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正午。
外麵的太陽很烈。
饒是皮膚黝黑的司機都覺得有些頂不住,寧秋水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他發現自己這具身體被替換成了一個很文弱的上班族。
力氣不大,比普通人要弱一些,但這不是關鍵,關鍵的問題是,他的筋骨因為長期的工作變得僵硬,韌帶拉伸程度極差,肌肉本能幾乎沒有,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寧秋水有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在正麵戰鬥的過程中也不會比普通人厲害多少。
“這麼弱嗎……”
寧秋水喃喃自語。
血門這是在變相地限製他的力量?
迪——
迪——
就在寧秋水思考的時候,司機又開始瘋狂摁起了喇叭,並且似乎周圍的人這個時候也等得煩躁不已了,也跟著狂摁起了喇叭。
一時間,嘈雜刺耳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像是一根又一根極具穿透力的針,穿過了玻璃,直接紮入了眾人的耳膜,刺到了大腦的最深處。
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煩躁爬上了眾人的心頭。
“吵死了,他媽的,把窗戶關上啊!”
一名光頭,頭上有疤的胖子猛地對著車子裡的乘客們吼了一聲。
他一臉凶相,發起脾氣來的時候,臉上橫肉全都堆積到了一塊兒,看著很是駭人。
座位周圍的幾人都似乎有些忌憚他,露出了警惕之色。
畢竟鬼器能防鬼,可防不住人。
一些靠窗的乘客架不住這胖子的氣勢,還是很自覺地把窗戶關上了。
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自己也覺得外麵車子的喇叭聲實在太吵了。
那司機也是給這胖子唬住,也不按喇叭了,心情煩躁地點上了一根煙。
車窗一關,煙一點,車子裡立刻被刺鼻的煙霧填滿。
“師傅,能彆抽煙嗎,太刺鼻了……咳咳……”
座位比較靠前的一名女乘客對著司機開口,司機瞟了她一眼,這女人長得是真不賴,唇紅齒白,身姿纖瘦,一般的男性見到這種好看的女人,會相對客氣一些,但司機顯然不吃這套,不耐煩地回道:
“咳咳咳,咳個屁!”
“這點兒煙味受不了?”
“矯情!”
被司機罵了一頓的女人皺了皺眉,雖然心中十分不悅,但還是竭力忍耐了下來。
這時,坐在寧秋水前麵兩排的那個老太婆朝著旁邊坐了一個位置,拉開了合攏的窗戶。
好不容易才被關在了外麵的鳴笛聲,不必繼續拍打車窗的玻璃,又直接擠了進來。
那胖子忍了兩秒。
就兩秒。
“老太婆,你他媽的有病?”
“外麵那麼吵,你開你媽的窗戶呢?”
胖子罵得厲害,眼神亦是凶狠。
這股子殺氣雖然無聲息,卻要比外麵溢進來的鳴笛聲還令人心悸。
原本才鬆緩的氣氛,這個時候,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大巴車內的眾人,不知道那個胖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也不敢輕易招惹。
這一幕,著實讓寧秋水覺得有些說不出荒謬,他想著,哪怕那個胖子是一隻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