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萬寶爐也覺得這道號不太好聽,照著秋意泊的臉給他來了個大逼兜,十件法寶愣是沒隨出一個好&#f,甚至拉低了法寶原有的品質,比如本來是又仙又有易容作用的鶴羽簪直接把實質性用途給摳掉了,隻剩下好看了。
秋意泊扒拉了一下一桌的法寶,發現自己最後得到了一套除了佩戴好看外毫無實用價值的釵環。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在心中不斷重複:忍住!萬寶爐可太貴了,還是自己的本命法寶,真要毀了它是又破財又重傷,劃不來。
至於這一套釵環……留著吧,回頭哪天有空,再備點東西請鏢局一道送回凡界吧。
池玉真在旁打坐,秋意泊替他護法,便不會再出去,恰好之前薅了那蜃族兄妹一波,幻海珠是真的不要錢一樣,如今都能裝滿一個浴池,他也耐著性子一點點實驗幻海珠的性能,邊煉製邊記錄下數據,日後歸檔也算是一樁功勞。
在航行的第二十七日,池玉真便從入定中清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看見秋意泊盤腿坐在塌上,那張長塌擺滿了他不認識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器具,更可怕的是秋意泊手邊還有一遝寫滿了字跡的紙,每一張紙都是長長一張,順著小幾一路蜿蜒而下,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秋意泊察覺到池玉真醒來,卻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等手上這顆幻彩珠凝煉提純結束後在紙上錄下一行,這才道:“醒了?如何?”
“差不多了,我怕誤了時間。”池玉真比劃了一下:“你這是……”
修真界極少用紙張,大多時候都是簡單方便又便宜的玉簡,池玉真上一次看見這麼多實體紙還是在被歸元真君領進宗門藏經閣最深處,那裡全是上古歸元山大能的手稿,不說其中寫了什麼,光看那麼多的書籍堆砌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
“幻海珠成分分析與性能測試。”秋意泊順手在紙上寫上了頁碼作為了結,他隨意地將筆扔在了桌上,幾百張手稿按照他編好的頁碼淩空而起,整理歸納,裝訂成冊,最後飛入了秋意泊手中:“要看看嗎?”
池玉真好奇地接了過來,剛看了兩眼就覺得自己仿佛是個文盲,為什麼上麵每一個字分開他都認得,合起來他就看不懂了?
他將冊子還了秋意泊,正想調侃兩句,忽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秋意泊擺了擺手示意他坐著,便起身過去開門。門外正是那個半路上船的化神修士,他見秋意泊便頷首示意:“泊道友,池道友,叨擾了。”
秋意泊打量著他,他們和此人無甚交集,便直接了當的問道:“道友可有事?”
“確實有些不情之請。”那修士先自報家門:“在下北域幻海宗容會。”
“此前在蒼霧港意外見道友賣出了不少法寶,便有些心動,得知兩位道友日落便要離港,便急匆匆趕上了船。後來那妖修來鬨事……我也不好上門來求,估摸著這兩日池道友也差不多要出關了,故而厚顏上門。”
此人說得客氣,秋意泊正缺錢,來得正好。他含笑道:“原來是幻海宗的道友,不知嵐煙師姐近日可好?”
容會頓了頓,隨即那張普通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原來道友與嵐煙相識?我已三百年未回宗門,此行正是要回宗門,道友所問我恐怕不知了。隻不過她自小性子通透,想來日子是不會差的。”
秋意泊頷首,側身讓開了一條道路,請容會入內詳談。待簡單的交流完才弄明白容會此次尋他主要是為了買一些元嬰、金丹境界的法寶,等他回了宗門見了晚輩也好當見麵禮——三百多年沒回去,想也知道他多了很多師侄師侄孫。
秋意泊這不剛好弄了一批以幻海珠為主材料的法寶,一件一件擺了出來,每一件都非常適合幻海宗弟子,活似未卜先知,就是在這兒等著容會一般。
容會本來隻想買幾件精品撐個門麵,他不善打鬥,遊曆是真的以遊曆為主,甚少與其他修士爭鬥,手裡自然不會有很多無主法寶可以送人,哪想到秋意泊隨便拿出來一件他都覺得好,更難得是他這兒還有一套極漂亮的頭麵,剛好可以送給掌門師姐。
最後容會以一件化神級彆天材地寶從秋意泊這兒換走了十件各色幻海珠所製成的法寶。
池玉真已經看得麻木了,就是有人現在哭著喊著求著要拿秘境和秋意泊換法寶,他向他都不會覺得離譜了——化神級彆的材料隨便一件就是幾百萬靈石打底,拿來換十件元嬰和金丹法寶怎麼看都是虧了啊!而且裡麵是八件金丹法寶和兩隻元嬰法寶!
容會一告辭,池玉真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不會覺得虧嗎?”
秋意泊手中是滿滿一匣幻海珠,他正在裡頭一顆一顆的檢查,漫漫地道:“拍賣會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也不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