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意秋聽了他這句話,不由嗤笑一聲,他翻了個身,仰躺在了床上,雙手交疊在腦後,他看著錦繡的床幔,意味深長地說:“你敢嗎?到時候被老師叫家長怎麼辦?讓站教室外麵怎麼辦?”

秋意泊依偎在已經被他的體溫捂得有些溫熱的牆壁上,沒有說話:“……”

“不敢做的事情,你嘴硬點什麼?”泊意秋打了個嗬欠:“顯得你很能是吧?”

秋意泊又往牆上縮了縮,泊意秋接著說:“事情是你自己要做的,做了又嫌煩,不做又怕出事,你倒是有種真的不怕出事,兩眼一蒙隱姓埋名去過日子,我就不說你什麼了……給你個機會,你留在這兒當東家,我回去做事,怎麼樣?”

“……你一個化神巔峰能做個錘子?”

“你管我是化神還是合體?我能做不就完了?你當我修為為什麼這麼慢?敢情你把我往這兒一扔,就覺得修為它能自己漲啊?我左手搞商行右手還要搞情報係統,睜開眼睛就是和人上酒桌談生意,閉上眼睛就在算賬,我當看小說呢人一邊打工忙得跟條狗一樣,一邊還能分出十二個時辰出來修煉?你當一天有二十四個時辰?我告訴你,能打坐兩個時辰算我今天閒得打屁了。”

“我當你心情不好來跟我哭兩聲撒個嬌,結果就是又想誰都好又不想努力,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泊意秋冷笑了一聲:“反正你弄我出來不就是為了這些事嗎?我認了,你不做,我做,行了吧?反正現在聚寶商行也上了軌道,有你沒你都一樣,你就是天天躺在房間裡都沒人管你。”

秋意泊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抽了抽鼻子,伸手抱住了泊意秋,把他使勁往自己懷裡按,一手還要去捂他的嘴:“你給我閉嘴!不許說話!聽到沒有!”

“我就不。”泊意秋扭頭躲開了他的手掌,眼中帶著一些微妙的諷刺之意,他一手推著秋意泊:“我對你最多的理解和認可,就是我來替你做,如果還不行,那麼你自己再想辦法吧。”

“閉嘴!”秋意泊抓住了他的手腕,試圖將他從自己身上扯下來。

“不想聽?不想聽就對了,實話大多數都不太好聽。”泊意秋冷笑道。

忽然之間,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兩人陡然冷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往發聲的地方看了過去——是兩人交握的手腕。

泊意秋的手腕呈現一種很詭異的扭曲的姿態。

秋意泊鬆開了手指,泊意秋的手腕就軟軟地以一種但凡骨頭還健在都不會出現的角度歪了下來。

很明顯,斷了。

秋意泊:“……”

泊意秋:“……嘶。”

方才的爭吵好像一點存在的意義都沒有,兩人訕訕地各自盤腿坐好,苦大仇深地看著同一條手臂,泊意秋試圖將自己的右手扶正了,當左手鬆開的一瞬,右手又歪了。

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

秋意泊:“……”粉碎性骨折,至少。

不是,他手勁有這麼大嗎?

秋意泊眼神飄忽,不想去正視這件事,忽然,一隻手遞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泊意秋涼涼地說:“扶著。”

秋意泊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他接著說:“再不扶著就得長歪了。”

……哦對,他們現在又不是凡人,區區粉碎性骨折,對比起骨頭斷了,扶著不讓長歪才是真正要考慮的事情。秋意泊堪稱是一臉懵逼地將泊意秋的小臂放在了膝頭,順手就將泊意秋給拉了過來躺下了,左右手各握住了他手臂的一端,等著他的手臂長好。

泊意秋依偎在他的懷裡,看著秋意泊的側臉,沒忍住湊上去親了親:“彆慌,沒什麼大事。”

“就是下次注意點手勁。”有一說一泊意秋覺得有點慌,他覺得自己腦子也不太對,他剛剛手臂斷了第一個反應是以後不能讓秋意泊給他做手活,雖然那裡沒骨頭,但萬一扯下來怎麼辦?……扯斷了他趁著真君劫也能再長,但他怕留下心理陰影,從此不舉。

秋意泊抽了抽鼻子:“我他媽就是想讓你來安慰我兩句,結果你把我一頓噴,你活該!”

“……行,我活該我活該。”泊意秋撇了撇嘴:“那不然你讓我怎麼說?就你這破心境,要不這樣,你直接墮入魔道,咱們也不搞什麼二五仔計劃,你現在渡劫期,直接叛逃投入血來宮,我們兩裡應外合,拿錢支援你搞掉……那位,從此你當魔道老祖怎麼樣?”

“那裡環境不好。”

“改建唄。”泊意秋舉例說明:“當魔道好處可多,比如今天淩霄師叔說要把宗門砸了重修,門內上下肯定諸多抱怨,你要是當了魔道老祖,你放心,底下人屁都不敢放一個,你就是要把自己地盤修成浩氣盟,掛滿‘正義’大旗,都沒人敢吱一聲。”

“不過背後肯定要比正道罵你虛偽,不過沒關係,咱們都當魔道老祖了,誰敢嗶嗶就乾掉誰!不用跟他們講道理!”

秋意泊認真想了想:“那不是要花很多錢?”

“那確實是省不了。”

秋意泊仔細盤算了一下,要叛逃投入魔門,先不提老家的事情,進了新的地方得重新認識親朋好友吧?得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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