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和寧秋水對視著,語露嘲諷:

“這就是你膽怯的理由嗎?”

寧秋水拿著釘槍對準了他的腦門兒,笑道:

“要不乾脆直接在這兒把你做掉算了,帶你這麼沉的豬出去還挺累的。”

王祁被釘槍對準了腦門,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寧秋水每句輕描淡寫的話都宛如承諾一樣兌現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祁已經分不清楚寧秋水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了。

被死亡的恐懼籠罩,王祁仿佛感覺自己回到了幾年前還在邊緣戰場的時候,與那些殘酷的恐怖分子角逐。

短暫的內心糾葛後,王祁還是慫了。

無論他曾經殺了多少人,以怎樣殘酷的手段,但真正輪到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依然會恐懼。

“等等!”

王祁努力開口。

“如果你放過我,我可以告訴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絕對和你有關!”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也和血門背後的事有關!”

寧秋水一聽王祁這話,緩緩挪開了頂在他額頭上的釘槍。

“……血門背後的事啊,行,來興趣了,你跟我說說,我不殺你。”

王祁見寧秋水挪開了槍,內心稍微鬆了口氣,他努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發現還是完全一點兒都動不了。

“媽的,這個雜種是給我弄了多少劑量的麻藥……”

在心裡狠狠罵了句,而後王祁看向了寧秋水,對著他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其實,我知道你叫寧秋水,也知道你就是棺材……”

啪!

他話才說了一半,寧秋水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我跟你心連心,你擱這兒跟我玩腦筋呢?”

“剛才進來的時候,洪柚叫我名字都叫那麼大聲了,拖時間是吧?”

見寧秋水又要拿出釘槍,王祁急了:

“沒跟你玩腦筋!”

“在你們進來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

他說完,眼神卻飄向了旁邊的洪柚,眸子深處閃過了一抹震驚和不解。

洪柚……不是已經死在了血門內部麼?

這怎麼回事?

這個好奇的念頭隻在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了短暫的片刻,生死當頭,他可沒工夫管這些了,繼續對著寧秋水說道:

“你之前說,你殺掉了血門背後的那個『我』,對嗎?”

寧秋水點頭。

“對,我親眼看見它死了。”

王祁咬了咬牙,本著不管天塌地陷我先活下來的理念說道:

“它其實沒有死!”

“還專門給我寄了一封信,正因為這樣,我才能夠知道這些……”

寧秋水眯著眼。

“我親眼看著它死的。”

“有沒有可能,是它死之前給你寄的信?”

王祁微微搖了搖頭,喘著氣說道:

“不可能。”

“血門內外的時間是有正向對應關係的,如果是它先寄出去的信,然後你再殺的它,那在你還沒有出血門的時候,我就會收到信!”

寧秋水揉了揉頭: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沒人能夠證明你說的話的真假,在血門外麵,我也沒法看你的『信』啊……”

王祁還想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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