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做了一下午的印章,之後又請段初去吃羊肉鍋子,吃完飯才跟林喆和紀白回酒店。

酒店大堂擺著一個兩人多高的金屬裝飾,裡麵閃過一個人影,如果林喆沒看錯的話,這人好像從涮鍋店就一直跟著他們。

林喆停下腳步:“你們先上去。”

唐煜看他:“你呢?”

林喆朝斜後方看了一眼:“有人跟著我們,我去處理一下。”

唐煜怔了怔。

林喆看向紀白:“帶他上樓。”

唐煜沒有跟紀白上樓,而是站在那看著林喆走去的方向,紀白說:“不用擔心,公共場合林喆不會把人怎麼樣的。”

唐煜搖搖頭。

他不是擔心林喆會把人怎麼樣,他是擔心林喆。

過了一會,林喆帶了一個看起來像初中生的女孩走了過來,唐煜愣了一下。

小姑娘見到唐煜又激動又委屈:“哥哥你好,我是鹿崽的粉絲,我不是壞人”

唐煜:“鹿崽?”

唐煜晚上沒帶口罩,這會兒一張臉暴露在酒店大堂的燈光下,看的無比清楚,小姑娘突然臉紅:“嗯,就是方鹿鳴,我剛才跟我爸媽去吃鍋子,一眼就認出你了,你是鹿崽的哥哥。”

唐煜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嗯,不是親哥。”

“無所謂啊,鹿崽叫你哥哥,你就是我們麋鹿的哥哥,對不起哥哥。”小姑娘興奮完又低下頭道歉:“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我就是一下子沒控製住我自己,我就是想拍幾張照片,都是用手機拍的。”

小姑娘拿出手機給他看:“有點糊,其實看不清什麼的,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刪掉。”

唐煜看了一眼照片,那可不是一般的糊,除了能看清三個影子,可以說是人畜難分。

唐煜:“刪了吧。”

聞言小姑娘一臉委屈的看他。

我就是說說,你怎麼還真讓我刪呢,都糊成這樣了也不放過我嗎。

唐煜說:“都糊成這樣了,留著也沒什麼用吧。”

小姑娘看了一眼照片:“”確實。

唐煜問她:“我又不是明星,你拍我有什麼用嗎?”

小姑娘失望的說:“可以拿回去跟同學顯擺,你是鹿崽的哥哥,你長得還這麼好看。”

紀白忍不住笑了下:“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會說話嗎?”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我說的是實話,你不覺得哥哥長得很好看嗎?”

紀白裝模作樣的盯著唐煜的臉看了一會:“確實很好看。”

小姑娘給了他一個“算你有眼光的”眼神。

唐煜問:“刪完了嗎?”

小姑娘舉起手機給他看:“一張都沒有了。”

唐煜:“重拍一張吧。”

小姑娘不可思議的看著:“可以嗎?”

唐煜點點頭。

小姑娘剛要拍,突然想到什麼:“哥哥,可以合照嗎?”

唐煜:“可以。”

拍好了照片,小姑娘又問:“哥哥,我可以把合照發到微博上去嗎?”

這次不等唐煜點頭,林喆先開了口:“不行。”

林喆剛才把小姑娘嚇著了,這會兒見了他小姑娘還有怕,她往唐煜身後躲了躲。

唐煜說:“可以發。”

林喆蹙眉:“唐少”

唐煜知道林喆擔心,但隻是一個追星的小姑娘,又不是壞人:“沒事的,我又不是明星,沒人認識我。”

林喆看了一眼小姑娘,心說這不就是認識你才跟過來的嗎?

淩晨十二點還沒過,方鹿鳴哥哥的詞條就上了熱搜。

唐煜哪裡會想到,那個看起來像是個初中生的女生居然是方鹿鳴的大粉,微博粉絲十幾萬的那種。

照片一發立刻遭到大量轉載,方鹿鳴也轉發了那條微博。

第二天一早外麵開始下雨,紀白來敲唐煜的門:“早,大紅人。”

卸載了微博的唐煜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已經十月了,一場大雨下來席卷著濃濃的涼意,早飯他們在酒店頂樓吃的,昨天段初說今天有場古董拍賣,他要過去給人直播,問唐煜去不去,反正閒著也沒事,唐煜就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他把這事兒跟周平江和張筌說了,他們兩個都挺有興趣,說要一起去看看。

約好了九點在大堂集合,然後就各自回了房間。

走廊上,唐煜看著林喆的腿:“小林哥,你腿是不是又疼了?”

林喆愕然回頭:“你怎麼知道?”

紀白沒發現林喆腿有什麼問題:“腿怎麼了?”

林喆看著唐煜。

唐煜被他看的突然有點不確了定:“他,他膝蓋有舊傷,陰天下雨,會疼。”

林喆皺起眉頭:“你怎麼知道的?”

唐煜被問住了。

他怎麼知道的?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唐煜求救似的看向紀白,紀白聳聳肩:“你彆看我,我可不知道這事兒。”

唐煜茫然道:“我,我好像又有幻覺了。”

紀白覷著眼睛看他:“這跟幻覺沒什麼關係吧,你這眼睛是x光吧?”

林喆問唐煜:“你還幻覺到過什麼?”

其他的他也說不清楚,唯一能說明白的就是那場車禍。

林喆聽完沒再繼續往下問:“我的腿確實不太舒服,一會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紀先生麻煩您照顧他一下,一定要戴帽子和口罩,最好不好引人注意。”

紀白挑眉:“信得過我?”

林喆點頭:“嗯。”

如果說這世上除了薑家兩父子和秦時律還有誰會對唐煜全心全意的去照顧,這個人就隻有紀白了。

林喆把唐煜送回房間,回頭看向正準備開門的紀白:“紀先生。”

紀白推開門,站在門口:“怎麼?”

林喆:“紀先生對唐少的幻覺有什麼看法嗎?”

紀白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可笑,主要是唐煜的幻覺聽起來都稀奇古怪的:“你覺得我該有什麼看法?”

林喆說:“我覺得你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畢竟你是心理醫生,不是嗎?”

紀白以前就見過林喆,隻是從來沒有說過話,在他看來林喆就像是一道影子,隨時可以出現,也隨時可以消失。

他突然以談話的方式跟他說這些,紀白能感覺到他話裡有話,卻猜不到他到底想說什麼。

紀白說:“有話可以直說,我是心理醫生,但不會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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