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夜南單手左白萱提起來。

雖然是因為左白萱從化妝桌上下來時腿腳無力,一個踉蹌快要摔倒了,欒夜南才下意識抓住她的手。

但是落手時就發現自己太用力了。

本就潔白的肌膚上,被捏得更加青白。

像是提起一隻無力掙紮的小兔子。

左白萱低著頭,欒夜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卻能想象到,應該是自己剛穿越時的同款驚慌。

因為空氣中伏特加四竄是欒夜南無法控製的,場麵比剛穿越來的時候還要混亂。

幾乎在同一時間,高度匹配的Omega信息素被Alpha信息素抓住一點蹤跡就拖拽而出。

信息素在空中拉扯著,最後和諧共處,像是往濃烈的伏特加中滴入香草香精,味道迅速暈開。

穿戴完好的左白萱在此時欒夜南的眼中,比那晚還要誘人。

她想將她破壞,揉到皺巴巴,再鋪平,再揉皺。破壞欲在胸口盤旋著,呼之欲出,她感覺自己像是見到月亮的狼人,不受控製地變身。

可是當看到左白萱無辜的表情,她又好好控製住自己。不能真把小白花嚇壞了,不能真的變成自己所不恥的那種人。

隨著吞咽,欒夜南在口腔裡品嘗到香甜的香草,內心是平息了,後頸卻還在激蕩。

伏特加再次洶湧,將整個休息室完全填充。

標記她。

標記她!

雙重聲音咆哮著。

易感期比想象中還要難控製。

欒夜南一手依舊攥著左白萱,另一隻手捏在桌麵。

用料並不高級的貼麵木板被捏得嘎吱一聲。

左白萱也是同時抬眼輕喚了一聲:“疼。”

泛紅濕潤的桃花眼中確實帶著恐懼。

這次卻沒激起欒夜南的心疼,而是起了另一種念頭,她想進一步看到桃花眼裡源源不斷落下眼淚。

左白萱讀懂了周圍瘋狂的信息素,也讀懂了欒夜南眼中的意思。

奇怪的念頭在心中轉了一圈。

她想了很多。

想到自己為什麼跟欒夜南合作,想到了欒夜南如何對待自己。

想到了欒禮正想給欒夜南找更適合聯姻結婚的對象。

想到了秦元誠想給欒夜南找匹配度100%的結婚對象。

不,那些不是結婚對象,那些要也是再婚對象。

不管怎麼樣,現在,欒夜南的妻子是自己,外麵那些對欒夜南有念頭的人都不該動那些歪心思。

或許。

就是需要一個標記,讓這些人無話可說。

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在此時從左白萱的腦內閃過。

她瘋了。

她一定是瘋了。

左白萱閉眼,伴隨著欒夜南急促的呼吸一起,冷靜了兩秒。

而後抬眼,她帶著質詢的神色,抓在欒夜南的西裝外套上,將欒夜南拉近,用平時欒夜南最喜歡用的耳語方式,問道:“欒夜南,你現在準備做什麼?”

欒夜南往後縮了下脖子,看清左白萱的臉,她臉上泛起紅暈問話的樣子彆有一番風情。至於,自己準備做什麼?

欒夜南被信息素衝擊得略有些遲鈍的腦子重新開始運作。

隻是來自左白萱的輕輕接觸讓她的身體先一步動了起來。

她鬆開捏紅的手腕,將人重新抱回化妝桌上。

當欒夜南的身體抵在左白萱身前,雙眼盯著左白萱。

隨後錯開左白萱的身影,正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眼中充斥著血絲,表情帶著猙獰和瘋狂的愉悅。

犬齒從牙床中伸出。

光是將左白萱“囚禁”在自己的身前,反鎖在狹小的房間裡,讓她全身心隻能感受著自己,就讓欒夜南的占有欲極度滿足。

左白萱的肌肉用力,收緊腹部力量往後一縮。

害怕的感覺被全身不自覺燒起的熱量燃儘。

欒夜南後頸洶湧出的伏特加比晚宴上的紅酒還要醉人。

左白萱靠在欒夜南的肩膀上,手指沿著西裝外套的踩線劃過,嘴唇也印在欒夜南的側頸。

沒有聽到欒夜南的回答,便進一步追問:“你準備標記我嗎?還是說,你不敢?”

欒夜南迎頭將這個醉酒後說話全然不負責任的丫頭吻住。

誰想到小白花這次主動將舌頭伸出,學著欒夜南的樣子。全然沒有自己被吃乾抹淨的自覺,反將大量香草湧入。

欒夜南的大腦蕩了一下,頓時沒了理性,欺身壓了上去。

砰——化妝桌一震。

這會放在一旁的花瓶也沒有幸免於難,隨著震動一晃,直接從桌上滾落。

乓一聲落在地上,砸了一地的水花,七彩的花盛開在地上。

花瓶裡的水向四周流去,把化妝包給浸濕。

化妝包裡掉落出來的唇釉與水混合,又朝著四周探索,一直探到欒夜南的高跟鞋跟上。

高跟鞋朝前進了一步。

左白萱腦子一迷糊,所有動作都停住了。

欒夜南也退開一些。

欒夜南透過鏡子看到自己,唇上如願以償染上了左白萱的同款色號,鏡麵裡的瘋狂減弱,隻是目光灼灼,分分鐘就要燃著了左白萱。

再繼續下去,或許就不是單純的標記了。

欒夜南抓住左白萱的手往自己衣服兜裡探去。

這熟悉的形狀,不是彆的,是抑製劑。

欒夜南平時就隨身攜帶著抑製劑。

今天這個十佳歌手大賽,來著都是學生,Alpha、Omega眾多的場所自然也是不例外。

三枚抑製劑整齊擺放在兜裡。

空中的伏特加四散著,已經順著休息室的門縫溢出。

不知道她們在休息室裡弄出的動靜,和這些S級信息素多久會引起屋外人的注意。

欒夜南將三枚抑製劑都放在桌上,然後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褪去,隨手丟在身後的椅背上。

解開了一顆襯衫扣子,甩動長發,露出鎖骨。

再將手上的扣子解開,一點一點卷上。

左白萱目不轉睛地盯著欒夜南的動作,像是放慢速度的電影,

看著欒夜南纖細修長的手,抓住自己拿住抑製劑,掀開蓋子。

欒夜南帶著左白萱,親手往自己的胳膊上紮了一劑抑製劑。

針頭突破欒夜南的肌膚壁壘的同時,左白萱的心理防線也同時放下了。

矛盾的思路一直在左白萱的腦海中搖擺著。

一方麵是想著,以她和欒夜南的合作關係,臨時標記能給她們帶來很多好處。標記的話,如果是欒夜南就沒有關係。

可是另一方麵,哪怕是臨時標記也象征著Alpha對Omega的“所有權”,更何況像欒夜南這種S級Alpha,光是在這小小空間裡充斥著的信息素就有足夠的濃度,更何況是標記落在腺體上時,一次也足以突破生殖腔,完成永久標記,甚至是受孕。

左白萱打從心底裡害怕自己也會母親一樣,因為一個標記就失去了自己,最後受到那種程度的傷害。

欒夜南一直觀察著左白萱臉上表情的變化。

果然是這樣啊。

因為小時候的經曆,欒夜南知道自己也一直是敏感性格,做事果斷也好,瘋也罷,但從來沒有知心朋友。

這也是為什麼穿越後,她絲毫沒有惋惜和不舍,甚至感覺到解脫。

所以她非常清楚幼年的一切會帶來如何的影響。

左白萱和她是一類人,是受了傷,不能再受到傷害的人。

欒夜南想著,輕輕抱住左白萱的身體。

左白萱因為這一個擁抱身體微顫了一下,推動著抑製劑進入欒夜南的體內。

欒夜南隨著抑製劑的注入,身體產生了一點不適,抱著左白萱的力道變輕。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開始變白。

染上左白萱同款唇色的嘴唇也逐漸失去血色,身上也有些發涼。

可是後頸的信息素還在源源不斷流出。

左白萱察覺到不對勁,捧起欒夜南的臉。

欒夜南看著她馬上揚起一個虛弱的笑容。

周遭的信息素仿佛變成了霧氣,讓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正常。”左白萱將注射完的抑製劑丟到一旁。

一般注射抑製劑不會馬上起作用,但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突然出現反效果。

欒夜南比左白萱淡定一些,幫左白萱將剛才在激吻中散亂的頭發撫平,安慰道:“醫生說了,用藥後的第一次易感期會這樣,很正常,或許多用一些抑製劑吧。”

說罷拿起第二支,但是身上的情況確實不太妙,輕顫了起來。

“你該不會對抑製劑有排斥吧?”左白萱攥住欒夜南的手。

欒夜南視線順著蝴蝶耳夾自下而上,一個吻落在左白萱的而耳垂上。

又看向左白萱的眼睛,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口。

“你不要這麼擔心了。我不會讓你守活寡的。”

聽欒夜南還有心思開玩笑,左白萱想都沒想就咬住她的嘴唇,聽到“嘶”的一聲才鬆開。

“你最好是,否則,你現在的心血可都是我的了。”

欒夜南靠在左白萱的肩頭:“不是我的心血,是我們的心血。不過……你不想我死啊?”

“當然啊!你的債……”左白萱情緒激動地想要糾正欒夜南的思維。

“你好愛我哦。”欒夜南輕笑著打斷了她。“你在瞎說些什麼!我隻是……”左白萱被欒夜南毫無章法的攻勢弄得有些錯亂。

欒夜南卻再度抬眼,探頭吻住了她。

香草果然比抑製劑更有效果,瞬間將所有不適抹去。

欒夜南又抓住左白萱的手,拿起第二支抑製劑。

左白萱感受到了她的決心。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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