲疑了一瞬,也接了過來,秋意泊道∶"可彆給我錢啊……就是個做廢的玩意兒,拿回去放鬆放鬆,好好睡個覺,彆想太多了,正所謂人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是?按照我們三個的修為,能贏都是賺來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秋露黎翻了個白眼道∶"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秋意泊一攤手∶"那祝你們拳打化神,腳踢元嬰,登頂天榜?"
溫夷光;"
他伸手在秋意泊肩上拍了拍∶"謝了,走了。
秋露黎見狀又問道∶"我比較喜歡大鵝的那個,你再拿個大鵝的給我,這個錦鯉的我給林師姐去
秋意泊故作驚恐地後退了兩步∶"露姐,你這是薅我的羊毛啊 !"
秋露黎∶".…你身上哪來的羊毛?"
秋意泊一愣,忽地心生了一點倦意,他將一卷紅掌清波給了秋露黎,邊走邊道∶"我說你周扒皮呢.."
話音出口,秋意泊拔腿就跑,免得被秋露黎暴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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