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標配的兩名警察從車上下來,手裡準備好了槍/支,就在巷子口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單手拖著一個褲子到腳踝的男人的後衣領。

這個鬥篷人從頭到腳都被罩住,他們隻能看到他露出的一點白皙的下巴跟修長漂亮的手。

這架勢,如果不是他們提前知道了情況以及他們熟悉的蝙蝠俠跟一尊雕像一樣站在原地沉默的蝙蝠俠,他們都要以為是剛巧撞上了一起‘閒情’了呢。

伊凡看到警察過來,直接爽快地把人拎起來往麵前一丟,然後在對方終於得到了自由想要去拉褲子並且掙紮的站起來的時候,不經意地一腳踩到了這人的褲腿上,隻聽撕拉一聲,原本在還在掙紮的男人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哎呀。”平平淡淡的語氣,“不好意思,我好像踩到了什麼。”伊凡說著不走心的道歉,然後腳下再次調轉方向。

布帛撕裂的聲音再次傳來。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然後其中一名掏出了手銬,上去就把人給拷住了,兩人協力將男人從地上拉起來,此刻這個男人身上沾滿了汙水,身下的褲子更是已經不見,也不知道這個鬥篷人是怎麼踩的,撕裂的部分也很湊巧,就是把人的外褲給卸了,現在正皺成了一團躺在地上。

看上去無端有些淒涼。

伊凡歪了下頭,“啊,你的褲子,是不是質量太不好了一點啊?”

蝙蝠俠:“藥劑師。”

伊凡閉上嘴,再次轉過頭看了那個被兩個警察帶著走,兩條光腿顫顫巍巍的男人。

嗬,不是喜歡刺激嗎?今天的警局可是忙的起飛,看誰會願意給你拿條褲子。

目送著警車走遠,伊凡不禁皺了下眉,“他們連謝謝都沒說。”

耳機裡傳出紅頭罩的嗤笑,“習慣就好。”

“不過這個樣子的話,藥劑師你的名頭雖然傳出去了,但是可能會被歪曲成你喜歡扒罪犯的褲子。”夜翼有些擔憂,他對自家弟弟的名譽還是挺看重的。

“這也沒什麼吧。”伊凡不覺有什麼,他跟上了蝙蝠俠的再次跳躍,氣息一點沒有喘的意思,“他們自己都不要臉麵,還期望彆人能給他們什麼臉麵啊,而且說了也是意外,如果這個意外可以讓這種罪犯可以減少的話,總歸有蝙蝠俠給我兜底,也無所謂。”

蝙蝠俠不僅僅在哥譚名聲卓越,因為屬於正義聯盟,所以也是有天然濾鏡的,如果真的可以減少這種案件的發生的話,他出來做義警本來就是要給罪犯以威懾,這不是很好的威懾嗎?

當然如果遇到不要臉的,那就另算。

紅羅賓倒是很讚同的樣子,他那邊的棍棒之聲還沒有消停下來,“聽上去似乎不錯,我回頭試試。”

蝙蝠俠:“……”

為了不讓蝙蝠俠一派的義警們以後走出去都被當成喜歡扒人褲子的變/態,黑暗騎士還是認真的打斷了小鳥們的嘰嘰喳喳,並且把伊凡拎著放到牆角,叮囑他以後這種事情少做,罪犯應該在被製服之後就交由警方或者塞進療養院。

伊凡小聲反駁,“那是意外呀。”

蝙蝠俠無語的目光看過來,這小崽子,意外還是故意的當他看不出來嗎?簡單的說來,蝙蝠俠身邊又添一員義警的事情很快傳來,跟著一起傳開的當然還有那個據說義警名是‘藥劑師’的家夥,是個會扒罪犯褲子的心理障礙。

沒有人會覺得這是羅賓。

還聽說第一個被扒了褲子的老兄在暫時□□的牢房裡,被另一群大漢盯了一個晚上,真的被盯得兩股戰戰害怕地不行。

伊凡覺得正式成為義警的第一次夜巡,充滿了緊張跟刺激,但是在得到了收工的消息,坐上了蝙蝠車回去的路上,他的情緒又不可避免的低落下來。

不是那種經過了太過刺激的經曆之後的倦怠,這種事情他激動其實也是因為他在這一刻是更加融入了這個家庭一分,在各種層麵上已經跟家人們密不可分,他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他還見過龍族互毆呢,這些隻是小事情,他覺得低落的是,他的家人們投身打擊罪犯的事業如此之長的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要重複這樣的行動,其中不乏遇到人命衝突,即使這樣努力的日複一日的守護著哥譚,但是這個城市的罪惡卻依舊跟頑疾一般死死的扒拉著不放,就算是有武力的震懾,罪犯們依舊我行我素,高層們依舊素餐屍位,即使有那麼一兩個清明的,卻依舊無法抵擋住巨大的利益洪流。

他相信如果讓布魯斯來選擇,這個男人也肯定會選擇有一天蝙蝠俠不會再出現,因為那個時候哥譚已經不再需要蝙蝠俠了。

“如何。”蝙蝠俠看到伊凡將腦袋擱在窗戶玻璃上,鬥篷依舊將他的全部身形罩住,跟之前興衝衝製服罪犯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覺得不甘心。”伊凡沒什麼隱瞞的心思,“雖然知道任何一個環境下都會有罪惡存在,但是你們努力了這麼久,卻還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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