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安全屋中。
“嘩嘩”的水聲響著, 琴酒站在浴室中,鮮血混雜著流水緩緩淌到地上, 從浴室的地漏流走。
為了幫冰酒擺平一切, 琴酒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接了很多任務,該他做的不該他做的都已經做了,身上也多了幾處刀傷和槍/傷。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 我可以不追究冰酒對我的無禮。”組織的“那位先生”寬宏大量地說道。
“雪莉必須要找到,她帶走了所有關於藥物方麵的研究資料, 如果不能找回來一切就隻能從頭開始, 這對冰酒不是一件好事, 你也不想看到他被關進實驗室去吧?”偽善的嘴臉,烏鴉的王扮了個十成十。
琴酒嗤了一聲, 既然資料在宮野誌保手上,他們又有組織中最厲害的研究員, “那位先生”憑什麼還會認為他會繼續妥協?
要救冰酒, 他現在可以自己來。
琴酒披上浴衣出門, 拿起吹風機坐下開始吹風,手指在銀色的長發上穿/插,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冰酒為他吹風的樣子。
“陣醬,你是什麼長毛貓嗎?頭發該剪了,但是果然長發摸起來比較舒服。”
所以他留了長發。
“金燦燦的頭發真漂亮,不過我還是覺得銀發才是最讚的!”
所以他去染了發。
儘管染發之後被冰酒大家長般耳提麵命訓了一通, 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琴酒感覺相同發色的他們似乎更親近了。
是冰酒將他從暗無天日的深淵中拉出來的,是冰酒從那麼多孩子之中一眼就選中了他, 是冰酒在他的身上打上獨有的烙印, 讓他徹底成為了冰酒的私/有品。
琴酒摸了摸後頸的刺青, 眼底閃過暗色,想要讓冰酒成為他的私有品,這件事情還真是任重道遠。
吹乾淨頭發,琴酒換了衣服,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硬生生被他穿出了殺氣,伏特加進門的時候都被嚇壞了。
“大、大哥。”伏特加有些緊張,雖然做任務的時候琴酒很可怕,但在家的時候他一向很收斂,這還是伏特加第一次見到任務之外的琴酒釋放出如此恐怖的氣息。
“你是‘那位先生’派來監視我的。”
聽到琴酒的話,伏特加好險沒一口氣厥過去,雖然他猜到琴酒突然要找他談心肯定沒好事,卻沒想到琴酒開口就是王/炸,而且這是陳述句,是陳述句!
伏特加朝後退了好幾步,緊張地簡直快要窒息了:“大哥,你聽我解釋!”
琴酒沒有掏槍,明明平日經常用槍嚇唬伏特加,但這個時候他反倒忍住了。
當年,烏丸蓮耶逼著他離開冰酒單乾,之後又像是賞賜一樣讓他去訓練場挑人,其實隻是想找個人隨時監視他,那個老東西向來謹慎,從來沒有相信過他和冰酒。
這麼多年,他完成了什麼任務,出過什麼紕漏,和冰酒的關係是好是壞,一切都被伏特加看在眼中,也彙報給了上麵。
正因為有伏特加在,掌握著他詳細情況的“那位先生”才會在關鍵時刻給他下發一些合理的不合理的任務,就為了將他和冰酒暫時分開。
“那位先生”操縱著他和冰酒的關係,他或許認為自己是掌控一切的神明,就連感情都可以隨意撥弄,這一點真是惡心極了。
琴酒都明白,他其實能很輕易的解決掉伏特加,但是想到“那位先生”還會派另外一個人過來盯著他,這麼多年他便都忍過來了。
“我……我……”伏特加說著要解釋,但其實根本什麼都無法辯駁,他的身份已經被琴酒看透了。
琴酒的眼神暗了暗,思考著該如何處理伏特加。
再過幾個月,伏特加就跟他整整十二年了。這十二年,說他傻也好,憨也罷,伏特加因為蠢笨的腦子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但除了是“那位先生”的眼線之外,琴酒身邊再沒有比他更忠心更聽話的人了。
臥底也算是兢兢業業嗎?琴酒突然想到在咖啡廳中冰酒的那番說辭。
就像伏特加,儘管他是“那位先生”的眼線,但他的確也忠心耿耿,甚至很多次不惜拚上性命掩護他,就像是在大樓上的那場對/狙一樣。
琴酒想著,又猛然驚醒,不行,他的思維不能被冰酒帶著跑,那家夥喜歡胡鬨也就罷了,他怎麼也能產生這種可笑的念頭?
至於伏特加……
伏特加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最近很火的偶像歌手的音樂。
“大哥,是冰酒。”伏特加連忙雙手將手機奉給琴酒。
琴酒皺了皺眉,示意伏特加自己接聽。
伏特加連忙接通並按了免提。
“伏特加,你去幫我簽收下快遞,我在美/國買的那些東西運回來了。”迦羽凜理直氣壯吩咐。
“啊……”伏特加偷偷看向琴酒。
琴酒點頭,伏特加這才如蒙大赦,邊往外麵走邊說道:“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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