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我們打聽到的被逼迫的新娘的消息。”
謝青將剛剛從石頭那裡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大家, 看向了張三。
張三點頭,把剛剛發現的事情的經過進行了講述,關於郭叔說的話, 張雲昭一字不漏的進行了複述。
“老三,這大概就是我們的報應。”
“可是很多人是無辜的,如果當初我能像你一樣……”
“如果可以的話,你試試往外跑吧, 我們是跑不出去了, 再怎麼往外開還是會回到進村子這條路上。”
張雲昭:“再然後就是郭叔讓那個男人保重。”
劉悅:“也就是說發生了這種怪事之後, 村裡人想過跑路, 但是不管怎麼跑, 還是會回來, 但是郭叔讓這個男人去試試,難道說明Boss隻懲戒有罪之人嗎?”
劉悅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話,“不對,他又說很多人都無辜, 我真是被這麼多信息給搞蒙了。”
林織:“這說明他很特殊。”
張雲昭:“大概對於boss來說他是特彆的。”
兩道聲音有些許的重疊, 張雲昭視線落在了林織的麵龐上, 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
謝青:?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 這小子剛剛是對他老婆害羞了吧?
不是哥們,你看就看,沒事害什麼羞啊?顯得你純情了?
“毫無疑問這個老三就是九年前被獻祭的董媛喜歡的人,照片上他的手是完好的嗎?”
謝青往前走了一步, 微微擋住林織,望向張雲昭。
張雲昭點頭:“完好的, 所以他是被村裡人發現喜歡上了海姬, 才遭到了這種折磨。”
“未必, ”林織微微蹙眉,“如果是這樣,我覺得他可能活不下來,董媛會顧忌情郎的生命,也不會掙紮。”
“郭叔說了如果可以像他那樣,說明他沒有和郭叔一樣選擇袖手旁觀,他付諸行動了,但從結果來看,他被阻止了。”
“他沒有袖手旁觀的那件事可能是董媛的事,也可能是彆的事,我傾向於是彆的事情。如果他是在董媛這件事遭遇了傷害,我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傷口。”
“答案通常就藏在謎團裡,他的舌頭和手的傷口很奇怪,一般人都不會選擇這種折磨的辦法,隻有一種可能,為了讓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將這件事情對應在董媛的事情上,就出現了矛盾。”
林織的聲音徐徐,將事情進行梳理。
打亂的毛線團被理清楚,眾人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謝青眼眸微亮,林織和他想一塊去了。
謝青:“時間線,隻要弄清楚時間線,我們就可以弄清楚很多事情。”
“六十年前,海娘娘出現,陳阿蓮作為第一任海姬出嫁,九年前,董媛被逼出嫁,但怪事就是最近發生的,是什麼契機讓boss誕生?”
“從我們現在搜集來的線索看,Boss和陳阿蓮以及董媛有關,它可能不是海娘娘,它更像是新娘們怨靈的集合體,而她的怨念攻擊的對象是和女人睡在一起的男人,可以推測遭遇。”
劉悅握拳:“那個所謂的海娘娘可能是男人!”
在林織和謝青的話語下,大家似乎明白了什麼,隻是答案上麵始終還籠罩著一層薄薄的迷霧。
“還不好說,畢竟這中間還涉及著不知名的精怪的力量。”
謝青曾經也是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都來了這裡,他還有了個鬼老婆,還有什麼不可能。
謝青:“陳阿蓮,董媛,老三,郭叔,老奶奶,不是漁民的村民,死去的陳阿蓮弟弟一家,他們之間一定有一件事情將他們聯係起來,隻要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就能知道通關的答案。”
張三:“我們現在去哪一邊搜查?還是分頭行動嗎?”
“我們去找………”
謝青看向了左邊,又看向了右邊,視線最終落到了一個地方。
兩分鐘後,大家出現在了郭叔家門口。
他們離開之前關上的門已經被打開了,郭叔正站在庭院裡,將昨晚收進去的漁網又掛了出來,摸著手工編織的漁網,像是陷入一段回憶裡。
郭叔對那個男人說了保重,這樣的結束語通常說明著他不會再去和那個人見麵,就像是一種告彆。
張三:“郭叔,我們剛剛在村子口轉了圈,發現村口住的人特彆少,難道出事的人大多住在村口嗎?”
郭叔摸著漁網低聲說:“不是,村口那片住的人本就少,他們不信海娘娘被趕到那裡去住,離祠堂遠遠的,後來那些人大多數選擇離開了村子,隻有幾個人還在那住著。”
謝青:“那個不能說話的男人,也是因為不信海娘娘所以才變成那樣的嗎?”
郭叔轉頭,神色有些複雜。
他說:“對。”
林織:“他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七年前,他出了海,回來就不能說話了,大家都說因為他在海上詆毀了海娘娘,惹得海娘娘發怒。”
郭叔扯了扯嘴角,又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七年前,和董媛出事的時間果然對不上。
謝青:“那他的手呢?”
郭叔含糊道:“不清楚,忽然有一天就那樣了,因為他不信海娘娘,總有人欺負他。”
林織:“村子裡的怪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
“半個月前,石頭爹他們的船殘骸順著海飄到了這裡,大家就知道他們出事了,柳姐讓幾個人坐著船去海麵上看看,船還沒開多遠,浪就把船給掀翻了,沒人敢出海。”
“接著村裡就開始陸陸續續地死人,大家都覺得是海娘娘在催促,於是往裡送新娘,一個接一個送,一周不到就送了三個了。”
郭叔捏緊了手裡的漁網,歎了一口氣。
他沒看林織的眼睛,低頭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