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沒想處罰江鑒之,可讓大家沒想到的是江教授竟然主動要求停職。

戚白懷疑懷疑他家老古板第一次被人舉報,氣得人傻了。

戚白不理解,他去摸江鑒之額頭,體溫正常。

江教授"……"

江鑒之拿下戚白試探的手,溫聲安撫快炸毛的人∶

“如果這次學校輕拿輕放,以後還會出現類似的事。”

有的事適合息事寧人悄無聲息解決,但有的事低調處理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

戚白和江鑒之的事已成不可改變的既定事實,他們都不是談個戀愛還偷偷摸摸的脾性,舉報信的事不慎重對待的話,這次是趙母,下次還會出現張母周父。

江教授怕麻煩,更喜歡一勞永逸。

若是學校就此讓舉報的事輕飄飄過了,沒有任何懲罰且未傳播,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他們告趙母造謠誹謗,勝訴後對趙母的懲罰也不會太重。

效果不大,起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加上這次戚白腿受傷,人形工作機器江鑒之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工作安排得太密集,應當適當調整。

學校得給外界一個交代,江教授主動要求停職,反倒讓學校那群領導心裡過意不去,這幾天慰問電話輪流打,讓他安心休假,學校是相信他的,停職隻是走個形式。

戚白聽得一愣一愣,半晌反應過來——

敢情自己因為停職一事擔心緊張得不行,大半夜千裡迢趕過來送溫暖,結果對方根本沒當回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江教授不但不怕事情鬨大,甚至還在背後推了一把?

戚白在心裡算了算∶既賣了學校領導人情,又獲得了正當假期,還能讓趙元凱一家吃癟……

這波,一石三鳥啊!

想到這裡戚白忍不住多看了江鑒之一眼,沒想到看著矜貴疏冷的江教授,心眼還挺多。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知道停職內幕後,戚白心裡揣了這麼久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地,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害我白擔心了,還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

江鑒之看著身心舒展在床上攤得溜扁的人,眸光沉沉,沒說話。

門鈴響起,酒店的餐食送上來了,江鑒之去開門取,回來就見戚白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他。

江教授"……不能在床上吃。"

小心思被看穿,懶得挪窩的戚白聞言撇嘴∶

“反正待會兒都是要換床單的。”

聲音裡竟然還有那麼一絲理直氣壯。

待會兒為什麼要換床單彼此心知肚明,江教授∶“……”

理是這個理,但潔癖是不能接受在床上吃東西的,還是帶湯湯水水的餛飩和麵,最終戚白還是被江教授從床上挖了起來,坐在小圓桌吃他遲到許久的晚餐。

或許用提前了三四個小時的早餐來形容更貼切。

小圓桌有些矮,戚白坐著坐著身體就開始歪,等江教授洗了手出來,就見他兩條腿一條屈膝盤著,一隻踩在椅子上支著。

十分坐沒坐相。

看著戚白如此隨性的坐姿,清正守禮的江教授腳步一頓,隨即略一擰眉。

“言言。”江鑒之走過去拍了拍戚白盤起的腿,再次提醒∶“左腿不要盤著。”

醫生說了,戚白現在的左腿最好不用力,也不能壓,不利於恢複。

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如果不是刻意關注,戚白時常忘記自己腿還沒完全恢複。

剛才在床上盤腿而坐已經被江教授提醒過一次了,再犯的戚白悻悻放下腿,嘴上還嘀咕∶

"你剛脫我褲子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江教授“……”

說到這裡,戚白像是想起什麼重大問題似的,忽然抬頭看江鑒之,一臉嚴肅∶

“我腿沒那麼脆弱,先說好,這次你不許一直摁我腿了。”

江教授“……”

時針已經滑過五點,開始隻是兩人太久沒見猝然見麵,一時情動難以自抑,但江鑒之到底不是禽獸,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他沒想再折騰一晚上沒休息的戚白。

奈何戚白總把話題往床上拐。

床上的事拿到床下說,江教授眼裡的不自在一閃而過,看戚白的眼神略帶無奈∶

“戚白。”

聽見江鑒之叫自己大名,戚白把嘴裡的小餛飩咽下去,原本大喇喇支著的右腿也放下,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在呢寶貝兒。”

江鑒之“……”

聽著戚白飛揚的尾音和突然冒出來的新稱呼,江教授神情明顯一滯,看著他好半天沒下文。

戚白望著噎住的老古板,明知故問∶“怎麼了寶貝兒。”

老古板大概是聽不得這個稱呼,窘得脖子顏色都深了一個色,盯著戚白好一會兒,丟下一個短促的問句。

戚白聞言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故意對江教授眨眨眼∶

“我知不知羞你還不知道”

"……"江教授抿了下唇,不說話了。

戚白繼續呼嚕小餛飩,心裡的小人得意比''耶'' ——

調戲老古板,首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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