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個名字,容懷眼尾細微地顫了一下。
雖然隻是非常不起眼的顫動,依舊讓江煥捕捉到了。
係統語氣詫異:“林沐風不是在國外上學嗎?怎麼會忽然回國了?”
“長期飯票要和彆人好了,他怎麼能靜得下心學習?”容懷在腦海裡笑了一聲,“他必須回國把飯票的心拉回來呀。”
係統呸了好幾聲:“誰管他自生自滅的。”
容懷覺得它的語氣很有意思,“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慫恿我給他們送資源,送人脈嗎?怎麼現在倒是義憤填膺的?”
“這不是有宿主帶我躺贏了嗎。”係統嘿嘿賣傻。
劇情裡蘇睿哲並沒有固定的官配,林沐風是他打賞榜的大佬。但他花的都是容懷這些年累死累活的錢,所以身上根本沒有什麼積蓄。
加上他在國外染上了即時消費的惡習,每月都能收到銀行催還款的短信。
林沐風不得不回國向容懷求助。
容懷走進客廳,林沐風正以驚訝的目光打量玻璃牆上的獎杯,那些都是江煥之前獲得的榮譽,大廳上麵掛著水晶燈,地麵大理石有如磨鏡一般,照在錯落有致的獎杯上更加震撼。
“沐風,”容懷低著頭慢慢走過去。
“小懷,”林沐風愣了一下,回過神,朝容懷走過來:“我特意回國來找你了,你怎麼把我的微信拉黑了?”
容懷垂著頭,沒說話。
林沐風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容懷從前就是三棍打不出個屁,永遠低著頭,膽小懦弱很不起眼的模樣,和光芒萬丈的蘇睿哲截然不同。
容懷還是沒變的,林沐風忐忑不安的心情穩定下來……他隻要和以前一樣說兩句好話,容懷心軟得很,肯定立刻就會原諒他的。
林沐風自我安慰。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因為我讓你給蘇睿哲道歉?”林沐風柔聲說:“我那個時候也是為你好,那時候你被追著罵,我看在眼裡也心疼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還能害你嗎?”
從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鬨過矛盾,但每次都是容懷低頭,林沐風向來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這還是他頭一次這麼耐心、溫柔得哄容懷。
訓練室裡,江煥頻頻透過門板往大廳看,指骨煩躁地敲擊著桌麵,段亦歌探頭提議道:“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容懷的朋友是誰呀?”
“是你想好奇,所以想出去看看。”江煥立即站起來:“我隻是陪著你。”
段亦歌咽下一口唾沫:“……對,是我好奇。”
大家一起往大廳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林沐風溫柔到發膩的聲音:“小懷,我們經曆過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你就忍心這麼斷了嗎?阿姨去世的時候把我們倆的手握在一起讓我們互相扶持你都忘了嗎?我現在是真的碰到難處了。”
段亦歌他們立即去看江煥,果不其然江煥眉頭狠跳,隱隱有一團烈火在眼眸中跳躍。
“你所說的風風雨雨是指讓我一個人在外麵打七份工,你卻拿著這些錢,心安理得的去國外深造?”容懷輕聲問。
林沐風表情有些僵硬,“小懷,當初我們說好的,你退學打工供我讀書,你後悔了?”
“那我們當初有說好讓你把錢統統打賞給蘇睿哲嗎?”
聽到打賞林沐風才心虛起來,結結巴巴乾笑:“……我也沒有打賞多少。”
容懷聲音很輕,“是沒有多少,一共才二十六萬而已。”
顧勉他們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這個人臉皮真的好厚啊!不僅讓容懷給他交學費,還拿著容懷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去打賞蘇睿哲!
“七份工”、“退學”、“打賞”這些詞像針一樣戳進江煥的肺管子裡,他看著容懷的背影,纖細而單薄,真的很難想象這些年他都是怎麼過來的。
見林沐風厚著臉皮還想去摟容懷的肩膀,他徑直撞開阻攔他的顧勉衝了進去。
容懷抬起頭:“煥哥?”
林沐風當然認得江煥那張臉,俊美的臉因勃然大怒顯得有些猙獰,江煥至少比他高了一個頭,眼睛爬滿血絲看著暴戾凶狠。
林沐風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段亦歌他們用儘全力才能拖住江煥:“煥哥,煥哥,你冷靜一點,你當眾打人的話,消息傳出去就完了!”
“煥哥,你不用為我出頭,”容懷也拉住江煥的手掌,江煥低頭對上他的視線,容懷輕輕搖了搖:“我沒那麼傻,我已經看清他了,正打算上法院和他打官司。”
江煥滿腔蓬勃的怒火被他輕搖兩下就晃散了。
顧勉立即聲援:“我支持打官司,如果他不還錢,就讓他坐牢!”
容懷看向呆滯的林沐風:“每次你會在要錢的時候搬出我媽媽臨終的話,但是你花這些錢的時候,你想到過我媽媽嗎?”
林沐風臉皮漲得通紅。
“把人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