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球場後,首先是鬼十次郎讓出了發球權。
真田鳩見似乎有讓發球權的習慣,因此稍微頓了一下,隨即應下站到底線後頭,從口袋裡先摸出五個球,拋到上空後又摸出好幾個,一並拋出去。
這裡要定格畫麵才能看清,總共是十一顆球。
兩批球的下落速度他都控製好了,像是發現這方法比在手上堆起來簡單多了,少年微笑著迅速把所有球都打了過去。
鬼十次郎就像他粗獷的外表,是個絕對的力量型選手,打出的球能一擊將對手的手腕粉碎。
不過跟他打多球並不能很好起到分散其力量的作用,反而會使自己疲於應對,那由肌肉隆起的胳膊打出的球,每日一顆力量都不容小覷。
因此在看到真田鳩見選擇用那麼多球開局時,屏幕後的齋藤至捏住下巴低吟了一聲:“嗯……”
這個選擇不太明智呢。
不過也不算少年輕敵,鬼十次郎的力量的確超乎想象。
拓植龍二跟往常一樣去管其他選手的訓練了,黑部由紀夫以為少年馬上就要因為球過重而球拍脫手,或是勉強回擊了幾球,卻因為被拖緩了節奏而漏球。
卻見屏幕裡的少年在下一秒,很順利地把球都打了回去,兩邊就此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鬼十次郎留手了嗎…?
黑部由紀夫遲疑地將剛才少年接球的畫麵回放,場上他們的動作幾乎看不清,必須要慢放才能捕捉到是如何回擊每個球的。
發球上網的真田鳩見剛站定,球就已經到眼前了,他首先選擇把打向後場的兩顆球回擊。
那兩顆球他是一並打回去的,在球與網麵接觸的一瞬間,他原本追逐向其他球的視線,有片刻的向下偏移。
察覺到了這球的力量非同尋常,使得球拍網線下凹幾乎要繃斷,但同時接住兩顆球的他已經沒有了選擇,將它們摜回去後,立馬去回擊其他球。
退出慢放切回實時監控。
光看這看似勢均力敵的畫麵,黑部由紀夫一時也無法判斷鬼十次郎使用了多少力量。
總之就他昨天的表現,對這個革命軍國中生是存了些寄托和期望的,不然也不會特地跟真田鳩見解釋那麼多。
那些國中生進入五號球場之後,鬼這個地獄守門人有所觸動,有順他們的願組織與三號球場的團隊洗牌戰的意思,今天和入江奏多就是在談這個事。
很快教練們就知道他們在用怎樣力道的球比賽了。
咚咚咚——!!
咚咚——!!
仿佛隔著屏幕都能聽到那震耳欲聾的聲響,網球在場地兩側分彆留下了數個坑洞。
黑部由紀夫聽到齋藤至吸了口氣,這位同僚不由彎下高大的身軀,湊近屏幕去看場上的坑,“這得有臉盆大了吧,怎麼打出來的!”
黑部擰眉盯著屏幕裡跟其他人說話的藍發身影,卻忽然想到對方一開始發球上網的動作,跟鬼十次
郎默契地打起截擊。
球越過防守線落地,就意味著失分,也是對球場的一種保護。
總覺得真田鳩見好像,很習慣跟這樣的力量型選手打那麼多顆球,是之前跟入道教練打過的原因嗎?
場上少年不知說了什麼,對麵的鬼表情扭曲了一下,隨後厲聲讓對麵重新發球。
真田鳩見在底線處找了個還算完好的地,再次打出了十一顆球。
—
“難不成這些坑一轉眼就能消失嗎?”
之前在懸崖上是沒有這個條件,現在周圍空球場那麼多,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提議換球場被拒的真田鳩見,忍不住這樣遲疑地回頭看了一眼。
“趕緊發球!!”
“好吧,鬼先生。”
發現熟悉對方的人,都是這樣稱呼對麵的大叔臉,真田鳩見便跟著這樣叫人了。
雖然對著對麵那張臉,他相信自己可以真情實感地喊“前輩”,或者那些有些懼怕他的高中生,也會喊他鬼大哥。
比賽繼續。
沒打球前真田鳩見就知道這個人的力量很強,他賽前調出對方的五維,看到教練那沒收集到的特殊資料,就知道了這一點。
除了力量外,其他都是測定不能。
但力量後麵顯示的數字是:10。
真田鳩見很好奇比自己現在還強2點的力量,是怎麼樣的。
一輪激烈的對打下來,他發麻的手得出結論:至少的確比三船入道給點勁。
鬼十次郎的打球風格和教練安排過洗牌戰的桃城武類似,絕招也有些相似之處,都是垂直重心跳打法。
但各方麵都不在一個檔次上,是能同時回擊十多顆球的高中生精英。
又一次把好幾顆球都打回去,真田鳩見感覺自己的手快沒知覺的同時,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同時發覺自己還差了一顆,匆忙後撤去撈。
——這家夥還是人嗎!?
[我感覺我打的每一球都有卡車的重量!!!]
他內心咆哮著竭力把球給打回去,但同時聽到什麼東西瀕臨極限的斷裂的聲音。
真田鳩見懵了一下,不由懷疑聲音來源是不是他的手,雖然不含咒力的怪力無法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就算折了也眨眼就會複原回靈魂最初的樣子。
係統盯著同步率叫他[穩住]的聲音也微頓。
隨即輕了輕的手,讓他意識到斷的是拍子,半塊不堪重負的球拍在完成最後的使命後飛了出去。
啪嗒一聲跌落,又因慣性飛出去老遠,在地麵留下一道拖蹭的痕跡。
說實在的,它能堅持到這份上,真田鳩見已經很驚訝了。
卡車撞了那麼多下,才穿越去異世界。
但之後鬼十次郎回擊的球就不太好接了,第一局以這種方式被鬼拿下。
換好球拍繼續比賽,不算網球拍的損耗,真田鳩見還挺適應對麵的大叔臉的網球的,沒有什
麼誇張的特效,隻是每一球都很紮實地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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