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聽完了一節十分生動的選課, 伊凡已經完全將之前的對話拋在了腦後。
並不是說伊凡沒有點觸動,而是燒傷的話用恢複藥劑是可以治療的,特彆是現在傷口還沒有愈合長出增生疤痕的情況下, 在這個時間段裡喝下對應的藥劑量是可以做到不留疤痕,內心受到的傷害則是需要專業的心理醫生了。
而布魯斯也透露過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幫幫這些學生。
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其實就是導師布置下來的課後論文小作業。
以前上學作業是一遝子又一遝子的試卷, 現在上學, 作業就是一遝子白紙,應該慶幸的是, 老師雖然要求紙質, 但是沒有要求手寫, 所以是可以在電腦文檔裡寫出來之後再打印的。
伊凡自認現在寫小作文的水準還行,但是涉及到比較專業的領域,就還是有種不太敢動手的踟躕。
至於這邊的縱火案件, 這不是提姆已經參與進去了麼。
默默地收拾著手裡的筆記本,上麵寫著的每一行字都代表著他的認真的態度,聽導師講了明白了的記下來方便鞏固, 沒聽明白的也記下來,方便之後要用到的時候摸魚, 不管成績怎麼樣, 課堂上就得腦子跟筆一起行動,一點都不可以停下來。
之前跟伊凡搭話的前座也看到了伊凡的舉動, 不過也不是很熟的關係,在教室裡因為座位的便利說上一兩句話就頂天了,多了的估計也就是平時在路上走著遇到了點點頭的關係罷了。
傑森的身影如同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教室門口,導師已經在下課鈴聲剛剛響起的時候就不見了蹤跡, 充分體現了老師也是打工人,打工人絕對不喜歡加班的準則。
伊凡把斜挎包拎起來, 走到門口,“其實你可以不用來接我了,明明沒有課,搞得我好像小孩子一樣。”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小孩子是傑森才對。
傑森隻是瞥了一眼他,之後才轉過身走到了前麵,“我隻是正好有點事情需要辦,而且大學最近比較危險。”
伊凡皺起眉,看了看四周已經沒有多少學生了,於是皺了下眉,“就算是遇到了,我也能應付。”
傑森當即嗤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是在擔心你嗎?”
伊凡反駁,“你不擔心我,難道還擔心彆的人或者是這裡的什麼建築之類的嗎?”
青年的表情一僵,隨後狠狠地撇過臉。
兩人說著話往樓下走,傑森也已經找到了新的話題,“對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提姆了,他跟那群條子混在一起呢,應該沒有什麼功夫開車,等會兒你坐我的摩托去公司吧。”
一開口就是濃濃的黑/道大佬的味道。
伊凡的腳步一頓,“我想去考個摩托車的駕駛證。”
傑森:“你先把四個軲轆的考出來再說吧,到時候我給你搞一台新車。”
心裡知道這是這人說送他一輛車,但是就是聽著感覺這車來路不對,伊凡於是將這個話題揭過,“我們早上過來的時候遇到了FBI的BAU部門的人,其中有位摩根先生是我跟阿爾弗雷德一起去唐人街的時候遇到過的,提姆當時就留下來協助調查了。”
這下卻輪到傑森遲疑了,但是青年很快就恢複了常態,也沒有再接伊凡的話,而是繼續跟人一起往外麵走。
學校裡的警察的人數跟早上相比已經少了許多,也不是說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而是哥譚的各個角落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意外’,警方是不可能因為某一個案子而長時間的集齊警力的,除非哪個超級反派要炸市政大樓了。
在他上課的教學樓下麵,分離了一節大課的提姆正在跟一名戴著太陽眼鏡,看起來瘦弱卻很高挑的青年說著話,那名棕色頭發的青年身邊則是站著一位老者,能夠看得出來即使有了年歲身體卻依舊健壯。
那雙眼睛銳利得似乎能夠看破所有人。
伊凡走近了一些,就聽到了提姆跟那位高瘦的青年的對話了。
見到他們的靠近,提姆抬起頭,“今天的課上的怎麼樣?”
對於關心他的兄弟,伊凡一向擅於接受他們的好意,所以點了點頭,“還可以,不過大家對縱火的事情還是比較關心的,班上許多人都在討論。”雖然說討論兩句話題就會轉到其他的地方。
以及,“課後作業是一片論文,我不會寫。”
伊凡說的十分直白,“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範文之類的給我看看。”
傑森的眉頭當即一挑,“我的範文不能看?”
眼見著現場似乎要進入某種奇怪的修羅場之中,在場的那一位瘦高的青年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表現其實還是比較容易被人看懂的,麵對陌生人的時候有些舉措的小動作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不擅交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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