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蒲公子不太聰明 蒲沅洲在奔跑,即……(1 / 1)

蒲沅洲在奔跑,即便爆炸的心跳告訴他,再不停下來心跳就要停,他也咬牙堅持著,沒有放慢步伐。

“哎喲!”

“什麼人啊,長不長……”

在人流彙集的地方想要跑起來,撞到人是難免的,蒲沅洲滿心滿眼都是心中目標,完全丟掉平日素養,連道歉都沒有一句——當然,以他現在喘氣如牛的狀態,要說出話來還真有點困難。

而被撞的人在看清他今日因為要去參加文會而特意定製的低調又不失清貴的衣衫後,將即將出口的罵聲咽了回去,自認倒黴。

終於,蒲沅洲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呼,呼,雲呼,呼……”他大口大口喘著氣,連隻有兩個字的名字都喊不完整。

不過他的目標已經看到了他,名叫雲山的書童十分驚訝:“公子!您怎麼來了?文會結束了嗎?”

蒲沅洲搖了兩下頭,指著手中抱著的小鐵箱:“呼,呼,呼,鑰呼……”

雲山驚訝更甚:“公子您怎麼還把這個抱來了?您回去了?沒鑰匙您怎麼進門的?”他與公子來到京城後,就在城南賃了一個小院,鑰匙這種東西當然不可能讓公子帶著,自是在他身上的,他也順利猜到他家公子的意思,“公子是要鑰匙開箱子嗎?”

邊問邊取出鑰匙。

蒲沅洲迫不及待地奪過來打算自己開,可惜他這會兒根本沒緩過來,頭暈眼花的連鑰匙孔都對不準。

雲山連忙上前幫忙。

買完畫後還沒離開與攤主聊他家公子的曹霑和曹天佑旁觀了這一切,曹天佑雖然有些狐疑憑眼前這位的形象真能混進那種等級的文會裡,但秉著有棗沒棗摟一杆子的想法,上前套近乎道:“這位公子,有禮了。在下乃江寧曹家之後,曹天佑,旁邊這位是在下的堂哥,單名一個霑字。”

蒲沅洲雖暈乎乎的,但經過這一小會兒的休息,終於不再是對外界兩耳不聞的狀態,聽到聲音兩眼呆愣(累的)地看過去。

曹天佑不易察覺的皺了下眉,然後笑道:“在下堂哥十分喜歡你的畫作,才還和你家隨從說呢,想要與你結交一番。霑哥,你念叨的人就在這兒,還不快說兩句。”

即便早知堂弟的本性,曹霑對他前倨後恭的態度仍舊有些不適,但現在是在外麵,他們兩人是一家人,沒法計較:“這位公子有禮了,您的畫作十分特彆,在下總覺得其中有彆樣韻味,故而想要結識一番,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曹天佑一邊嫌棄堂哥過於客氣有放低自己之嫌的態度,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主仆二人手上的小箱子,他倒是想看看,這裡麵裝的是什麼好東西,讓這主仆二人這般緊張。

那邊,雲山終於打開了這個稍微有些複雜的鎖,蒲沅洲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一眼,見曾祖的手稿好好躺在裡麵,不由鬆了口氣,複又蓋上。

居然隻是書稿,曹天佑有些失望,不過轉眼一想,這書稿能這麼鄭重的保管起來,說不定是什麼孤本呢?

笑容複又熱切起來:“這位公子,敢問貴姓?聽你家隨從說,你今日去參加《京城周報》操辦的文會了?實不相瞞,我祖父的一位故交今日也去了……”

階段性任務完成,蒲沅洲還記得太子在等自己,根本沒工夫和這心思都寫在明麵上的小屁孩多說,隻看向另一邊誇了他畫的曹霑:“公子見諒,在下還有要事,耽擱不得,公子可與雲山留下地址,改日有空在下會去投遞拜帖,告辭。”

告辭兩個字甚至是在他跑走後才隨風飄過來的。

曹天佑看著遠去的背影,臉呱唧一下掉了下來,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還敢忽視他!什麼能參加文會,肯定是吹噓,就身上穿的那種破爛,他家的奴才都不屑上身!

雲山目瞪口呆地看著公子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公子竟然能跑這麼快嗎?不對,公子為什麼突然跑過來要鑰匙開箱子?”

他們主仆倆其實是偷跑出來的,而那個箱子裡的手稿也是他家公子從家裡偷出來的,雖然是偷出來的,但他公子並不是想做不肖子孫把先祖的手稿拿去賣了,是以非常珍視,生怕因為保管不當讓手稿出現損毀,以後連入祖墳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在盤纏十分拮據的情況下,還花大價錢去找鐵匠打了這麼一個鐵箱子,買了一個很不便宜的鎖子。

而他們主仆倆之所以千裡迢迢跑到京城來,也是為了這份手稿。他家老爺對公子的曾祖十分推崇,這些年來一直尋求機會想將先祖的著作刊行,但他家先祖的著作不是時下流行的那種話本子,摸不準售賣前景,那些書局都不願意大量刊印,就算是少量刊印,也要他家老爺給錢才行。可蒲家如今雖不說像先祖時那樣家道中落窮困潦倒,卻也隻是勉強能供家中子弟讀書,自然拿不出大筆銀子去刊行書稿。

眼見老爺為這件事嘔心瀝血、四處奔跑,他家公子不忍,提出可以找先祖那些曾經的權貴好友之後幫忙,結果被老爺打了一頓,還勒令他不許去找人家。他家公子完全不能理解老爺的固執,恰好在養傷期間,有同窗來看他,說起京城的惠民書局的書籍多麼便宜,肯定是那邊的刊刻成本低廉,一下子起了心,等養好傷後,就偷了先祖手稿,一路跋涉來到京城,去惠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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