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權臣擺爛第十二天(1 / 1)

藥膏質地冰涼, 謝清碎的手扶在窗邊吹了半天風也散去熱氣,以至於被男人熾熱的掌心覆上的時候有些不適應,像是被火爐燙到一般, 白皙手指蜷縮起來。

謝清碎下意識想把手抽出來, 沒抽動。

蕭燭圈住他的手腕, 力道不算重的讓人發疼,但很有技巧地卡住腕骨突起的位置,讓他無法輕易掙脫開,拇指略重按在他手腕內側,略粗糲的指腹帶來一陣麻癢:“彆動, 讓我把這裡揉開。”

隨著男人的動作, 謝清碎的手很快也跟著熱起來,被搓過的地方像是有細碎的火星蔓延開, 淡淡的藥香被男人掌心烘開, 在室內彌漫,清淡香氣中帶著微苦。

謝清碎很熟悉這種味道,屬於藥材的苦澀味道。

因為這具身體虛弱,極易生病, 他常年喝藥,三五不時就要和湯藥打交道。

這個時代當然隻有中藥, 而且由於藥材處理的程序比較原始, 大多比現代的中藥還要酸苦難喝很多, 也沒有什麼緩解手段, 最多就是喝完藥後吃點果脯壓一壓,但也很難完全壓住那種令人舌頭發麻的味道。

謝清碎垂著眼,不知怎地想起那些黑漆漆的藥物的味道,嘴裡憑空泛起些許苦澀之意。

心臟緩緩跳動。

蕭燭把藥膏在他手腕內側緩緩揉開, 原本不是那麼明顯的咬痕被摩挲幾下後反而變得顯眼起來,手指關節輕薄的皮膚也被男人粗糲的指節磨得泛紅,看上去活像遭受了什麼殘忍的折磨。

男人低聲向他解釋:“隻是暫時明顯,明早就會消下去。”

這這種化瘀消痕的藥膏原本是前朝宮妃爭鬥被研製出來的,用料中有許多珍惜的藥草,傳至今日產量已經極少,千金難求。

即使是他想要,也頗費了一番功夫才能當天拿到。

謝清碎的皮膚太薄,即使昨天他已經極力克製著力道,還是留下了斑駁痕跡,被驅逐離開時因為謝大人的過於惱怒沒有時間仔細查看,隻能以防萬一地先準備上處理的藥膏。

今天實際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

藥膏正好用上。

“……”

謝清碎終於被放開時,手上紅了一大片。

原本蒼白的指尖都泛起了淡淡粉意,血色蔓延上來。

謝清碎盯著指尖看了會兒,神情自若地把手收回去,鎮定地問他:“王爺這麼晚到訪,是有什麼要事?”

眼中的警惕比一開始褪去些許,但語氣仍舊冷淡,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仿佛昨夜默認人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的不是同一個人。

不,或者說,即使在他昨夜默許的時候,也是如此冷淡。

那次的默許更像是一次意外,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一次中獎,並非每日都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好在蕭燭不是那種被一時好運衝暈頭腦的人,即使他此時確實已經在無比貪婪地想念中獎的感覺。

男人壓著不讓自己露出侵略之意:“做錯了事,來向侍郎賠罪。”

謝清碎敏銳察覺到他極力壓製下的波瀾,問:“是賠罪,還是想再犯一次?”

蕭燭喉結滾了滾,低聲說:“……賠罪。”

謝清碎心底哼笑一聲。

他並不是不明白,其實昨天的事,說蕭燭做錯了未免太沒公理。

把人招進來的是他,享受了大半又不中途變臉、甚至動手的也是他。

蕭燭能不找他的麻煩,都能說得上是心胸寬廣。

更彆說像這樣來低頭賠罪,未免退讓的太多。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想,蕭燭想要什麼呢。

如果隻是為了身體之欲,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一點?

他理解處男總是容易上頭,但嶺南王不會是腦子裡隻有這些低級**的人,否則不會坐到這個位置。

謝清碎還記得係統給他的資料裡,蕭燭的生父,上一任老嶺南確實是他推動殺死的,隻為了掃清這個奪得大權的障礙。

這樣的一個人,謝清碎不會用太淺顯的想法揣測他。

能做到這個地步,蕭燭謀求的應該是一些更深更重要的東西……是什麼呢?

數道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謝清碎麵上絲毫沒有顯露,他說:“既然是賠罪,那就請嶺南王賠得徹底一點。”

他說著被細致揉搓過的那隻手主動抬起,微紅的指節在燭火映照下有種珍珠般的瑩潤,纖細指尖挪動幾下,解開了衣衫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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