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意秋下意識地回吻了上去,在秋意泊唇上啄了好幾下,這才反應過來,他滿臉麻木的說:“我不懂,我不理解。”

“咱兩是同一個人吧?”泊意秋闔了闔眼睛,然後一把揪住了秋意泊的領子:“你媽的,想跟你做一次怎麼這麼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渡劫之前就不能先叫我一聲嗎?!你想在上麵就上麵唄!大不了我們一人一次!”

他也知道都到大乘期了還糾結這點玩意兒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可是眼前的人是秋意泊,他與他之間,這種逼有什麼好裝的,還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秋意泊一手摟著泊意秋都快笑瘋了,等他笑夠了,這才說:“不是說了嗎?好好伺候你道爺我,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他用指尖勾勒著泊意秋的臉頰,若即若離地在皮膚上觸碰著,先是鋒銳的眉眼,然後是高挺的鼻梁,最後是削薄的嘴唇。雖然看著是薄,可內裡確實是軟的,他在上麵揉了揉,泊意秋的眼睛閃亮,他娓娓道來:“你知道嗎?我的肉身方才在劫雷中毀去了。”

泊意秋不耐煩地撇開了秋意泊的手指:“十秒鐘內,給你個機會說重點。”

秋意泊掐住了他的下顎,眉間清冷如水,他側首在他唇上親了親,動作卻不是那麼冰涼,徑自叩開了泊意秋的唇齒,糾纏著他的舌尖不放,泊意秋悶哼了一聲,有點想避開,舌尖卻是一痛。

秋意泊輕輕地咬住了他的舌尖,微微有些尖銳的犬齒壓在敏-感的舌尖上,不算太疼,隻有一種微妙的刺痛,可在此時這些似乎也不算是什麼,灼然又靜謐的香氣撲麵而來,如同盛夏的星夜,微涼的風驅散了白日的烈陽,蟬鳴陣陣,星空璀然,彆有一番入骨溫柔。

鼻息曖-昧的交纏在了一處,泊意秋看著近在咫尺的秋意泊,他目光清潤而柔和,帶著一點如春風般的笑意。泊意秋不由鬆開了握住秋意泊衣襟的手,轉而按住了他的頸項,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兩人才分了開來,濕漉漉的嘴唇有些紅腫,秋意泊用手指在自己的唇角蹭了一下,隨即送入了口中,舔舐了去。

他低笑著說:“十秒過了。”

何止過了一個十秒?過了十個十秒都不止。

泊意秋眯了眯眼睛:“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啞巴可不好。”秋意泊將泊意秋頰邊的鬢發理到了耳後,“啞巴怎麼叫給你聽?”

泊意秋沉默了一瞬,恨不得錘死這個不爭氣的……太爭氣的玩意兒,把他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他剛張嘴想罵人,卻陡然失聲——秋意泊張口咬住了他的耳朵,舌尖在那一小塊軟骨的凹槽中嬉戲著,轉而又探向了深處,他含糊地說:“成就陽神後,這副肉身就是道……即然是道,你與我相合,不過是……悟道罷了。”

泊意秋修的亦是太上忘情。

泊意秋的耳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淡淡的粉色,黏-膩的水-聲在接近他耳膜的地方響起,滾燙的氣息掃在了他的耳後,秋意泊鬆開了他的,指尖輕輕彈了彈他濕漉漉的耳尖:“小道士,還不來悟道?”

……

***

秋意泊發出了一聲慵懶的呻-吟,胡鬨得太過分,沒有刻意清理,渾身上下都黏糊糊的——沒必要去洗澡,反正洗了還是會臟的,還會壞了一池好水。

泊意秋側躺在他的身邊,抱住了他的腰,兩人的長發在床上混在了一處,難分你我。秋意泊輕輕動了一下,探出了半邊身子,撈著了放在床頭的煙杆,點燃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有些混沌的意識這才有了幾分清醒,他打了個嗬欠,又抽了一口煙,這才拍了拍泊意秋的手臂:“鬆開。”

泊意秋無意識地抱得更緊了一些,秋意泊低笑了一聲,抽了一口煙,兩指捏住了泊意秋的鼻子,附身對著他的嘴喂了進去。泊意秋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煙,在這一瞬間就側首咳嗽了起來,“操……”

“不裝睡了?”秋意泊道:“快鬆開。”

泊意秋也裝不下去了,他鬆開了秋意泊,懶洋洋地伸展著四肢,“給我抽一口。”

秋意泊將煙杆遞給了他,泊意秋翻了個身,趴在了床上抽了一口,他享受似地眯了眯眼睛。秋意泊起身,剛站穩,就感覺到有液體順著大腿一路滑了下去,他聽見泊意秋的呼吸有一瞬間的錯亂,他回頭去看,就看見泊意秋盯著他,滿臉的意味深長。

“我覺得,還是彆洗了吧……”泊意秋低聲說著,然後補了一句虎狼之詞:“可以掰開來讓我看看嗎?”

秋意泊直接拒絕:“不好。”

雖然是自己,但是也會很奇怪好嗎?!

泊意秋將煙杆扔到了一旁,扒拉著秋意泊把他拉進了懷裡,跟一隻沒有骨頭的八爪魚一樣黏著他,兩人靠在一起,皆是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聲。

與其說什麼纏綿曖昧,不如說是和心愛的人貼在一處的心滿意足。泊意秋在他耳垂上吻了吻:“這麼久沒出去會不會有問題?”

大概是十天?還是半個月?還是一個月?兩個月?

修行無歲月,還真有點記不太清楚了。

“不會。”秋意泊倚在他懷裡,說:“我一個剛剛渡完大劫的人,閉關一段時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泊意秋悶笑了一聲:“要是師叔他們知道我們閉關是做這些事兒,恐怕要氣死了……”

“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秋意泊笑道:“再說了,師叔他們怎麼知道?我特意把洞府給封死了。”

以秋意泊現在的實力,就是最擅長符籙陣法這一道的歸元道君親至,也不可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解開他洞府的禁製。

泊意秋伸手握住了秋意泊的,斯裡慢條地撫摸著,他側臉又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根本不舍得撒手。

“彆說,我現在還真就心神通透。”泊意秋感歎道:“是悟道沒錯了!”

他們可是在正兒八經的修行!

就是方法不太正經了一點。

“大乘中期了?”秋意泊問道。

“嗯。”

“沒出息。”秋意泊倚在他的肩上,與他交換了一個吻:“悟了這麼久道,結果才提升了一個小境界,丟不丟人?”

“那我再伺候道君兩回?”泊意秋低聲說:“道君再教一教我?”

秋意泊自然是同意的,他閉關就是為了好好日一日泊意秋,此前是害怕壞了泊意秋修行,但現在不用擔心了……又不是隻有泊意秋一個人想做。

他也想。

兩人又是胡天胡地的鬨了一番,末了一並躺進了浴池,兩人非常有默契的各坐一邊,誰也不搭理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賢者時間到了,沒有什麼事後非得抱著的毛病,隻想安安靜靜的泡一會兒澡,喝口茶,點根煙,思考一下人生。

兩人各自小睡了一會兒,等到自然醒來,從浴池裡爬起來,也懶得穿得整齊,披了一件浴袍算完,又湊到了一起吃火鍋——懶得弄,火鍋最方便,想吃什麼往裡麵扔什麼。

老規矩,鴛鴦鍋,一半番茄,一半鮮骨湯。番茄鍋涮肉涮海鮮,鮮骨湯涮蔬菜菌菇。

窗外天色青碧,萬裡無雲,燦爛又溫暖的光撒在了兩人身上,說不出來的動人。

“再過一陣子,我打算去問虛道界。”

“再過一陣子,我打算去遊曆。”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他們聽見了對方的聲音,抬頭對視了一眼,又垂眸默契地笑了起來。

泊意秋如今還在大乘,接下來就是大乘後期,大乘巔峰,還要再叩問煉虛合道,這是一個難關,說什麼留在淩霄宗就此不走了,和秋意泊天天滾床單為時過早。秋意泊既然已經入了陽神境界,後麵還有合道境界,他也得去尋找機緣,遊曆四方。

再者,秋意泊現在剛剛突破,一時半會兒恐怕也不會繼續突破,不如趁此機會先去問虛道界打探一番,趁著這一段時間的閒暇,著手將無悲齋重建出來。

無悲齋道統助他良多,這條命都是萬寶爐給的,他對無悲齋做的比其他道統多一些,秋意泊覺得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泊意秋道:“那我先走。”

秋意泊頷首,“我剛好還要在宗門留一段時間……之前不是做過一個幻境打成就送道統嗎?很久沒關注過了,我打算徹底修一修。”

他頓了一頓:“再煉一個扔到百煉山去,給無悲齋挑點弟子。”

重建一個宗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秋意泊哪怕手握管理經驗,直接照搬百煉山管理模式,但是找一個地皮,還得是一個帶地火的地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了,最好的辦法是把曾經無悲齋的地皮搶回來,但是清河道君曾經囑咐過,至少要到合道才能去尋人家的麻煩,他現在不過堪堪陽神,不能太高看了自己,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再者,無悲齋滅亡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誰知道現在無悲齋的宗門地皮落到了誰的手上?

秋意泊的意思是仿照百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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