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言來給唐煜撐腰可不是口頭上的,他帶著擎海集團的股權轉讓書和律師,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擎海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歸唐煜所有。
林勉也不甘示弱,拿出臨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股份是給時律的,不過你放心,時律要是敢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這些股份他一分都彆想拿,全都是你的。”
秦方忡覺得他們都瘋了,尤其是聽到林勉的話。
秦時律無所謂:“薑總跟舅舅都這麼大方了,我不表示一下似乎也說不過去,騰豐的股份——”
秦時律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方忡打斷:“你敢!我還沒死呢,我看誰敢動騰豐的股份!”
紀白是真看不上秦家這個老頭,除了有點錢,就連勢利都是靠著林家,居然腆著臉對唐煜挑三揀四的,他跟唐煜使了個眼色:“秦總在騰豐矜矜業業這麼多年,居然連個話語權都沒有,我就不一樣了,紀帆集團的股份我說了算,要不要考慮考慮?”
唐煜看懂了紀白的眼神,順著他的話猶豫起來,見狀,秦方忡突然後悔剛才開口太快。
他是老了腦子不好使了嗎,不過是給點騰豐的股份就能換來林氏和擎海的股份,這麼好的事他怎麼能白白送給彆人?
秦方忡還沒想好要怎麼挽回這個局麵,就聽薑伯言說:“三十年前秦家在富陽連名字都叫不上,如今剛有那麼點名聲就敢當土皇帝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有傳世百年的王位要繼承,今天我把話撂在這,他們兩個隻要一天不離婚,我看誰敢讓秦時律要孩子!”
林宜也說:“我可沒興趣帶孩子,就秦家的基因,生出來指不定是個什麼玩意,可彆拿來膈應我。”
秦時律覺得今天唐煜組織這場生日宴不是來刺激老爺子,而是為了打擊他,怎麼好像每個人都在明裡暗裡的諷刺他。
秦時律的二嬸聽到林宜這麼說話,有點不大高興:“大嫂,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秦家基因也沒你說的那麼差吧,最起碼我們家時桀和時安都是好好的。”
林宜看了秦時安一眼:“回回考試全校倒數第一也叫好?”
二嬸一噎:“他,他現在成績已經開始往上漲了。”
秦時安一點麵子也不給他媽,在旁邊拆台:“我成績上升是被小煜哥逼的。”
二嬸伸手就要抽他:“彆人逼你你就學,我逼你你就不學是吧?”
秦時安在他媽舉起手的時候瞬移到唐煜身後,大聲說:“那你也沒像小煜哥一樣去我學校跟和我打架的人講道理啊,你也沒跟他們交朋友,你每次都隻會罵我,說我沒用,我一打架回家你就會再給我追加一次二次傷害,你的逼是純逼,小煜哥不是!”
唐煜轉過頭看了一眼躲在他輪椅後麵的秦時安:“不許說臟話。”
秦時安:“我沒說臟話。”
唐煜不由他反駁:“我聽見你說臟話了。”
秦時安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那句真不是臟話。
二嬸被秦時安氣得不行,扭頭去拽秦敬的胳膊:“你倒是管管你兒子!”
秦敬顧不上管秦時安,眼神躲躲閃閃的像是在怕什麼,他壓著聲讓二嬸少說兩句。
二嬸要被他們爺倆氣死,合著就她一個人在為秦家打抱不平。
秦方忡合計了半晌,最後忍痛從自己手裡分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給唐煜,說是給他的生日禮物。
二嬸聽到這話差點心疼死,老爺子手裡的股份說好了都是給他們家時桀的,現在居然給了一個外人!她嫁到秦家這麼多年都沒拿過一成的股份,那個連孩子都不會生的唐煜憑什麼?!
這筆賬秦方忡算了一下,唐煜他現在算是得罪不起了,就從林勉今天給他辦生日宴來看,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不僅是做給林勉看的,唐煜還白拿了擎海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現在跟秦時律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也就是他們秦家的人,那百分之三十說到底就是他們秦家的,百分之五換去林家和擎海,何樂而不為?
薑伯言卻看不上這百分之五:“這是打發要飯的呢?”
百分之五不少了,秦時律手裡也才隻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聽薑伯言這意思,是看不上這百分之五。
秦方忡心一橫:“百分之十!”
秦時律笑了下,看向唐煜:“我把我手裡剩餘的百分之三十都給你,這樣一來你的股份就跟爺爺持平了。”
秦方忡愣住。
他萬萬沒想到秦時律還有這麼一招,這跟把公司拱手送人有什麼區彆?
秦時律看向老爺子:“爺爺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秦方忡:“”我意見大了!
秦時律故意問薑伯言:“這樣薑先生就不用再擔心我日後會做出對不起唐煜的事了,對嗎?”
看著薑伯言點頭,秦方忡強忍著心疼,跟自己說,反正唐煜也不懂公司的事,股份在他手裡也是在秦時律手裡,隻要秦時律不出軌就啥事沒有。
可是一想到秦時律手裡的股份跟他手裡的持平了,老爺子還是一陣心梗。
秦方忡沒待多久就先走了,這個生日宴簡直要了他半條命。
秦敬跟著老爺子一塊走,秦時安不肯走,說什麼都要留在這,秦敬懶得管他。
從薑伯言進來開始,秦時律就發現他二叔不太對勁,他們走後,秦時律問薑伯言:“薑總剛才一直在看我二叔,您認識他?”
薑伯言也沒有一直看,就是淺看了季言:“算不上認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他找周伯給他辦過事。”
秦時律:“當年?您還記得是什麼事嗎?”
薑伯言一開始隻是覺得秦敬眼熟,後來才認出來他,“三十多年前了,他來臨江找我們給一輛車動點手腳,具體的我不太清楚。”
秦時律蹙了下眉:“三十年前”
薑伯言看了他一眼:“怎麼了嗎?”
唐煜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輪椅停在兩人腳邊的,他說:“秦時律的爸爸結婚前,他的初戀女朋友就是刹車失靈出意外死的,他爸爸一直以為是他媽媽做的,秦時律在查這件事。”
薑伯言聽完沒有太大的反應:“那個女人的資料你有嗎,我去問問周伯,或許他還記得。”
秦時律都能看出秦敬不對勁,秦方忡這個當老子的就更能了,一到家秦方忡就把秦敬叫去了書房。
“在那麼多人麵前畏畏縮縮的,你還有沒有點秦家人的樣子?!”
秦敬憋了一晚上:“爸,怎麼辦,薑伯言會不會認出我來,當年您讓我找人把老大的女人處理掉,我找的就是他們家的人。”
當年的事秦方忡隻要結果,從沒問過秦敬是找誰乾的,秦方忡擰起眉頭:“你——”
秦方忡想說你找誰不好偏偏找他,可當當年秦敬去找姓顧的做這種事也無可厚非。
秦敬害怕秦時律會查到他身上:“那個叫唐煜的怎麼會認識薑伯言?現在怎麼辦,萬一讓秦時律知道了這事兒,他會不會像對老三一樣對我?”
秦方忡瞥了他一眼:“你有沒有點出息,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誰會記得你這麼個上不了台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