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大人!城外來了幾十匹馬,上麵全是人頭!" 衙役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周知縣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好,胡人竟如此猖狂他們當我龍泉是好欺負的嗎請李千戶來,叫他速速派人,今年我們非殺到他們王帳不可……”

“不是……不是…”衙役道“大人,那馬上全是胡人的人頭……不是,是有我們的,也有他們的哎您親自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周知縣起身快步而去,城門口已經圍著不少百姓了,有些人唾棄不已,有些人哭天搶地,卻無人敢擅動,周知縣一到,眾人便紛紛看向他。

“周大人,我當家的———————————————————有婦人哭嚎著。

“大人,您要替我大兒做主啊————!”有老叟心肺俱裂。

看清了馬背上的人頭,不由咋舌,這至少有三四十號胡人的人頭,其中幾個他還認得,是去年就交過手,能從幾十騎兵包圍中逃脫的狠角色“人呢誰送過來的”

一旁的衙役道“沒人送過來,是馬自己跑來的”

周知縣一頓,沒有去就糾結到底是誰送來的,揚聲道∶“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百姓們安靜了下來,周知縣沒有嚼文嚼字,直接了當的說“昨日這群狗娘養的蠻子來割草,等李千戶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李千戶將他們統統宰了,將人頭帶了回來,今天,我便將他們掛上城牆,以儆效尤!李千戶也受了點傷,實在是來不及等著我了,便先回去看傷了!”

百姓們沉默了一瞬,隨即紛紛叫好,周知縣一擺手,便有衙役過來將馬背上的人頭都摘了下來,胡人喜歡留滿臉的絡腮胡,頭發都編麻花瓣,深目鷹鼻,與他們朱明國人差距極大,極好辨認。不多時,幾十個人頭便被懸上了城牆,來往路人無不唾棄。

周知縣處理完此處,又著人去尋李千戶,將這件事情坐實了,另一邊則是加緊去找這幾十匹馬的來源————這樣的事情,若非絕頂高手,尋常武夫至少需要幾十人才能辦到,龍泉城裡突然來了幾十人馬,他當然是要注意著的。

兩人又是同時醒來的,秋意泊伸了個懶腰,兩人都是躺著入定的,他側臉看著還在揉眼睛的泊意秋,忍不住翻過身去趴進了對方的懷裡,湊上去蹭了蹭他的側臉,道∶“看來要找個機會了。”

為什麼是兩個月,主要是入定的時候一直在想千萬不能閉關過頭了,否則一睜開眼睛幾十年沒了,這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泊意秋打了個嗬欠“回修真界我覺得差不多了。”

但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所謂的差不多,是指劫數已經開始消散了,距離真正的消散,恐怕還有一段時日。這事兒兩人都明白,也是時候考慮下一步了。

“你想回去”秋意泊反問道。

泊意秋隨手將秋意泊的發絲理到了他的耳後,“是有些,有些不耐煩了,你想留在這兒?”

“答應瀾和叔的事情還沒做完。”秋意泊懶洋洋地道“你先回去唄。”

泊意秋頓了一頓,話在舌尖打轉,他想回修真界,但他才回到秋意泊身邊,他並不願意這麼快就又離開了。他能明確的感覺到秋意泊也是如此,現在就走……總有些悵然若失。

他把下巴壓在了秋意泊頭頂,導致了秋意泊劇烈的反抗,“喂,你乾嘛,很悶好嗎!”

泊意秋大笑著把秋意泊用力困在懷裡“你這麼快就想趕我走寶,你不愛我了說你愛上哪個小妖精了我先說我不同意,至少要帶我一起才行”

“□□口味好重!把你的蹄子給我挪開!”秋意泊用力掙了開來,猛然抬頭,便和泊意秋撞在了一處,兩人皆是愣了一愣,轉而便默契地湊向了對方,交換了一個輕柔安靜的吻。

神識順著兩人的身體相接出溜到了一起,並沒有互相交換思維,而是依偎在一處,宛若一體——它們本就是一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分了開來,秋意泊輕聲道∶“我想修煉。”

“我也想。”

“走,出去練劍,積累了好多作業。”秋意泊說罷,忽然就皺起了眉頭,泊意秋老神在在,“沒事,區區兩年的作業罷了,你一半我一半,大家一千萬劍而已。”

說著說著他也是一臉苦相,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的臉色,又各自笑出了聲。

“走吧,再拖下去直接吃午飯得了。”

大大

周知縣兩個月不見秋意泊,總覺得心中隱隱不安,這位秋狀元也未免太深居簡出了一點,要不是刺史府上人人行事如常,他都要懷疑秋意泊遭遇不測了。

今日他帶著公文前來拜會文榕,本以為還是照舊文先生替他蓋了印鑒,各行其事,哪想到今日文榕卻是道“周大人還請隨我來,刺史大人有請。”

周知縣一頓,還是跟著去了,進了書房,卻見年輕俊美的刺史長發未束,更是隻披了一件寬鬆的外袍,正倚在憑幾上看公文,秋意泊道∶“周大人,請坐。”

“見過大人。”周知縣道“不知大人招下官來可有什麼要事”

“無甚要事。”秋意泊頭也不抬地道“再有幾日應有一批煤炭糧草送來,一並交由周大人處置,今年天太冷……再有,我會著人放出部分物資進入互市,身家清白的胡人可進入互市,至於定價,周大人不必管。"

''身家清白''這幾個字聽得周知縣打了個激靈,“大人,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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