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秋水和丘望盛查看那顆腐爛人頭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了意外,萬錦平被不知什麼東西忽然拖拽了出去,留下了一條血痕。
寧秋水提著頭與丘望盛追了出去,沿著血痕穿梭在小道裡。
由於之前的奪命銀絲,二人都不敢走得太快,天曉得什麼時候前方又出現一根這樣的東西,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
望著地麵上猙獰的血痕,丘望盛心頭震顫。
“他……死了嗎?”
寧秋水看著地麵上的血痕,說道:
“這個出血量死不了人,他應該傷的不重……”
丘望盛手中死死攥著自己的蝴蝶刀,眼皮跳個不停。
“寧秋水,我以前,以前見過的鬼,在被鬼器傷害過之後,都有一段時間的的『冷卻期』,為什麼這一次……”
寧秋水頭也不回道:
“你忘了昨晚看見的?窗外可不止一隻鬼。”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三隻,昨夜窗外走廊地麵上的血腳印,共有三種不同的形狀,而且剛才他們跑路的時候,發出的腳步聲也很是密集。”
“你傷害的應該是其中的一隻。”
經過寧秋水的提醒,丘望盛心裡徹底慌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往裡走嗎?”
“三隻鬼,恐怕能直接把我們的鬼器次數全部消耗光吧?”
低級中級血門中,無論帶多少鬼器進來,都隻能使用三次。
這才是第二天,光是想想自己鬼器次數在今天全部消耗光,之後會遇到什麼,丘望盛就覺得身體有些發軟。
他對於情緒的控製力還不錯,但麵對死亡,不怕是不可能的。
走在前麵的寧秋水壓根兒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
“到了,就是前麵那個房間。”
丘望盛越過寧秋水的身體,看著血跡通往了前方的一個相對大的房間裡,表情變得嚴肅。
“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
“萬錦平那家夥如果真的沒有死,他會叫出來的吧?”
“可被鬼拖行了這麼長的距離,他連一聲兒都沒有發出來……”
寧秋水瞟了他一眼。
“準備好,我們去看看,如果他死了,我們馬上就走。”
他小心地來到了房門口,這扇鐵門上滿是鮮血和掌印,並沒有關上。
萬錦平像是豬肉一樣被掛在天花板垂落的鐵鉤上,新鮮的血液還順著他的腳不斷滴落,濃密的黑發纏住了他的口鼻,隻露出了一個縫隙給他艱難呼吸。
氣不足,他想叫也叫不出來。
少有人能夠忍受死亡的恐懼和窒息的痛苦。
房間裡幾乎不可視物,但寧秋水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他將手電晃向了另外一邊,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四肢都被砍斷的女人。
她的頭發也被暴力撕扯了下來,在手電筒的黃光照射下,寧秋水能看到有一部分頭皮缺失,露出了裡麵腥紅的血色顱骨。
這個女人一動不動,看上去似乎已經死了。
而被掛在鐵鉤上萬錦平在見到寧秋水二人之後,不顧疼痛地瘋狂掙紮起來!
“你最好不要亂動,那幾隻小鬼暫時沒想殺你或是不能殺你,這鐵鉤沒穿到你的重要器官,不過你要再磨一磨,那就難說了。”
被寧秋水這麼一提醒,萬錦平立刻老實了,眼睛裡全是淚花,不知道是被寧秋水二人過來救他而感動到,還是被鐵鉤穿刺痛的。
“那幾隻小鬼呢,還在房間麼?”
寧秋水向萬錦平問道,後者搖了搖頭。
二人走進房間裡,丘望盛手中緊握蝴蝶刀在旁邊守著,寧秋水則嘗試為萬錦平解捂住口鼻的頭發,然而這頭發綁得極緊,而且上麵似乎有些特殊的力量,饒是寧秋水力氣驚人,也根本動不了分毫!
更詭異的是,在寧秋水嘗試為萬錦平解綁的時候,那捂住了萬錦平口鼻的頭發居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