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一中的元旦活動。
上午是班級小遊戲,大家的活動範圍主要局限在各自年級的教學樓裡。而到了下午,就是社團體驗活動。
每個社團都會在厚德路上申請攤位,又或者像是籃球社,羽毛球社,搖滾社這種,本身就有固定的場地。然後社團的成員準備好平時社團裡會進行的活動,讓其他來參觀的同學能夠體驗到不同社團的樂趣。
比如籃球社,可以教你打籃球。搖滾社,可以教你彈奏樂器。
書法社,可以讓你在宣紙上用毛筆寫寫字。攝影社,可以用社團提供的攝像機嘗試拍照。
每個社團都有不同的玩法,同樣也有相對應的印章可以收集,鼓勵大家多參觀社團,集齊印章,拿到獎勵。在這樣的熱鬨氛圍中,李珞陪著應禪溪,成為了會長大人的鷹犬,陪同左右,巡視全場。
「桌球社那邊,今年想要搬幾張桌球桌,直接拉到厚德路上來,結果有一張桌子半途散架了。」
「知道了,我去找胡老師說一聲,讓他們彆擅自去動散架的桌子,先把其他桌子搬好。」應禪溪朝過來報信的學生會成員說道,「一共就三張桌子吧?讓他們兩張好的將就著用。」
「好的。」
「應學姐,天文社和攝影社的人吵起來了,說是擺攤的位置有點重合,主要是他們都帶了儀器過來,天文望遠鏡和攝像機三腳架什麽的,都擠在一起,沒在之前擺攤劃定的範圍內。」
「知道了,我去看看。」
「學姐,籃球場那邊,高一六班的一個男生,跟籃球社的高二學長吵架了,說是六班那個男生喜歡的一個女生被籃球砸到肩膀,然後就..」
「這個我去處理吧。」李珞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應禪溪的肩膀。
等兩個人都處理完事情之後,重新回到厚德路中間彙合,李珞便笑著說道:「會長大人確實是挺忙的,辛苦你啦。」說著,李珞走到應禪溪背後,幫她捏捏肩膀。
應禪溪有點臉紅,感覺周圍的同學都在看過來,連忙抖抖肩膀讓他鬆手,小聲說道:「大家都看著呢,你回家再給我按摩。」
「好好好。」李珞失笑說道,「那現在去哪兒?暫時應該沒什麽事兒了吧?」
「一般也就剛開始擺攤這會兒會有些問題,現在都出攤了,事情應該會少很多,咱們再去籃球場那邊看看吧。」應禪溪說道,「剛才吵架的事怎麽樣了?
「哦,也沒什麽。」李珞搖搖頭,「就是六班那個男生衝動了一點。」「你具體怎麽做的?」
「先問問砸到女生肩膀的籃球是怎麽回事兒唄。」李珞笑著說道,「無非就是那個高二的社員,在炫耀三分球的時候沒進球,彈到籃筐上,然後直接砸到那個女生了。」
「結果人家還沒來得及道歉,六班那個男生就已經衝上去跟人吵架,搞得那個社員脾氣也上來,不肯道歉了。」「隻能說年輕就是火氣大啊。」
應禪溪聽到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你不要說的好像自己年紀很大似的。」「我可能心理年齡比較大吧。」
「哼,初中的時候你可幼稚了。」
「你不懂。」李珞摸摸應禪溪的腦袋,低聲笑道,「男人有時候就是會在一夜之間成長的,突然就思想成熟起來了。」「那你是什麽時候突然成長的?」
「中考前那天,把你推地上的那一刻。」
「你還記得啊。」應禪溪笑了笑,「當時我可生氣了,還打了你一巴掌。」「是啊,就是那一巴掌,把我打清醒了嘛。」
「你不知道,我當時看到你追上來道歉的時候,想的是什麽。」「你那會兒在想什麽?」
「我當時看著你臉上那個巴掌印。」應禪溪捂嘴偷笑,伸手戳了戳李珞另外半邊臉,「我就在想一巴掌的效果那麽好,那我要是把另外半邊的巴掌給補上,是不是效果還能翻倍?」
「.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所以你還沒說呢。」應禪溪繼續追問,「籃球場那邊,後來你怎麽解決的。」
「先把兩個人拉開唄,我這點麵子還是有的。」李珞指了指自己的臉,隨後說道,「把那個女生叫過來,先讓高一那個男生彆說話,然後讓高二的籃球社員先給女生道個歉。」
「女生也接受了道歉,我再問她肩膀的情況,稍微還有一點痛,但應該沒啥大問題。」
「不過保險起見,我就問高二的社員,人家女生被你弄傷了,帶人家去醫務室看看沒問題吧?」
「人家高二的倒是無所謂,高一的那個倒是先著急了,說不需要人家帶著,自己帶女生去醫務室就行。」「我就讓那個女生自己選,看需要誰帶去醫務室。」
「然後呢?」應禪溪聽到這裡,見李珞不繼續說了,頓時被吊起了胃口,「你說呀。」「最後女生說沒事,不去醫務室了。」
「那這就完事兒了?」應禪溪疑惑問道。
「當然沒有。」李珞笑嗬嗬的說道,「然後我就讓那個高一的男生給社員道歉啊。「「為什麽?」
「做事太衝動,我去的時候還在罵臟話呢,找附近學生會的人確認一下,確實一直是那個男生在罵人來著。」李珞說道,「旁邊女生也看著,他最後還是道歉了。」
「這就好了?」
「這種問題主要還是情緒問題。」李珞點頭說道,「控製住情緒之後,理清楚邏輯,把事情說清楚,不偏袒任何一方,才能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處理好。」
「你覺得這件事上,有誰是絕對的錯,或者絕對的對嗎?」
「高二的社員投三分砸中人,屬於無心之舉,但確實自己的行為傷到彆人了。」「高一的男生勇敢出頭,初心是好的,但在做法上太過激進和極端。」
「女生雖然是受害者,但全程都站在一邊,沒有上前勸解高一男生罵臟話。」
「數學題有絕對的正確答案和對錯,但大多數時候,世界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沒有絕對的對錯方的。」「如果對和錯真的能夠涇渭分明,那早就世界和平了。」
應禪溪跟著李珞走在厚德路上,很喜歡他說一些這種大道理。聽著就讓人很舒服。
等兩人來到籃球場的時候,沒想到剛才高一六班的男生和女生都還在這邊。還跟高二的那個社員在鬥牛。
李珞帶著應禪溪走到場邊,朝那個高一的女生打了個招呼:「魏玥,他們兩個沒打起來吧?」
「學長。」麵色清冷的魏玥站在旁邊,扭頭看向李珞,又看了看他旁邊的應禪溪,隨後搖搖頭,「隻是童世華有點不服氣,跟那個學長比起來了。」
「沒打架就行。」應禪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