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寧秋水又換了一個房間。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所做的這件事,在嶽茹看來很正常。
狡兔三窟嘛。
隻是出乎嶽茹意料的是,即便明知道自己脖子後麵有一滴很可能是『笑男』弄上去的擦不乾淨的血,寧秋水今夜還是睡得非常快。
躺下沒多久之後,他的均勻呼吸聲甚至還伴隨著輕微的鼾聲,就這樣在房間裡麵回蕩。
如果是嶽茹第一次認識寧秋水,大抵會認為他是在裝睡,但是有了前兩天晚上的相處,她發現寧秋水這人的睡眠質量就是這麼……離譜。
隻要上了床,一會兒就會睡著。
側目看著寧秋水平靜的那張臉,嶽茹心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我操,這人屬豬的吧,這麼能睡?”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上麵的時間顯示現在已經11點整了。
根據她之前兩晚對於時間的捕捉和記錄,『笑男』的出現通常是在12點之後。
也就是她現在要做什麼的話,還有一個鐘頭的時間。
嶽茹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另一個褲兜裡。
那裡有一張被折疊的硬紙片。
摸到這張硬紙片的時候,嶽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
她先是吞了吞口水,緩緩轉頭看向了床上的寧秋水,喚了一聲:
“秋水哥,醒醒,秋水哥……秋水哥!”
她一連叫了好幾聲。
但寧秋水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到了這個時候,她慌亂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原本清澈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了一抹陰毒。
“不能怪我,你們都不能怪我……我隻是想活下來,明明大家都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遭殃的是我呀?”
“我隻是想活著……我隻是想活著……我不想死!”
她仿佛著魔似的,一直在輕輕念叨著這幾句話。
像是在自我催眠。
“秋姐說過的……秋姐跟我講過!隻要你們都死了,你們都死了,我就能活下來!!”
很快,嶽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且瘋狂的笑容。
她掀開了被子,沒有去穿自己的鞋子,直接躡手躡腳地站了起來。
嶽茹先是檢查了一下寧秋水,再次確認他已經睡著之後,才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那張被折疊好幾次的硬紙片,輕輕地掀開了寧秋水的被褥,塞了進去。
然後她來到了門口,將房門小心地,無聲地打開,湊出了腦袋,在走廊上看了看……
確認沒有人之後,她咬著牙,壯著膽子,竟然一個人走入了漆黑的走廊之中!
來到了三扇門之後的一個房間,嶽茹停下了腳步,先是小心地朝門上的玻璃框中望了一下,確認裡麵有人,然後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後頸上的血。
這血根本擦不乾淨。
哪怕用濕紙巾大體上清理過一次,過一會兒那滴血就會再次出現!
嶽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用這滴血,一點點將這扇門上塗滿!
看著眼前的這扇門逐漸變成了紅色,嶽茹滿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笑得很開心。
做完了這些,她又去到了另外的一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