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懷黎他們在家中待了兩個月的時間,轉而就與他爹和三叔一並離開了,說是有什麼秘境要開了。臨行前秋懷黎邀請秋意泊同去,秋意泊自然是拒絕了,倒是泊意秋躍躍欲試,不了他們爹卻將他們按了下來“即是凡間的劫數,就在凡間好好的過了。”

泊意秋聽得此話,想想也有道理,便也放棄了。

饒是如此,泊意秋亦在夏季來臨之前便離開了燕京,跟隨著秋意泊的船隊踏上了前往海外的路———說起來也是,其實活到了這個歲數,他們是真的沒去過國外,以前是沒時間也沒錢,穿書後成天都在修仙上,至於從東域到南域說實話那感覺就跟去了隔壁省一樣,現在有機會見識一番更遠處的風土人情也很不錯。

秋意泊則是留在了燕京,繼續與秋瀾和一道擴張勢力,為幾年後的國土擴張籌備。

他們第一優先考慮攻打的其實不是北胡,而是位於朱明國南方的白騰國。北胡他們更傾向於緩緩而治,而白騰內陸是平原,而整片外圍區域都與海域接壤,海域不光是海產,更是能建設成貿易港口,能夠帶來極大的收益。重點是,它內陸也不是毫無優點,白騰國內陸有幾處金礦,那是一個盛產黃金的國家,但它同時也因為金礦,內亂不斷,年年都有難民往朱明國流竄,為邊境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如果能將白騰國拿下,這就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但這不是一筆快速的買賣,白騰國除了與朱明接壤外還與焱奇國接壤,他們必須要保證焱奇不會橫插一腳,這就需要至少五年起步的籌備,否則炎奇國橫插一腳,這場戰爭就會變成朱明國的災難。

聽著就好難啊……

秋意泊雙手攏於袖中, 今日大朝, 也沒他什麼事兒, 但作為一個五品官員已經有資格上大朝了,得來旁聽。今年的夏季明顯沒有去年那麼熱了,雖然還是熱,至少是一個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大殿中擺滿了冰盆,大家都還算是能吃得消。

澤帝抬了抬手,忽地大殿門打開,幾十位宮人搬來了坐榻,澤帝道“賜座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著你,澤帝雙手負於身後,在最高處緩緩走了兩步,有感而發道∶“近來朕時常覺得力不從心,招來太醫一問,道朕年歲已是不小,也該要張弛有度,朕想,眾卿年長於朕者不知凡幾……是朕往日疏忽了,日後便都如此吧。”

當即眾臣心有感觸,幾名年邁老臣更是小心翼翼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紛紛道∶"多謝聖上。"

澤帝擺了擺手“都坐吧。”

一乾人等就著奏章又議論了一陣,大朝也接近了尾聲,

"今日還有一事。" 澤帝一手微抬,大監捧著聖旨上前幾步,揚聲道"奉天……責太子上朝聽政, 秦王、嘉王、齊王……前往就藩, 皇八子賜郡王, 號修, 皇九子賜郡王, 號平……”

秋意泊有些訝異,這道旨意的意思非常明顯,成年皇子儘數被逐出權力中心,太子則是相反,是徹底進入朝廷開始聽政,澤帝是自覺年邁,開始為後事做準備了。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凡是君王,都不會那麼容易將權柄下放,更何況是將其他有資格角逐太子之位的皇子都遠遠拋出去……澤帝身體應該不止是不太好,而是大不好了。

秋意泊掐指一算,澤帝今年似乎剛到五十

也是,這個年代平均壽命也隻有三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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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又覺得擴張領土純屬做夢,一旦打仗,國內成年男子數量必然下降,本來就短命,還要打仗……還不如先把國民的平均壽命先提上去。可轉念一想,這又不是玩遊戲,我先把我自己基建搞定了就沒事了,北胡南白時常騷擾劫掠,那就是兩匹餓狼,趁你病要你命,朱明國又如何能停

?

眾大臣聽了這道聖旨,口中應是,實則則是各有所思,大朝散去,秋瀾和立在殿門口,秋意泊見狀便快步到了他的身邊,秋瀾和道“回去再說。”

"嗯。" 秋意泊應了一聲,隨著他一並出宮,路上有不少官吏都來像秋瀾和搭話,試圖問出點什麼來,被秋瀾和一一婉拒,直到了馬車上,秋瀾和才道∶“聖上不太好。”

“我大概品出來了。”秋意泊頷首道“若不是如此,太子再晚兩年聽政又何妨”

“是這個道理。”秋瀾和沉吟片刻,又看向了秋意泊,他想說什麼,最終又什麼都沒說。秋意泊似乎是看出什麼來∶“大業未成,若是聖上就此撒手,恐怕是日後要更艱難些。”

秋瀾和沒有說不是,雖說他大權在握,但總名不正言不順,若少了澤帝,當真麻煩許多。

今年過年時澤帝病了一場,不過是區區一場風寒,卻是臥床不起,所幸是在年關,宮中瞞得緊,也便無人知曉,可他病愈後精氣神明顯比之前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若說年前澤帝與他看著像是同齡人,如今看來,澤帝卻要比他年邁了。

而他有秋意泊各種溫補的丹藥養著,補回了年輕時嘔心瀝血的虧損,精力與年輕時彆無二致,甚至因為閱曆的增長而愈發的遊刃有餘。他方才想問一問秋意泊,他們帶回來的丹藥是否能予陛下,可轉念一想,根本不必問。

生老病死自有天定,他是受惠於老祖,受惠於晚輩,澤帝身為帝君,權禦天下,承命於天,本就是不同的。

秋瀾和與秋意泊回了府中,秋瀾和進了書房,將邸報遞於眾門客傳看後第一句話便是∶“我欲弑君。”

饒是秋意泊都愣住了。

不是,這話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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