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見樸離開連山會時, 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他和馮會長談好了,原則上他不介意下現場幫忙。

來之前周見樸就做出了決定,為了防止自家彆墅變成戰鬥區域, 他肯定要加入到連山會的行動之中,以便及時獲取信息。

但連山會內部也有各種各樣的派係和矛盾,周見樸在國外看到太多類似的情況,他現在一心想過上蘇醫生那樣的生活, 完全不想卷進麻煩裡。

所以他補充說:“可是我男朋友是藝人,我的行程跟著他走,他去哪裡我去哪裡,不太方便加入固定的小組,您看……”

馮會長聽後,嚴肅的麵容上露出一絲微笑。

“我知道了, 我將你編到應急小組裡, 你出差到全國各地, 若是遇到附近的緊急救援,你就過去搭把手,這樣可以嗎?”

周見樸微笑著伸出手:“那麼合作愉快。”

一回到家,周見樸就聞到了濃鬱的香氣。

葉時青聽到聲音, 站在廚房門邊:“回來了?我熬了黨參鴿子湯, 要喝嗎?”

葉時青一覺醒來肚子餓得咕咕叫,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半,他在床上抱著手機滾了一會, 終於餓得受不了了, 就下樓找吃的。

沒想到房間裡空蕩蕩的, 沒有一絲人氣。

葉時青有些呆滯, 坐在沙發上怔神許久,鬱悶的同時也有些赧然。

為什麼他會覺得一下樓就有吃的?是什麼給了他錯覺,周見樸會準備好飯菜?

可惡,都是周見樸的詭計!

葉時青反省了一會,準備給自己做點飯吃,然後他找到了周見樸留的便簽,看到便簽上寫著“你自便不用管我”這行字,葉時青忍不住嘟嘴。

“……這家夥真的好討厭啊。”

怎麼可能不管呢?

葉時青將自己的頭發撓成了雞窩,癟著嘴提刀上頂樓,手起刀落,將最後兩隻鴿子全都清理了,燉了一大鍋黨參鴿子湯。

周見樸回來的正是時候,鴿子湯再有十分鐘就好了。

周見樸怔了怔,他靜靜地看著葉時青。

葉時青穿著居家的淺黃色T恤,下身是灰色七分褲,身上還綁著一件淺藍色圍裙。

他甚至戴了個灰色頭箍,顯然是擔心頭發掉進鍋裡,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削了一半的薑。

這畫麵看上去有點好笑,有點無厘頭,可周見樸的心卻隨著這樣的畫麵變得柔軟繾綣起來,空氣裡彌漫著家的味道,讓周見樸無意識地微笑起來。

他輕笑著說:“不是說要做荷葉粥嗎?”

雖然他對喝草湯沒興趣,但隻要是葉時青做的,他都可以!

葉時青振振有詞:“能吃肉為什麼要吃草?”

周見樸大笑:“你說的對。”

周見樸換了居家的衣服,跟著進了廚房。

恰逢葉時青彎腰看冰箱下方的冰櫃裡有什麼吃的,周見樸正看到葉時青那修長而精瘦的腰肢,和略微翹起來的臀。

周見樸眨眨眼,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葉時青背對著周見樸,他揚聲問:“我蒸了米,冰箱裡有豬肉和牛腩,你想吃哪個?”

他沒有問周見樸吃不吃,或者說葉時青已經習慣和周見樸一起吃飯了,完全沒想過周見樸在連山會的食堂吃過了。

周見樸恍然回神,下意識地回答:“哪個都行。”

葉時青:“你知道做飯的人最討厭聽到的話是什麼嗎?”

周見樸:“哦,那我要吃牛腩。”

“那就蘿卜燉牛腩,再來一份番茄炒蛋?”

“好的。”

很快,一葷一素一湯端上了飯桌,葉時青餓壞了,很想將麵前的一切都吃到肚子裡去,不過自小生活經驗告訴他最好吃得慢點,於是他儘量和周見樸聊天,以放慢自己吃飯的速度。

“我看你留的便簽了,是去工作了?”

“沒有,工作從明天開始,我有個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去探望一下。”

周見樸作為覺醒者,雖然可以變換形態減少飲食,但同樣可以更改基因擴大食量,是兔胃還是熊胃,全看當時的環境和需要。

哪怕此刻周見樸不餓,但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看著葉時青就覺得食欲大振,再吃好幾頓都沒關係。

葉時青關切地說:“很嚴重的病嗎?”

周見樸回想貝平音還能和顧英止辯論,看起來挺精神的,就道:“小毛病,休息幾天就好了。”

葉時青先是感慨了一句:“有病了要早點看醫生,不要諱疾忌醫。”隨即他好奇地問周見樸,“你從一開始就做谘詢嗎?接的工作都是這種抓小三一類的?”

周見樸儘量用葉時青能聽懂的話說:“我爺爺是做這行的,但他不做感情方麵的業務,有點像是條子?就是官方不方便出麵的事,可能會找他探探路什麼的。”

葉時青了然:“我知道了,職業線人?”

周見樸莞爾一笑:“差不多吧,我跟著爺爺見得多了,學到了一些雞毛蒜皮,調查案子太危險了,抓小□□而安全點,還來錢快,所以……”

葉時青聽到周見樸提起自己爺爺,心中一動。

他對周見樸的家人沒什麼了解,隻聽周見樸提過有爺爺和姑姑,父親呢?母親呢?

如果自己真的要和周見樸繼續談下去,總要提前了解一下他的家庭吧?

於是葉時青興致勃勃地問:“你父親是做什麼的?”

周見樸額了一聲,他不太想說,主要是他的親人關係太扯淡太蛇精病了。

但既然是認真想和麵前的人走向婚姻殿堂,這種事怎麼能隱瞞呢?

於是周見樸選擇說一說自家戶口本。

至於親哥那邊,啊呀算了,那邊更魔幻,等真的在一起了再說。

周見樸:“我、唔,我是被爺爺撿回家的。”

葉時青一愣,他愕然不已:“撿回家?”

周見樸:“對,事實上最初我完全不知道此事,我一直以為和爺爺有血緣關係。”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有點發黑,咬鴿子腿的牙齒用力,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我從小到大有記憶起就一直跟著爺爺生活,我小時候也問爺爺要過爸爸媽媽,你知道我爺爺怎麼說嗎?”周見樸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怨氣,“爺爺說,我爸和我媽離婚了,他去大城市打工並找第二春去了,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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