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看著自己的懷中顯得十分可疑的蛋,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顧越記得在修真界裡,靈獸卵並不常見。

靈獸通人性,自然有護子之心,外界流出的靈獸卵多是人工繁育的低階靈獸,或是狩獵靈獸時取得的,但品階也不高。

畢竟高階靈獸孕育艱難,要想捕殺它們,還需要花費極大的本錢。若是碰巧得到了靈獸卵更是有價無市,因為一旦靈獸卵孵化完成,便可認主,不像成年高階靈獸那麼難以收服。

而顧越雖然沒有見過其他的靈獸卵,卻能夠明顯感覺到這枚靈獸卵瑩潤可愛,生機勃勃,靈機自轉,不像是一般的靈獸卵。

但無論這枚靈獸卵到底有什麼來曆,都不應該出現在他的懷中......

不過此時,顧越已經來不及再想更多了,因為就在剛才,他分明察覺到了一道陌生修士的氣息,正在向自己逼近。

不僅如此,對方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可以初步判斷,此人的修為遠勝過自己。

隻是顧越垂目看了一眼那乖乖貼服著自己的靈獸卵,一動未動,繼續護在自己的懷中。

片刻後,一個麵目凹陷,臉上發著黑氣的瘦長道人出現在顧越的麵前。

他好似有數個晚上都沒有睡過一樣,眼中布滿了血絲,在看到山崖上的顧越後,他臉色頓時大變,顯得更加難看了幾分,死死地盯著顧越,好像恨不得要將他生吃活剝一般。

白道人心中幾欲嘔血。

自從目睹那神獸降世的異象,白道人興奮無比,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激動之情,在外麵守候了整整十天十夜。

這期間,白道人不敢有半分鬆懈,時刻緊繃心神,擔憂著其他修士或是靈獸的打擾,讓神獸無法成功孕育。

雖說之後異常順利,並沒有看到任何外入者蹤影。但白道人也沒有放鬆警惕,直到異象散去,方才久違地長舒一口氣。

接著白道人以為終於可以見到自己那辛苦守候、大有機緣的神獸,但白道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趕到山上後,神獸不僅不翼而飛,還多一個陌生劍修。

此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一概不知,他的神獸又去哪裡了?

白道人氣火攻心,隻想將顧越千刀萬剮,逼問出神獸的下落。

顧越看到白道人的神色,心中也有所猜測。

他懷中的那枚靈獸卵為何沒有父母守候,而是出現在他的懷裡,莫非它的父母已經橫遭不測?

眼前的道人既是跟蹤他們來的那個窺探者,還有可能是造成麵前這隻靈獸卵無依無靠的罪魁禍首。

至於為什麼靈獸卵的父母會將這它送到自己的懷裡,顧越覺得這其中的理由不難猜。

因為顧越也是才發現,他好像不僅受人的歡迎,就連靈獸也是,他之前在這秘境中,遭遇的靈獸品種不算少數了。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一隻主動攻擊過自己。

雖然此事說來十分離奇,不過顧越已經能夠習以為常了。

顧越感受著懷中靈獸卵的溫度,輕輕歎口氣,其實第一次麵對這種高他太多修為的修者,顧越說不緊張是假的。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顧越袖袍一卷,不聲不響地將靈獸卵收了進去,站起身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掠影的長劍。

正所謂寶劍有靈,當感知主人的心意時,靈劍久違地發出如龍吟般的顫鳴。

看到這一幕,白道人不怒反笑,他還沒有找這劍修算賬,沒想到對方倒還有幾分硬氣。

不過劍修多是如此,白道人剛才冷靜一些後本來還有幾分威逼利誘的打算,看能不能以最小代價盤問出這神獸的線索,可現在,白道人不作他想。

他隻要先殺了這劍修,什麼神獸,什麼資源都獨屬他一人了!

白道人目光陰騭地看著顧越,冷笑一聲道:“我不管你剛才用什麼方法偷偷潛入這裡,敢盜我的東西,簡直找死!”

白道人在鬥法上經驗豐富,他本就修為高出顧越不是一點半點,他說這話不是無緣無故,講究了一個先聲奪人。在氣勢上便壓倒了對方,接著話音未落,便已動手。

若是尋常修者,難免心生顧忌,畏手畏腳。

然而顧越聽了他這話,隻覺得莫名其妙,他一直都在這裡,反倒是這白道人咄咄逼人,萬分猖狂。

顧越不是泥人,半點沒有脾氣,之前他奉行低調準則,不想惹事,即便遇到挑釁,也隻是一笑置之。

但麵對這種人,又在這生死關頭,顧越從未有過如此緊張迫切的情況,他調動所有心力思考著對付眼前的修者的辦法,神情漸漸冰寒,眼中閃過一絲極淩厲的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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