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前悄悄地看一眼, 再瞄一眼。
可以,燈沒亮著,琴酒應該還在休息。
迦羽凜鬆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走到床邊,卻發現床上根本沒有琴酒的身影,再抬起頭來正對上陽台上琴酒幽冷的眼神。
迦羽凜:……
完蛋,被發現了!
琴酒掐滅香煙,拉開陽台的門進屋,問:“你去哪了?”
“嗯……就出去逛了逛。”
“去找‘那位先生’了?”
迦羽凜一愣,為什麼這樣說?
“你去道歉了?”琴酒又問。
“我為什麼要道歉?”
琴酒的眉毛頓時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眼神死死盯著迦羽凜,難道是去和烏丸蓮耶吵架了?
“彆皺眉了,不好看。”迦羽凜伸手為他將眉毛撫平, 說道:“放心, 我不會有事的。”
誰有事他都不會有事!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怕烏丸?”迦羽凜奇怪地問。
“不, 你不怕。”
迦羽凜頓時勾唇,對嘛,琴酒懂他!
琴酒卻眼神發暗,就是因為不怕才麻煩, 這家夥做事根本沒個尺度!
“休息吧,我來處理。”琴酒隻能妥協, 攤上這麼一個玩意兒, 活該他被累死。
迦羽凜愣了一下, 倒也沒有繼續糾結,摟著琴酒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次日醒來的時候, 琴酒已經不見了。
迦羽凜無奈扶額, 他就知道那家夥的真愛是工作!
收拾好自己起床, 迦羽凜聯係了一下烏丸蓮耶,昨晚的事情對方明顯也已經聽說,隻告誡他朗姆死亡的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以免引起組織的動亂。
迦羽凜答應了下來,卻拒絕了對方讓他找回雪莉的任務。
他出門去影碟店借了最近上映的電影,打算回去哄哄自己的廚子,畢竟地下室的生活肯定令人悲觀又乏味。
出門的時候,一輛紅色的雪鐵龍呼嘯而過,目力極強的迦羽凜注意到雪鐵龍的車牌號,愣了一下下意識跟了上去。
迦羽凜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諸伏高明正拿著一個檔案袋出來,檔案袋已經打開了,另一隻手握著一隻被打了一個洞的廢舊手機。他看著眼熟,想了很久才記起那是景光的手機,不過他當時交給基安蒂處理了,看來是風頭過去之後被降穀零從檔案室偷了出來並努力傳遞信號給了諸伏高明。
真膽大啊,那個zero,若是手機的事情被發現他可是要被懷疑的。
傷心嗎?應該是傷心的,但“絕望”一詞卻也遠說不上。
三年前,諸伏高明就收到了來自弟弟的訣彆短信,如今隻是將一切落實罷了。
心臟空落落的,今日有太陽,諸伏高明卻仍是感覺冷得令人難以忍受。
“人生有死,修短命矣。”握著手機,諸伏高明神情冷靜地發出一聲喟歎,他抬起頭,卻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
銀色短發,金藍色異色瞳,身材修長,皮膚白皙。
看到對方身上標誌性的形象,諸伏高明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快步從迦羽凜身邊越過,與之擦肩的時候卻聽見對方輕聲的詢問。
“要聊聊嗎?”
刺眼的陽光閃了下高明的眼睛,讓他認為自己可能是聽錯了。
他頓住腳步在原地站了許久,直至迦羽凜的身影幾乎要完全離開他的視線,他這才回過神來大步追了過去。
兩人在警局旁邊的小公園長椅上落座,屬於諸伏景光的遺物放在中間,將兩人之間割裂出一條楚河漢界。
但是很顯然,迦羽凜並沒有這種界限感,他甚至拿起那隻手機看了下,景光的“遺物”被保養的很好,或許降穀零早就已經拿到手了,隻是沒敢第一時間交給諸伏高明,事情過去很久沒有被揭發這才敢給他。
諸伏高明沒有阻止,他隻是靜靜打量著迦羽凜,內心萬千思緒翻湧,心裡各種點連成一線,卻始終構不成自己想要的那個圖形。
“你想聊什麼?”諸伏高明問:“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家了。”他看了看時間,似乎是真的有事情要離開。
迦羽凜放下手機,調侃:“乾嘛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hiro應該和你提起過我吧?而且聊的話,應該是你想和我聊聊吧?”
諸伏高明將手機拿了起來,不緊不慢地收進了檔案袋中,心神卻已經緊繃,“我弟弟已經死了,他沒和我說過任何事情。”
“沒說過的話,你就不會這麼緊張了吧?”迦羽凜朝諸伏高明一伸手。
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