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寫信專用的鋼筆
從周三開始,各個科目的期末考卷基本就都講完了。
之後再上課,基本都是自習。
不過也有像丁老師那樣,在上課的時候給大家放美劇看。
美其名曰熟悉英語口語,其實就是她自己在追劇,順帶著給同學們一起看看。
而在這樣輕鬆的氛圍之下,寒假作業也跟著下發。
附一中的寒假作業沒有那種傳統的小冊子,基本都是那種一整套的試卷。
語文八張,數學十二張,英語九張,物理七張……
數量挺多,但題目倒是挺簡單的,基本就是一張試卷涵蓋課本上的一個章節內容,不像考試試卷那樣高強度。
但即便如此,九門科目加在一起,還是有足足68張試卷。
寒假一個月,起碼得每天寫兩張多,才能寫得完……
好消息是,試卷後麵有參考答案。
壞消息是,很多答案都隻有一個答案,沒有解題過程。
如果是上輩子的李珞,這種寒假作業暑假作業什麽的,基本是碰都不碰的。
等快要開學的前幾天,才開始磨磨蹭蹭的抄。
而且最初的幾天還抄的不是很積極。
直到最後一天的淩晨,才開始奮筆疾書,創造出一個奇跡。
但現在不一樣了。
如今真正站在重點中學的頂點往下俯瞰,李珞甚至逐漸體會到了學習的樂趣。
在麵對這麽多試卷的情況下,竟然也能津津有味的做題。
自習課一節課40分鐘,因為有記憶宮殿調動知識的幫助,再加上這些試卷本身都很基礎,所以他基本上都能寫完兩三張試卷。
如此速度,一天的時間,他就能乾完二十多張試卷。
等到周五傍晚的時候,整整68張試卷,已經被他給寫完了,而他竟然還有點意猶未儘。
「確實比考試的題目簡單多了,都沒幾個有難度的。」李珞這麽說著,把寫好的試卷都放進了抽屜,不打算帶回家了。
而一旁的顏竹笙還有些苦惱,三天時間就寫了大概二十多張試卷,還有四十多份在等著她。
這次期末考試,顏竹笙考了全校第187名,在班上也考進了前十,正好排在第十位。
可謂是頗有進步。
這其中,也多虧了李珞對她的悉心教導。
畢竟平時顏竹笙遇到不會做的題目,基本都會來問李珞,而李珞又是學渣心態,經常掰開了揉碎了把各種小細節都講清楚。
這讓顏竹笙收獲頗豐,成績也跟著穩步上漲。
她以後畢竟是要走藝術生路線的,以目前這個成績,在藝術生裡可以說是亂殺了,隻要藝考成績不差,全國的音樂學院都隨她選。
「去搖滾社嗎?」傍晚最後一節課下課後,顏竹笙收起課桌上的寒假作業,扭頭朝李珞問道。
李珞搖搖頭,起身說道:「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得去文學社那邊,搖滾社就等明天周六再說。」
「好吧。」顏竹笙點點頭,隨後又說道,「社長今天可能會問大家,明天聚餐的話打算吃什麽,你有什麽想吃的?」
「你有想吃的嗎?」
「我想吃你做的炒飯。」
「你這要求有點高了,換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吧。」
「那就吃火鍋?」顏竹笙歪頭問道,「學姐之前請我吃過一次。」
「你倆什麽時候偷偷出去開小灶的?」李珞挑了挑眉,有點沒想到。
「好早之前了。」
兩個人邊說邊走出教室,在樓道口等到應禪溪後,又在厚德路上和徐有漁彙合。
四個人結伴到食堂吃晚飯,應禪溪很順手的給李珞刷了飯卡,端著餐盤在靠窗的空位上坐下。
等吃過飯後,顏竹笙就獨自前往搖滾社參加社團活動,李珞三人則是一同來到了文學社的活動教室。
身為社長,徐有漁上台簡單說了兩句,隨後便拍手說道:「明天就要放寒假了,咱們馬上就要一個多月沒法見麵。」
「所以在臨彆之前,給這個學期的筆友寫一封祝福信吧。」
「可以是對這一學期的總結,對未來的展望,又或者是提前的春節祝福什麽的,信封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
有關筆友信這件事,自從李珞在學校裡聲名鵲起後,文學社的女生竟然開始越來越多的給他寫信。
幾乎每個月,李珞都能收到五六封來自這些女孩子送的信。
身為文學社的副社長,平時還要催稿,李珞還不好躲,每次去收稿的時候,總能附帶著收到一封筆友信。
儘管李珞一封都沒有回覆過,也架不住女孩子們的主動。
這多少讓他有些咋舌。
都說女孩子是矜持的動物,他上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充滿主觀能動性的女孩子啊。
當然,除此之外,應禪溪和徐有漁也會偶爾心血來潮,不好好說話,非得寫封信給他看看。
無非就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事,發發牢騷吐吐槽,然後分享一些在班上的趣事。
至於家中趣事,畢竟仨人都在同一個屋簷下,都知根知底的,也沒什麽好說的。
李珞也會認真回複,聊一聊八班的一些事情。
比如張國煌這個八卦販子,整天在班上傳播各種學校裡的謠言。
哪個班的女生和誰誰誰在一起啦,又跟誰誰誰分手啦,結果分手不到半天,就又跟誰誰誰在一起啦。
哪怕是在附一中,類似的事情也不少見。
甚至還有學習成績很好的男生,為了給女朋友過生日,大半夜的偷偷溜進了女生寢室,嚇得其他女生直接舉報給老師,直接就是一個處分。
這些事情,以往李珞都不怎麽關注,但架不住張國煌整天在班裡分享,他也就被迫記錄下來。
再比如,班上的花秀秀和林淵,任箏和方辰,感覺多少都有點意思,李珞也就在信中閒著無聊,隨便寫寫。
如今來到期末,又要寫信。
李珞隻好拿出紙筆,一邊轉筆一邊看向旁邊的應禪溪,結果就看她鄭重其事的掏出一隻非常精美的鋼筆來,把紙張鋪平,十分有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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