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著明珠的洞府內,庭硯將林織放在了暖玉床上。
林織的衣衫早已被庭硯烘乾,躺在床上呼吸越發滾燙。
墨發在動作中被蹭亂,衣衫起了褶皺,在扯動中領口鬆垮露出一片泛著淡粉的肌膚。
庭硯將他的簪子取下,好讓他躺的舒服些。
他們之間因此靠的極近,近到庭硯能看清林織眼裡的水色,以及那水色中竭力維持的清明。
青年的唇瓣微動,似乎在呢喃著什麼,庭硯將他的氣音聽的分明,是清心經。
“邪修的咒術向來陰毒,不過有我在,不必擔心。”
庭硯的聲音如同化冰後的潺潺春溪,足以撫平任何人心頭的慌亂。
讓人瞧了覺得不愧是歸一宗的劍尊,不愧是令人信賴的小師叔,即使看見師侄隱秘的情態,也姿態尋常不讓人難堪。
多麼貼心多麼可靠,林織心中輕嘖,麵上倒是不顯,似乎將庭硯的話聽了進去。
青年的麵龐多了幾分依賴,連掙紮都有些鬆動,帶上些恍惚。
庭硯這次沒有拿出縛靈的法器,上次已經試驗過,那對於林織身上的情況不管用。
隻是他對於咒術這方麵知之甚少,卻也知道大致如何壓製。
他給林織喂了一顆固本培元的丹藥,以靈氣為筆,在玉床的四周布下法陣。
邪修的手段層出不窮,道修自然也有祛除壓製之法。
可比起貪歡入體叫人不知不覺沉溺的咒術,清醒的過程必將萬分痛苦。
林織悶哼了一聲,渾身針刺似的疼不僅沒有讓他陷入咒術中的思緒更加清明,反而將他拉入了更深的混沌。
庭硯,好,好得很。
真是恪守禮數,又實力深厚,就算是任鶴波來了都得誇一句做的毫不出錯。
“師叔……我……疼……”
林織聲音斷續語調破碎,從喉舌間艱難擠壓而出,吐字極為緩慢。
他的神色越發渾噩,好看的眉眼帶著痛楚。
青年的手指張開又合攏,握住了他的衣角,力道大到似乎要將那塊布料抓破。
他疼的躺不住,伏在了暖玉床上,青絲散亂,單薄的脊背隨著呼吸起伏。
衣襟早就在他的掙紮中散開,白皙圓潤的肩頭半遮半掩在青絲與衣衫間。
他含糊地喊著師叔,低低念著疼,似乎想要從這困住他的方寸牢籠間逃出。
維持著陣法運轉的靈氣一滯,庭硯忍不住輕歎了聲。
他將林織撈起扶住,避免他跌落到床下。
他輕哄道:“再忍忍罷。”
他自是知道這過程痛苦,這些邪氣的咒在遇上克製之法時反應會格外劇烈,如同水入油鍋,但熬過這一陣,才能不被歪門邪道所控製。
庭硯想青年應當是聽進了他的話,他沒再聽見他痛苦的聲音,隻有落在他脖頸間濕潤淩亂的呼吸,以及那從齒關鼻腔裡克製不住的腔調。
他的手安撫似的梳理著林織的青絲,麵上不自覺蹙眉,於溫和中藏著冷然。
還是讓那些人死的太輕易了。
如果這次無法根除,不若尋個機會去抓一個合歡宗的邪修。
林織靠在庭硯的懷中,眸色逐漸清明。
身體中淡粉色的靈氣逐漸消減,那種刺痛也越來越和緩,躁鬱如潮水般褪去,清風穿身而過,他現在都狀態可一言以蔽之,那就是清心寡欲。
01氣憤,01不可置信、01悲憤欲絕:【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動畫片呢,它的動畫片呢?
它都已經做好準備迎接了,可是片呢?
不翼而飛!
假若有擬態,01現在一定雙眼無神。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很愛你,怎麼會不為所動呢?】
經過這麼多世界,有情人終成眷屬這種事情在01看來不可動搖,設計者越來越喜歡它的宿主,它的宿主也逐漸轉變,兩人情投意合。
那些痊愈的傷口,消失的靈魂碎片,即使不見了也仍然將愛意融進了主體內,投射到其他的靈魂碎片中,所以在初見任務目標的分魂才會那麼喜歡它宿主。
所以庭硯為什麼不為所動!
人都在你床上了,你給他驅邪?用你的XX驅啊,你行不行啊!
林織本來有些情緒,但聽到01的聲音,反而笑了。
在索要情愛方麵,林織向來欲壑難填,他對看重有著近乎病態的閾值,有人愛他愛到發狂他不會覺得是難以承受之重,不過理所當然。
越被他青睞的,越執著不休的好。
但愛並不隻有這一麵,並不隻有百依百順,長者之愛,便是為之計深遠。
庭硯因他喚‘師叔’,便要幫他祓除這情毒。
倘若他真的不為所動,又怎麼會是這種情態。
有時,克製是比放縱更為高級的愛戀,自然,林織不是要比較庭硯和元止孰優孰劣,這種情況也在他的意料之內。
林織看著近在咫尺的脖頸,唇角不明顯的微微牽動,顯然他被取悅到了,所以他越發想看到,在儘長輩之責的麵紗被扯下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