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上,白瀟瀟撫摸著手上的匕首,坐在對麵的文雪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她掃了一眼白瀟瀟手裡的那柄匕首,忍不住嗤笑道:
“寧秋水寧秋水,你小子是真能裝,我當時差點兒以為你真能用這玩意兒釘住姓嚴的那鱉孫兒的頭……”
寧秋水沒有回答她的話,懶懶地靠在了座椅上閉目休息。
反倒是把玩著這把匕首的白瀟瀟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你最好相信他的話。”
文雪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什麼意思?”
白瀟瀟將匕首的手尖輕輕側劃過唇瓣,眸子輕眨。
“意思就是如果他當時真的扔出了這把匕首,那這把匕首就一定會插在嚴經理的後腦勺上。”
文雪抿著嘴唇,到底最後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瀟瀟,你們羅生門的人都是戀愛腦嗎?”
“不是,寧秋水這話這麼離譜,你都信?”
“他要是真有這本事,就憑你這把鬼器,肯定當時嚴經理腦門上得挨一刀!”
白瀟瀟不置可否地聳了一下肩。
沒錯,當時寧秋水並沒有真的把這把匕首扔出去。
雖然鬼器有自動回收的功能,但當時寧秋水已經沒辦法使用這件鬼器了(三次),就算他真的用這把匕首插入了嚴經理的腦門兒裡,也不會對嚴經理造成任何『特殊傷害』,
嚴經理雖然不是鬼,但也絕對不是人,普通的物理傷害很難真的威脅到他。
寧秋水的目的隻是跟他糾纏,而不是殺死他。
而事實上,他的計策很成功。
一小會兒的耽擱,對他們這些詭客而言,便是生和死的差彆。
眼見二人不說話了,文雪也彆過了頭去,眼神複雜。
她倒沒有多感激寧秋水和白瀟瀟。
在這一場和三鬼的生死博弈當中,她自己也出了很多力,甚至最後,寧秋水和白瀟瀟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下,擅自將她留在了外麵用來擋刀和拖延時間。
從過程上來看,文雪巴不得弄死他們。
但從結果上,她的確又因為二人的存在活了下來。
這一扇血門的難度實在有點高,回望過去的幾天,若沒有寧秋水和白瀟瀟的幫忙,文雪並不認為自己能在和三鬼糾纏的同時,還能把錢可兒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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