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恐慌,絕望……

當所有的情緒聚集,反倒模糊了伊森本堂的大腦,他愣愣地舉著槍,卻仿佛失去了扣/動/扳/機的力量。

“放棄掙紮吧,基爾。”迦羽凜緩緩走了過去,將槍/口抵在伊森本堂的心臟位置,任由伊森本堂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卻低頭含笑道:“你無法對我開/槍,也殺不死我。”

說完,迦羽凜對著伊森本堂扣/動了扳/機。

正如他所言,伊森本堂沒有選擇開/槍,手/槍隨著身體受到子/彈的衝擊掉落到地上,他臉色蒼白地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眼神中是難以置信的悲拗。

直到此刻,他都無法相信冰酒真的殺死了瑛海。

他還以為冰酒會救他,至少也會救下瑛海,雖然冰酒表現的一向很冷漠,但他同樣極為護短。

這就是背叛了奇跡的代價嗎?

……可真是太慘重了。

在無儘的懊悔中,伊森本堂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伏特加。”琴酒命令。

伏特加上前檢查屍體,迦羽凜在旁冷冷看著,隻在他想要燒掉屍體的時候朝伏特加的腳邊開了一槍。

伏特加嚇了一跳,立刻不敢動了。

“冰酒,你想做什麼?”琴酒狠狠皺眉。

“我要帶走他們兩個。”

琴酒不滿:“他們是臥底!”

“基爾是我的人。”迦羽凜冷冷說道,他看向琴酒,兩人的視線對上,冰山撞冰山。

明明臥底已經死了,伏特加卻感覺周圍的氣氛更壓抑了,他什麼都不敢做,站在一旁緊張地看著兩人。

半晌,琴酒冷笑一聲,語氣惡劣又嘲諷:“嗬,你還真不挑。”說完轉身朝外走去。

伏特加如蒙大赦,連忙跟上琴酒,開車載著大哥離開了。

迦羽凜則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有些不爽地踢了伊森本堂的屍體一腳,“都怪你。”

被琴醬誤會了啊。

不多久,伊森本堂的聯絡員跑了進來,看到兩人的屍體之後大驚失色,連忙衝過去查看,一邊看一邊焦急喊著:“本堂,本堂!”

可惜,伊森本堂的心跳已經消失,再無法應答。

一支/槍,抵在了邦尼的腦袋上。

背後傳來了冰酒冷冰冰的聲音:“聽著,老鼠,我有話要你帶給他。”

三小時後,東京機場。

各種證件一應俱全,邦尼靜靜地坐在候機廳,旁邊的兩人已經恢複了呼吸,隻是臉色依舊蒼白。

伊森本堂先女兒一步醒了過來,驚慌中連忙查看瑛海的狀況,發現她還有呼吸之後愣了愣,劫後餘生的喜悅瞬間溢滿了他的心臟。

“給。”邦尼遞給伊森本堂一張機票。

伊森本堂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同事,問:“是你……”

“不,是冰酒救了你們。”邦尼滿臉複雜地說道:“他提前幫你們準備好了機票和證件,等下就要開始檢票了。”

伊森本堂一怔,繼而釋然,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果然是他。”

第二次了,冰酒救了他,宛如一場奇跡。

“他讓我帶話給你,如果你再敢踏入日/本一步,他就打斷你的四肢將你丟鐵軌上去。”邦尼想象著對方冷冰冰的語氣,怎麼都不敢相信有著那種凜然殺氣的人竟然會放過本堂。

伊森本堂卻笑了,說道:“前輩還是那麼嘴硬心軟。”

邦尼:……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老友,不,他感覺冰酒是說真的。

“你以後該不會還要過來吧?”邦尼的語氣充滿遲疑。

“不,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不會再回來了。”伊森本堂淡淡說道:“前輩善良是他的事情,但若是我不知分寸地得寸進尺,那就是我的不對了。”

啊,善良……

冰酒善良……

邦尼默默地扭開頭,等回國之後,還是給本堂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

長野縣。

剛剛結束了和諸伏高明的碰麵,兩個臥底在旅店中檢查過房間,坐在床上久久無言。

終於,降穀零先回過神來,打開電腦開始編輯這次的任務報告。

他們兩個和景光的哥哥商量了這件事情該如何蒙混過關,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那個被擊斃的成員的確沒暴露出組織的存在,反倒是他們兩個對高明透露了組織。

……不,說是透露也不完全對,應該說是被諸伏高明察覺到了,他們也隻能將真相告知,畢竟諸伏高明可是被組織盯上的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太危險了。

“我在想哦,zero,我哥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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