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春江說完這句話,也沒有理會寧秋水幾人接下來的詢問,將他們趕出了房間,並且關好了房門。
出來之後,幾人順著青石板小道走了十幾步,劉承峰才小聲嘟囔道:
“媽的,啥也不說,還嚇唬我們……我們要能跑,還等你這腎虛仔提醒?”
白瀟瀟柔聲道:
“也許他是不能說,或是不敢說。”
“不過新郎剛才的話很有意思,他說『五日之內,如果新娘沒有嫁給她的新郎……』,這句話越聽越不對味兒。”
安紅豆也附和地點頭。
“對,他不就是新郎麼?而且大婚也開始舉行了,難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說罷,她似乎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一句廢話,眨了眨眼,又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牧春江怎麼知道會發生意外?”
“說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似乎不大可能……所以,如果他事先預知到了什麼,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樣的『意外』在牧家發生過不止一次。”
安紅豆不愧是自己走到第七扇門的人,思路清晰敏銳,一旁的白瀟瀟都為之驚訝。
“紅豆說的有道理,我總覺得牧家現在如此死氣沉沉,或許就跟這『意外』有關係。”
寧秋水這時候插了一句:
“不止是有道理,紅豆的猜測應該就是事實……剛才我在新郎的房間裡床上,看見了他枕頭下麵露出了一柄菜刀的一小部分。”
“正常人不會在自己的枕頭下麵放菜刀的,除非……他在害怕或是預防什麼。”
三人聽到寧秋水的話,皆是神色一凜。
這扇血門到現在為止他們都還沒有正式開始,但幾人已經能隱約感覺到了後五天麵對的恐怖究竟有多麼危險!
“嘶,怎麼突然這麼冷?”
劉承峰突然抱緊了自己的雙臂,上下摩擦著,臉色狐疑地望著周圍。
其他三人也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的確也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陰冷。
目光掃視周圍,他們終於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就在他們身後,那座新娘子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新娘子仍然穿著鮮紅的嫁衣,捧著一個小罐子站在門口,冷冷注視著眾人。
雖然她帶著紅蓋頭,眾人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但那冷邃的目光卻宛如冰冷徹骨的湖水,讓人不寒而栗。
今日午夜之前沒有殺戮法則的出現,不過幾人也不想招惹這位疑似鬼的新娘子,匆匆離開了。
牧宅天色陰沉,下午沒逛一會兒就天黑了,縱然牧宅複古,但電纜還是通了的,隨著蒼白的路燈亮起,讓偌大的宅子變得稍微明亮了些,沒那麼黑暗了。
不過,眾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牧宅內的路燈明亮,卻總是感覺可見度不高。
晚上沒有晚宴,食物被管家牧辰直接送到了詭客們自己選擇的院子裡。
寧秋水四人吃完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待著,同時將房門緊緊鎖住。
劉承峰將兩張床搬到了一個方向,靠得稍微近些,然後又在房間裡麵找到了煤油燈,放在了窗台上。
今夜,白瀟瀟和安紅豆睡一起,寧秋水和劉承峰睡在靠外的那張床。
“今夜會出事嗎?”
安紅豆有些緊張。
白瀟瀟安慰她道:
“這是第一天晚上,我們白天也沒有做什麼特彆過分的事,隻要我們不出這扇門,今夜應該沒有太大危險。”
安紅豆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