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號蹲在廁所裡解決自己個人生理需求的時候,忽然闖入了一名怪人。

這人在廁所裡一直開門,不像是來上廁所的。

他停在了19號所在的4號坑麵前,用力拉了拉門。

嘭嘭嘭!

脆弱的公廁門發出了難聽的聲音。

19褲子還沒有穿上,正是最脆弱的時候,聽到這拉門的聲音,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都收緊了。

“裡邊兒有人!”

他對著外麵大喝了一聲。

那拉門的聲音很快便停住了。

可那人仍是站在了他的門前,沒有離開。

廁所隔間的門並不是連著地麵的,事實上,這扇門距離地麵還有一段空間。

所以,19號能從那個二三十厘米的縫隙裡看見外麵那個人的腿。

那是一雙穿著病號服的腿。

看樣子是一名病人。

“草,是哪個白癡帶的病人?”

“不知道這些病人很危險嗎?”

原則上,除特殊情況外,他們必須無時無刻看著屬於自己的『病人』。

否則,一旦這些病人惹出了什麼禍端,最後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些『誌願者』。

19號心頭憤怒地罵了好幾句,他此時此刻很想直接出去逮著外麵的那名病人,找到照看他的誌願者狠狠痛罵一頓。

但肚子裡傳來的劇烈疼痛,卻讓他直不起腰來。

19號回憶了一下,他好像也沒有吃什麼東西,那早飯清湯寡水的,也沒變質啊,怎麼會肚子痛呢?

各種雜亂的念頭在腦海裡遊蕩又消失,緊盯著那雙穿著病號服的腿腳,19號竟有一些毛毛的感覺。

“草……外麵那家夥有病吧?”

“還不走?”

他心裡如此想著。

門外站著的人也沒有再繼續拉門了,就這樣站在那個地方,一動也不動。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

他始終沒有離開。

19號緊緊攥著手紙,從原本的憤怒漸漸變得有些莫名害怕。

門外那家夥……不太對勁啊!

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就算負責那名病人的『誌願者』再不負責任,他至少應該怕『醫生』吧?

就這麼放任自己看守的病人不管不顧,不怕『醫生』的責罰?

這麼長時間了,他壓根兒不來找這名病人的麼?

還是說……

忽然之間,19號想到了剛才寧秋水告訴他的那件事。

那名叫做慶舜飛的病人被7號誌願者殺死了,化為了鬼魂回來複仇,但一直沒有找到7號。

難道,外麵的這個病人是……

想到這裡,19號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吞了吞口水,心跳止不住地加快了速度。

“喂,你,你在找人嗎?”

19號對著廁所門外的『病人』問道。

但對方並沒有回應。

詭異的沉默還在空曠的廁所裡麵慢慢發酵。

這個時候,19號無比希望廁所外麵能有第三個人進來。

隨便誰都可以。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煎熬。

19號很想直接擦了屁股站起身子衝出去,但腹中的劇痛讓他根本無法將這樣的念頭付諸於行動。

各種複雜的情緒糅合在一起,他有些崩潰,又一次對著外麵站著的『病人』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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