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福寶這樣親近,按理說,顧越應該是高興的,不過想到小崽崽剛才吃了一個不知名的蟲子,顧越心中不免無奈。

當然不是嫌棄小崽崽,隻是顧越覺得自己無能罷了,竟然在剛才的戰鬥中,不能護好它。

不過看到小崽崽好像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舌尖和嘴巴也是正常的粉紅色,顧越才鬆口氣,將崽崽重新放進懷中。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眼前的殘局,顧越剛才一出秘境,看到自己的隊友都被打得節節敗退,周遭有幾百名修士圍著,而且極有可能是因為自己。

所以在看到和隊友對戰的幾名修者也不像是什麼正經的修者之後,顧越第一時間選擇了出手。

顧越上一次出手的時候,還是一個月前在秘境和一個金丹後期的修者交戰。

他當時拿起手中的劍,因為處在生死危機的關頭,所以顧越揮出的每道劍都是真實的,他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劍身揮舞時帶起的劍氣,那道劍氣是他劍鋒的延伸,極為純粹,帶著一往無前的殺意。

而剛才,顧越又揮出了三劍,這三劍前兩劍,其實和之前顧越所揮出的沒什麼不同,隻是更決然,更為龐大。

因為顧越進階金丹中期之後,他的靈力和之前比起來有了極大的提升,也不知道是不是顧越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金丹裡蘊藏的靈力好像無窮無儘般,所以顧越劃出的每一劍都是儘力施為,而之前劍氣帶起的細長罡風,原本隻有幾百條,可是現在可以化為上千條上萬條!

因此當顧越手中之劍蕩起劍氣的時候,猶如實質一般。

就像是風卷殘雲,颶風海嘯,當然揮出此劍的顧越是沒有辦法體會到的,他隻是覺得他的劍太重,也太鈍了,竟劃不開眼前的困局。

至於最後一劍和前兩劍有所不同,在看到福寶不小心吞下了那隻金色的蠱蟲時,顧越根本來不及製止,甚至連能夠報仇的人都找不到,因為這時候,那三個修者已經離去了,所以顧越隻能把所有心中的殺機和憤怒凝在最後這一劍上。

這一劍,顧越不是從手上揮出來的,而是從心中。

他心頭蘊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念,那意念可以濃烈凝練成實質,它不再是附著在劍身上的一種劍氣,而是由他本身發出來的。

這一刻,顧越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被一種極為強烈的劍意所包圍,他手中的劍不再是劍,而是他的一部分!

如果用神識來看的話,那是一種極為玄妙,說也說不清楚的劍之意,既是有形也是無形。

它無堅不摧,難以窺探,它來去無蹤,如電如風。

因為那是一種劍意,又有什麼東西能比意念更快呢!

所以當顧越以自身為點,揮出那道以殺意為托載的劍意化身,即便是元嬰初期的修者如果沒有任何防備也難以抵擋。

何況赤陽老祖所用的本來就隻是元嬰的一道法相,法相和本體不同,無論神識和肉身都是不及本體,而赤陽老祖自一百年前創立這天雷門之後,便閉門不出,常年疏於戰鬥,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精力都遠遠不足。

因此當顧越一出現,場上的形勢瞬間反轉之後,赤陽老祖根本就反應不及,他的法身一個照麵便死在顧越劍意下,也是可以預想的了。

當然,這在道理上說得通,但在一般人的眼中,這是何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個僅僅隻有金丹中期的修者竟然做到了一人退殺三魔修,一劍斬卻一元嬰!

所有人都震撼無比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等回過神來,天雷門的修者自不必多說,眼看著自家老祖都被當場格殺,幾百名築基期的修者和少許金丹期的修者根本不敢停留片刻,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因此最後隻剩下明宗四人,陣法殘存一座的何素、符籙幾乎耗儘的崔河、靈獸皆有戰損的邱萩,以及剛才差點命懸一線的方陽。

顧越見眾人已退走,終於鬆口氣,回身看向四人,這時他才意識到什麼,自己剛才殺了人。

顧越回憶起自己發出劍意的時候,當時那種人劍一體的感覺尤其玄妙,他又實在難以克製住他的殺意......

當那一劍過後,確實將一人當場誅殺。

顧越想到這裡,臉有些麻了,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而且不知此人身份,亦不知此人來曆,隻知道是個紅發老者。

雖然修真界死傷是很正常的情況,尤其是當年正魔大戰的時候,曾經有過萬人血祭,赤地千裡的慘狀,如今修真界還算和平,但殺人奪寶,滅門立威的事情還是時有發生的。

不過顧越畢竟第一次,還不太適應,何況他原本的打算裡,是沒有殺人,引起關注的計劃的。

看著沉默望著自己的四名隊友,顧越也有些尷尬,他拂了拂劍尖解釋道:“我最後揮出那劍,本以為他......”

顧越本想說以為對方不會死,不過這種解釋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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