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道君與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拂花道君, 是我老友。”

他又與拂花道君介紹道:“奇石、孤舟,這三個小的是門下不成器的弟子,長生、長安、夷光。”

拂花道君目中有流光飛逝而過, 仿佛看向哪裡,哪裡就能開出花來一般,他的目光在秋意泊與泊意秋身上徘徊良久,第一句話居然是:“果真好顏色。”

淩霄道君一哂:“就這般?”

拂花道君輕輕笑了笑,他一身錦繡,在夜色中也顯得灼灼逼人, 仿佛在說:不然呢?

淩霄道君笑著搖了搖頭:“罷了,也不指望從你這裡聽到什麼好話……我與拂花還有要事商談, 你們先行回去休息吧。”

秋意泊這三號不成器的弟子對著拂花道君行了一禮,麻溜走人,孤舟與奇石道君也各自休息去了, 雖有話聊,但不急於一時。

十幾侍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庭外, 垂眉斂目,執燈引路,規矩極好。秋意泊與泊意秋對視了一眼, 與奇石道君、孤舟道君告了退,便跟著侍人去休息。

溫夷光在劫中, 秋意泊和泊意秋也沒有喪心病狂到摧殘蹂-躪他這麼個可憐人,非要拉著他大被同眠,秉燭夜談的, 把他單獨放一個院子打坐靜修去了,又在他院子裡布置了幾個禁製,兩人這才跟著侍人去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侍人被叫停在院外, 秋意泊與泊意秋聯袂進了院子,也是將自己的院子隔絕,又屏蔽天機,倒也不是不信拂花道君,而是這一屋子的尊長,他們說起話來不方便,萬一嘴巴一禿嚕,按照這距離,三個呼吸之間劍氣就能戳他們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做完這一切,兩人鬆了口氣,脫了外衣隨手一扔往羅漢床上一倒,落下去之前還記得給自己掐了一個清塵咒,這樣就可以做到物理上的乾淨,然後毫無芥蒂地擺爛了。兩人異口同聲地歎了一口氣——累!

其實也沒做什麼事兒,就是覺得好累。

秋意泊把玩著自己的發梢,讓它在手中打著旋兒,泊意秋見了嗤笑一聲,道:“你小心明天打結梳都梳不開!”

“滾滾滾。”秋意泊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好歹也是道君,頭發怎麼會打結?!”

“你就裝,裝得自己都信了才好。”泊意秋說著,伸出了一手,便見他左腕上懸著一串朱砂手串,“剛剛溫師兄非要還給我。”

“我也。”秋意泊手腕一翻,兩點青藍星芒隨著他的動作在他掌中閃爍,秋意泊毫不客氣地說:“溫師兄那個死腦筋!給他就給他了,還要還,丟不丟人?”

泊意秋眉間微動,調侃道:“一般人都不敢收吧?你要是非要給他,他會覺得你要想不開了,擱這兒分遺產呢。”

“我想不開那遺產也應該給你才對。”秋意泊低眉淺笑道:“兄弟的繼承權還在配偶後麵。”

“啊對對對。”泊意秋一指抵在秋意泊的眉心,將他向後推了推,他看著秋意泊的雙目,低聲道:“噓——天道無常,彆老是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他蜻蜓點水般的在秋意泊唇上碰了碰,一吻畢,他將茶盞推給了秋意泊,隨意道:“說起來,還沒問過你,你是怎麼與拂花道君認識的?他似乎完全認不出你來……倒是少見。”

“哎?我沒說過嗎?罷了,再說一次。”秋意泊道:“那會兒還是大乘期呢,我跟著鏢局一路回燕京去,路上遇到拂花道君在船上喝酒,當時聊了兩句……他應該是來我們那兒遊曆的吧。我易容了,認不出來我也是正常。”

泊意秋疑惑地問道:“真的就是聊了兩句?”

對於秋意泊,他有百分之一百的熟悉度,真就隨意聊了兩句,估計秋意泊都不會記得拂花道君,他能記得,而且是先於拂花道君之前就把人認出來了,那肯定不是隨意聊了兩句家常這麼簡單。

秋意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笑得意味深長:“當真就是隨便說了兩句,比如‘我師傅是道君,我師祖是道君,我師叔是道君,我爹和我三叔都是真君,你也敢動我?’之類的話。”

泊意秋瞠目結舌,“不是……”

“你有這種好事怎麼不知道帶上我?!”泊意秋給羨慕壞了,眼巴巴地說:“我也想!”

“那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你自己把握不住啊!”秋意泊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

“呸!那不是溫師兄借此渡劫嘛!”泊意秋委委屈屈地說:“要不是溫師兄要渡劫,我就擱窗口一坐,保證不用你催,我能把那法寶摁出一首《將軍令》!”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秋意泊拍了拍他的手:“下回再有機會你就坐窗沿上,到時候斜著坐,一腿要曲起,再給你整一個酒葫蘆,整朵花什麼的,主打一個肆意疏狂,逼格拉滿——有需要的話我再給你放兩道劍氣,小劍圍著你這麼一轉,然後嗖嗖嗖得變成桃花紛紛,肯定能讓彆人見之不忘!”

泊意秋幽幽地問:“你當拍電視劇呢?”

秋意泊想了想,笑著說:“活得久點,活到現代去,到時候攢錢給你拍個電視劇。”

泊意秋:“尼瑪,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好啊。”秋意泊應道:“到時候我就和漱玉、金虹、如明組成修仙F4,演技是沒有的,問就是花瓶,隻管往電視劇電影裡一站,專演三秒白月光,台詞都不帶的,最多笑一下哭一下,我保證靠那個三秒鐘,絕對能迷死萬千少年男女。”

泊意秋:“……???不是,你都想得這麼詳細了?!拍什麼都想好了?!”

“對啊!”秋意泊雙手交疊,深沉地說:“如果不是因為不用上廁所,我最想念的應該是抽水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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