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樓下的吳豔?

是她。

她怎麼過來了?

吳豔之前那件黑紗裙已經換掉了,身上是件白色短裙,臉上化著淡淡的妝,頭發挽了上去,她正低著頭拿著包,與之前的濃妝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她是要去上班?

這個時候,虞濃猶豫了下,但想著救護車應該一會就能到,就順手把門打開了。

吳豔腳上沒有穿以往的高跟鞋,而是穿了雙白色平底鞋,平時看不出來,她其實個子隻有160。

她看到虞濃,笑了笑:“我聽鄰居說你妹妹摔傷了?”語氣裡有幾分關切:“她人現在怎麼樣了?”吳豔沒有換鞋,進來後,隨手幫她將門關上。

“……額有破了,剛去了診所。”虞濃看著她。

“阿姨帶她去的嗎?”吳豔目光自然地往臥室和廚房看了看,隨口問。

虞濃“唔”了一聲,目光在她的鞋子和裙子上轉了轉,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穿著紅色,第二次見到她是穿著黑色,這次穿了白色。

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紅色代表熱情,黑色是內斂,白色是純潔。

主臥的門沒關,吳豔很快就看到了趴伏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主人,她驚訝地啊了一聲:“你爸爸怎麼了?”

那樣趴伏的人一看就不對勁,虞濃解釋道:

“他哮喘病犯了,剛剛暈過去……”虞濃沒有提中毒和奶盒有針孔的事。

牛奶是樓下送的,樓下的誰送的?

她沒有忘記,眼前這個人也是樓下的……

吳豔一臉緊張的樣子,“暈過去了?怎麼會?”她一點也不害怕地快步走進主臥查探:“叔叔不舒服,你怎麼不早說啊!”她靠近倒在床上的男人,彎下腰看了會兒,“這可怎麼辦?是不是要叫阿姨回來啊?”

虞濃跟在後麵,看著她,慢慢地對她產生了淡淡的彆扭感。

語氣很驚訝,但,表情是不是太平靜了點。

“我剛才叫了救護車。”虞濃道:“你要急著上班,就先走吧,急救車應該快到了。”

吳豔正彎腰伸手拭了拭男人的鼻息,聽到她的話,慢慢收回了手,直起了身。

“你叫了……救護車啊!”她聲音淡淡地道。

虞濃感覺到不對勁。

不過並沒有懼意,如果是一個男性,有先天體力上的差距,她可能會更謹慎,但是吳豔是個女性,身高甚至沒有她高,也不胖,對虞濃來說,這個人,對自己是沒有威脅的。

“嗬嗬,救護車接到電話,最快也要五分鐘才會發車,到咱們這個偏遠的小區,加上晚上堵車路況,大概要二十分鐘才能到。”她輕笑了下。

然後扭頭,看向桌子上沒喝完的牛奶盒,突然沒頭沒腦問了她一句:“你不喜歡喝牛奶吧?”

虞濃目光在她和牛奶盒之間來回:“不喜歡,牛奶有股味道,我不喝。”這是真的,自從揀到那本讓她又愛又恨的變美筆記後,牛奶已經入不了她的口了,除非餓到發瘋。

“看來,你跟你媽媽一樣,都不愛喝牛奶啊。”她直起身,“原來你不愛喝啊……”

虞濃哪怕知道這個吳豔不對勁了。

但她忍住沒動。

從夢境回到現實的契機一直沒有出現,以之前噩夢的經驗,危險對於她,可能是回到現實的機會。

“嘖……”這個女孩正麵轉了過來,看向了虞濃。

虞濃對上了一雙慢慢變得瘋批的眼神。

就是這樣瘋狂的眼神。

虞濃頸後汗毛全體起立,契機出現了!她慢慢向後退了一步。

男人說,牛奶是樓下送的……

樓下。

吳豔。...

大方?

“紮了針孔的牛奶,是你送的?”她問出口。

吳豔看了眼倒在床上,偶爾顫動一下的男人。

聽到話後,立即又驚訝地望向虞濃,“原來你知道了?”她麵對虞濃,直接承認了:“你很聰明,對,牛奶是我送的,很可惜,你不喝!否則,我也不用這麼麻煩。”

她看著虞濃光潔的沒有一點斑點的臉,想到自己遮瑕粉底液下麵的斑斑點點,她才比虞濃大兩歲而已,卻比她老了十歲,這些都提醒她,美好的青春已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她的人生就要完蛋了。

“……嗬,你知不知道,你很幸運啊。

我花錢找了人在巷子裡等著你,那麼好的機會,竟然被你躲過去了,楚瑜壞了我的事,路過救了你。

我千方百計介紹你進蝴蝶酒吧,銷金窟進來你就彆想囫圇著出來,已經說服你和你的家人,可是到了門口,你又自己跑掉了。

我注射了溴化t的牛奶,你竟然也躲過去了沒有喝?隻因為不合你的口味?你害得我不得不上來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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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濃聽完:???

她想問:“為什麼?”

也確實問出來了。

為什麼?這是因為什麼?!瘋了嗎?

問出口時,她的指尖已經有折射的光芒閃現。

兩個人都沒有動。

“你問我為什麼?”

吳豔笑了,她看了眼她:“對啊,你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做?

因為!我的人生。

都被你媽媽,趙美娟毀了,我的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

我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她和她的孩子丈夫,還能好好的活著?”

趙美娟?之前門口有人叫乾瘦女人美娟,原來乾瘦女人的名字叫趙美娟。

吳豔說完笑起來:“……姓趙的賤人!就為了爭一個紙廠的工作,跟人汙蔑我媽搞破鞋,還傳得沸沸揚揚,我媽被開除後,想不開投河自儘了。”

“我很快有了繼母,被繼母虐待長大,後來我進了蝴蝶酒吧,明麵賣酒實際賣身,現在我得了治不好的臟病,我的人生完了,你說,為什麼?”

“我家破人亡,可害死我媽的人,卻一直在我的頭頂上,好好地活著!你說,為什麼?”

“你說啊,為什麼!”

她轉頭目眥欲裂地盯向虞濃,聲音卻異常的低微:“我媽被害死了,我也要死了,她趙美娟憑什麼可以心安理得的活著?

我要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子女,一個一個死在她的麵前,我要讓她痛苦一生,得到應有的報應!”

吳豔邊說著話,邊笑,她手,不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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