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台東區。

曾為花街吉原的舊址,日輪真一現在操控著東京馬甲在此。

在和白毛的咒術師玩鬨過後,之前一直代理的東京□□告訴她,台東區發生了點事情。

書構建一個故事需要完整的邏輯鏈,這裡就屬於邏輯鏈裡的一環。日輪真一隱隱有這樣的感應,但故事從變成現實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再是故事,作為日輪真一的存在是外來者並不在過去的曆史中,所以在故事生效後,他也不知道故事的全貌了。

【唔,是個頭上有縫合線的女性。】東京□□這麼告訴他。

名叫羂索的術師,存活了上千年,追逐著咒力最優化的目的,一直在暗中搞事情。

作為城市的權能,可以觀測到城市的任何角落裡發生的事情。但這並不是全知全能,就像人類即使安裝了一百個監控器,也無法完全防範一些事故。注意力首先會被動靜更大的事故吸引,那些肮臟的私下的則被隱秘地瞞過。

“他沒有發現裡麵的問題,隻是把這裡當做一個孵化場,東京最近咒靈爆發式增多也是因為這裡的原因。”日輪真一共享了東京□□的記憶。

因為結界被打開,詛咒的氣息外泄,這裡成為了一個絕佳的咒靈孵化場所,至於結界內部——

【他拿到了身份,但是他沒有進去,把入場的機會給了另外兩個人。】東京的語氣有幾分譏諷。【不敢冒險的老鼠,等這次結束後就把他的老鼠洞給填了。】

日輪真一微微頷首:“我進去之後,看著羂索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他現在就在不遠處偷窺著這一切。】

安排好這些後,日輪真一把手伸了出去,手掌觸及鏡麵的瞬間,波瀾湧動的鏡麵把他扯了進去,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在光與影的交彙處,這個世界所隱藏的,是另一個時代的東京。

……

夏油傑現在有些絕望。

作為一個國家的中心,東京可以有很多形容詞。但在大正時期的東京,尤其是當夜幕降臨之時,沒有哪個詞更適合東京了。

糜爛。

尤其是從事著一些特殊行業的地方。

帶夏油傑入行的老師曾經說過,咒靈是無數怨憎堆積起來的怪物。負麵情緒來源於人類,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容易滋生。

而人類是一種感情充沛的生物,也是對同類殘忍的生物。現在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把人類劣根性展現得淋漓儘致的一個地方。

讓絕大部分男人流連忘返的煙花之地——花街吉原。

燈紅酒綠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個地方了,奢侈糜爛的場景比比皆是,尤其以他麵前這棟建築最為誇張,朱紅的古老建築不知堆積了多高,走進內部可以看見大片大片的牆體嵌上大塊通透的玻璃,裡麵遊動的黑與紅的金魚搖曳生姿,其餘地方則是繪有大片的浮世繪,積雪的富士山、半裸的舞女、以及華美的各色花朵。

他是意外來到這個地方的。

原本是平常的一級任務執行現場,在久等了同期幾個小時後,夏油傑確信不靠譜的同期恐怕又陷入了和城市意識的遊戲中,從而不得脫身。

一個人執行任務也不是不行,作為戰力出眾的兩個天才咒術師,實際上兩人很少被分配到同一個現場執行任務。

於是自認為擁有豐富經驗的十五歲咒術師就自己先一步行動了,不知道是不是做過開顱手術的老板娘非常詳細地解釋了最近出現的異常,得到了充足情報的丸子頭少年很輕易就給這次的咒靈事故定性。

乾淨利落地解決掉一隻一級咒靈後,夏油傑更是收到了來自老板娘的熱情贈禮。

“是我的失誤才讓這麼可怕的怪物襲擊了我的店員,如果你不能收下這份禮物,我實在是沒有顏麵再繼續開店了。”

一麵據說保存了一百年的手鏡,金紅兩色的漆麵保存良好,但從繪有的圖案來看,的確是一麵古老的鏡子。看起來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夏油傑決定回學校後把它轉贈給家入硝子。

但是在他走出那家店不久,他就在查看鏡子的時候,被吸入了鏡子之中。

再次恢複五感,他就出現在了百年前的吉原花街,成為其中的一名嫖客?

“客人,請不要亂走,我們會帶您去往指定地點的。”留著月代頭身穿古老服飾的侍者一點也不在意夏油傑古怪的行徑,隻是在夏油傑試圖前往其他的地方的時候才會製止他。

這的確有些奇怪,要知道他是突然出現在這家花屋門口的,雖然身上的高專校服也隨之變成了這裡常見的和服,但相貌卻還是自己的長相。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第二個常來花街的夏油傑的話,那怎麼解釋無論是月代頭的侍者還是在門口招攬客人的遊女,都把他當成這裡的熟客一樣。

至於和他一樣被帶進來的客人,臉上的表情也是與過來尋歡作樂的嫖客一般無二。也就是說,目前為止,對於這裡古怪的人隻有一個,也就是他自己。

&n-->>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