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過後,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試的時間門。
考完試,雪連下了幾天,外麵的路況很差,顏又約薑星時在家裡見麵。
沒有下雪的早晨,薑星時敲開了玻璃花房的門。
他按照手冊上的要求,經過嚴格的消毒,也換上了顏又事先為他準備的衣服。
進來的時候,顏又靠在桌邊,懶洋洋地正在和譚修明連麥打遊戲。
本來是不想打的,但譚修明在微信上陰陽怪氣了好半天,說他是談了戀愛就把發小丟到九霄雲外,友情即將破裂。
薑星時安靜地坐在顏又的身邊,聽到他們倆互相攻擊對方是菜逼的時候,沒忍住笑了笑。
顏又拿著手機,看著界麵上正在複活的遊戲人物,本來想和薑星時解釋自己根本不菜,都是譚修明太菜。但想到對麵的譚修明一定又會陰陽怪氣,還是忍住了。
薑星時沒有打擾顏又,他也沒有帶作業或者彆的,隻是想來和顏又見麵,無論奢侈地在一起待多長時間門,都不算浪費。
桌子上擺了一些時令水果,但都沒動過,顏又連橘子都懶得剝。
薑星時剝了一個,嘗了一瓣。
一局結束,顏又偏過頭,正好看到薑星時在吃橘子,也張開了嘴。
薑星時說:“有點酸,你彆吃了。”
顏又放下手機,撐著手,往上抬起頭,很輕地吻了吻薑星時的唇角,臉也變得很紅,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還好吧。”
薑星時伸出手,將顏又攬在懷裡,繼續著這個吻。
接吻的聲音不算大,但開了擴音的手機還是如實地將細微的響動傳向電波的另一端。
譚修明的聲音有些模糊,像是來自很遙遠的地方:“草了,你們情侶怎麼這樣!”
電話掛斷了。
薑星時抱起顏又,將他放在矮桌上,重新吻了上去。
顏又被勾著脖頸,上半身壓得很低,薑星時的舌頭抵著他的牙齒,兩個人唇齒交纏,是一個很纏綿的吻。
不像最開始的幾次那麼凶狠,仿佛要得到全部的顏又,反而更多的是不舍和憐愛。
兩個人十指交握的瞬間門,顏又感到安全和平靜,他半闔著眼,慢慢地躺了下去。
花房裡有永遠舒適的恒溫,顏又穿的是一件很薄的寬大衛衣,也很容易脫去。
顏又仰躺著,後背抵在桌麵,看到傾斜的房頂上有很多盞燈。他很少以這樣的視角看著玻璃花房,這裡是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保護他的愛麗絲仙境,但也會和薑星時分享。
薑星時垂眼看著顏又,不太理智地碰了碰。
過亮的光落在顏又身上,讓他沉浸在近乎於神聖的光暈中,肋骨的形狀一根一根的很分明,仿佛是天使的羽翼。顏又全身上下沒有彆的顏色,白的皮膚,黑的眉眼,紅的嘴唇,以及被握住的腳踝泛著的粉。
一些很純粹的美麗。
薑星時有一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心,卻因為眼前的人而跳動。
固定在地麵的矮桌不會搖晃,但被不恰當使用時也會發出抗議的咯吱聲。
薑星時離開後,顏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白天過後的夜晚,打開手機時才看到玻璃花房中央控製係統發來的警告。
花房是顏又生活的場所,當然不可能安裝攝像頭,但是會有健康係統對顏又的體溫等身體狀況實時監測。
而今天顏又的狀況與平時不太一樣。
體溫太高,心跳過快,持續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