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可愛的虎牙陷入了眼前安靜躺著的年輕人的頸項,感受著皮膚下方奔騰的血液,隻要刺破那一層薄薄的皮膚,甘美的血液就會進入他的口中,讓他飽餐一頓。

少年人眉間浮出了一點迷幻而陶醉的笑意,正當他用力咬下的那一刻,卻發現咬不下去了。

是的,俊美得不可思議的青年還安靜的躺著,但是……他為什麼感覺嘴裡有點漏風?他的牙呢?

少年人有些懷疑人生的動了動脖子,挪開一看,兩點白色的固體嵌在了青年的頸項上,和他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的牙不是失蹤了,是斷了。

少年人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那兩顆斷裂的虎牙,又看了看依舊沉睡的青年,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牙齒,是的,沒錯,真的是自己的牙!———斷掉的地方還有些割手!

怎會如此

這不合理

泊意秋也醒了過來,未防那弱智的不死就不會彈出來的法寶機製再度被鑽了空子,泊意秋臨睡前特意將法寶修改成了隻要受到攻擊不論大小一概開啟法寶,這不就逮著一個了嗎?

泊意秋一睜眼,就和滿臉懵逼的少年人臉對著臉,四目相接的時候,泊意秋還能看見對方眼中的不敢置信,他伸手一摸脖子,隨即掌中就多了兩顆白生生的玩意兒,他仔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對方微張的嘴唇中斷裂的兩顆虎牙,十分客氣有禮地道∶“真君,您的牙齒。”

少年一把搶過了那兩顆牙齒,一邊捂住了自己的嘴“你在康什麼”

因為缺失了兩顆牙齒的關係,他說話的音節有些不太對勁。

泊意秋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好像怎麼回答都是死路一條——絕了,難道他的邪-教之旅就此畫上句號了嗎

泊意秋垂下眼簾“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您的牙……要不我給您補一補”

“你還會這個”

牙齒放在凡人身上除了七八歲那一次換牙外,其他時間都是不可再生資源,擱在修仙者身上稍微好一點,除了乳牙那一次外,元嬰以上的大境界提升都能再換一次,畢竟那會兒等於重新塑體,連斷胳膊斷腿都能長回來,彆說是兩顆牙了。

眼前這位嘛,目測境界在合體,和他爹一個水平,眾所周知,本界目前修為頂峰乃是大乘巔峰,三千年內還未有人成功問鼎煉虛合道。他想要重新弄牙齒,應該隻能找人補了。

泊意秋很是恭敬地道“會一些。”

“那你快給我弄一弄!”少年人顧不得其他,立刻就躺下了,泊意秋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少年,他還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唇,不知為何有點想笑,他道∶“勞煩前輩張開嘴。”

少年人聞言心不甘情不願地挪開了手,張開了嘴唇。講道理,這畫麵是十分旖旎了,俊美病嬌少年與沉穩斯文青年,奈何一個是要人命的屠夫,一個是隨時都有可能被殺的小羔羊,尤其那小羊崽子還是他自己,泊意秋當真是旖旎不起來。

而且對方外貌看著沒成年的樣子,就算知道內裡可能已經是幾千歲的老妖怪,但泊意秋還是覺得……這可太刑了。

“你快來啊!愣著做什麼?”少年催促道。

"請您稍等。" 泊意秋從納戒中摸出了一雙手套來,一手輕輕地握住了對方的下顎,將他的嘴分得更開了一些。

納戒早在秋意泊回來的時候就還給了他,他人沒死,納戒自然是完璧歸趙,倒是除了他的納戒外還有六枚納戒,都顯示是無主之物,其中物品可以隨意取用————那五個人最後還是死了。

泊意秋有意留他們一命,就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機會逃出去,隻要留了一條命在,一切都有可能,但現下他們死了,你說他多愧疚,那也不至於,不過是歎息一聲罷了。

下午那場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泊意秋若不是比他們厲害,今日就是他的屍骨不知落在何處,他的納戒為人所挑選了。

少年被冰涼的手套所觸碰,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隨即又固定住了自己,一動不動任由泊意秋施為,隨著泊意秋的動作,溫度緩緩地從手套上傳來,叫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會有些不適,您忍著些。" 泊意秋拿了帕子將少年唇畔的唾液擦去了。

“唔。”少年應了一聲,就見對方指尖冒出了一朵火焰,探入了他的口腔,隨即上顎就感受到了熾烈的溫度,下一瞬間,少年哀嚎了一聲,像兔子一樣從泊意秋手上掙脫了去,他縮在床角,痛得雙目發紅,口齒不清地道∶"你——做——什——麼——!"

他不會是想趁機殺了他吧

應該是動到牙神經了。

泊意秋心知肚明,那根小東西敏感的比XX還敏感,吹口氣都能讓人口————痛的。正所謂酒桌上的英雄遍地都是,牙醫床上的英雄一個都沒有,彆管是凡人還是修士,隻要他還是個人,隻要他神經正常,沒人能安然麵對牙神經的疼。

赤腳牙醫泊意秋義正言辭地道∶“牙齒與血肉之間有經脈相連,那經脈無比敏感,痛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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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年人下意識就要抬手殺了泊意秋,可下一瞬又猶豫了。看他說得這麼正經,不太像是騙他的,泊意秋又道∶“前輩若是不信,儘可以自己摸一摸試試。”

少年人狐疑地看著泊意秋,舌尖動了動,下一瞬間就倒抽了兩口冷氣,也不必泊意秋吩咐,自己就又爬了過來,躺在了泊意秋腿上張開了嘴。泊意秋道∶“前輩,我為您上一些藥品?能叫您口中麻木約莫一個時辰左右……"

"你怎麼什麼都有"少年反問道。

泊意秋斯斯文文地笑了笑道“晚輩一屆散修,行走江湖,總是藝多不壓身才好。”

少年"……你用吧,要輕一點,一定要輕一點,讓我感覺到疼得話我就殺了你!"

“是,前輩。”泊意秋摸出了針管,對方一看就傻眼了∶“這是什麼?!”

“注射器。”泊意秋解釋道∶“這根針要插入您的口腔壁中,大概這麼長…”

泊意秋比劃了一下半指的長度∶"您放心,隻會痛一下,比方才好受多了。"

少年"真的嗎真的不會那麼痛嗎"

“真的,不會痛的,等麻藥起了效果,您就不會感知到疼痛了,就算是我……”泊意秋還未說完,忽地房門就被踹開了,血華真君喝道∶“小師弟,你在做什麼?!”

少年嗖的一下就捂住了嘴“師姐……”

血華真君嫵媚動人的雙眸中滿是戾氣,她瞪著泊意秋手上的針管∶“你居然敢誘拐我師弟!還欲行不軌之事!我早看出你不簡單,沒想到你居然是合歡宗修士——你有什麼,就不能衝著我來嗎?!我都不必你下藥"

泊意秋“……”一個是真刑,一個是性向不符,他對他們兩個沒有任何負距離的想法。

血華真君還欲說什麼,卻聽泊意秋道∶“您也想補牙嗎?”

血華真君∶ “……哈”

泊意秋重複了一遍∶“您也想補牙嗎?那您要稍等一下,我先幫這位真君補完就幫您補。”

血華真君看向了少年,“血淩,怎麼回事補什麼牙”

少年默默挪開了手掌,難堪的張開了櫻粉色的唇瓣,血華真君上前看了兩眼,忽地襆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的牙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哈哈哈……”

“師姐你彆笑了”少年惱怒地指向了泊意秋“還不是因為……唔……"

泊意秋一手抓住了少年的下顎“前輩,您不要說話了,時間一

長,這牙就不容易補了。”

少年本欲掙紮,聽他如此說,立刻就乖巧地躺了回去,隨即閃爍著寒光的針尖便沒入了他的口腔側壁之中,少年倒抽了一口冷氣,隨著藥液注入,他察覺到藥液並無什麼異樣,至少不是毒,便也忍了下去。

這麻藥來自半夏真君友情贈送,效果自然不錯,幾乎是頃刻之間,少年俊秀的下巴連帶雙頰就腫成了倉鼠的模樣,泊意秋心想壞了,八成是打錯地方了,但他以針尖撥了撥對方的牙神經,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就知道雖然打錯地方但藥效還是起了。

血華真君眼睜睜地看著本宗新任少君拿出了一堆讓人不寒而栗的刑拘,對著自己師弟嘴裡一陣敲打,更是拿出了一根類似於鋼絲的東西插入了師弟的牙齦中一通旋轉,隨即抽出了一根又細又短的經脈來,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下一刻,就見少君拿了上品白玉與上品寒鐵以天地異火溶解成了液體,灌入了她師弟的牙齒之中,最後又將掉落的虎牙打磨後重新粘合了上去。

另一顆也是如此。

“真的沒問題嗎……”血華真君喃喃地道。

“沒問題。”泊意秋微笑道。

血華真君搓了搓胳膊,不至於啊,今天才收的徒,這才幾個時辰,連話都沒說幾句,為什麼他笑得和她掌門師兄的感覺一模一樣

她掌門師兄每次砍她的手的時候就是這樣笑的。

泊意秋當然是使壞了,吸血是吧?牙神經沒了,牙齒就缺少了供養,會變得更加易碎,放現世能撐個十來年,放在修士身上能撐多久他不知道,但應該是撐不到主人壽終正寢。

他本來還想給這位年少真君弄個大金牙,是良知阻止了他。畢竟雖然人次了一點,但長得還是好看的,這麼漂亮的一個少年,一張嘴兩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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