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了旅館之後,小心朝著二樓而去。
他們首先要搜尋的是眾人休息的地方,這裡的危險必須被首先拔除。
樓梯上,魯豐林對著寧秋水道歉道:
“寧醫生,真是抱歉……沒想到關鍵時候,居然還是你願意跟著我出來冒險。”
寧秋水有些訝異地看向了魯豐林,心想真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這家夥居然會主動跟自己道歉。
“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魯豐林嘴上繼續說著,隨後回頭看著寧秋水,眼睛裡閃過一絲光。
“你知道,我好不容易能爭取到這個機會,接近龍少,如果能夠跟龍少攀上關係,以後錢途無量……”
“這些年賺錢不容易,兩年前,我賣了家裡父母留給我的老本,和自己以前八年搬磚賺的血汗錢才搞出來的健身搏擊館,這兩年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到處拉資源,做廣告,勉力支撐著它不倒閉,但的確沒賺著幾個子兒,甚至隱隱有賠錢的趨勢……”
“我以前對著父母的墓碑發過毒誓,如果這一次的健身館我開垮了,我就跳樓,結束我這一生。”
魯豐林講述這些,似乎是在為自己之前的行為做出辯解。
跟隨著的曹立雪聽完後怔住,詫異極了:
“不是,魯豐林,你還這麼年輕,就算健身館開垮了,還可以去做很多事吧?”
“人生那麼多挫折,這算什麼?”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麼承受不住打擊?”
魯豐林說道:
“我有癌症,肝癌,再過三個月動手術,這是第二次手術了。”
“我經常疼的睡不著覺,止疼藥醫囑說一天吃一片,我得吃三片才能勉強入睡。”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身上疼,頭也疼,整個人哪兒都疼,有時候也覺得這麼活下去不如早點死。”
“所以,我把我的命交給了天。”
“我努努力,但健身館要是真垮了,我就去死。”
聽完了他的描述,曹立雪喉嚨動了動,想說什麼來安慰魯豐林,但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魯豐林短短的描述中,她隔著空氣都能嗅到那股子絕望。
“但……你還是想活的,對吧?”
她試探性地開口,害怕刺激到魯豐林,但關於自己的病痛,魯豐林反而情緒穩定,沒有之前那麼容易應激。
又或者,在長期的折磨之中,他已經選擇接受了這一切。
“我當然想活,正常人都想要活下去吧?”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上一次,又有幾個想死?”
魯豐林說著,對著二人打了一個手勢,小心地推開了二樓的第一間房門。
王龍浩的這個私人旅館,房間隻能從內部反鎖,從外麵反鎖的鑰匙在管家伍殊的手中,隨著伍殊的死亡,鑰匙現在也已經弄丟了。
連續檢查了四間房屋,都沒有任何異常。
魯豐林瞟了一眼帶著手術刀的寧秋水,問道:
“寧醫生……你覺得,凶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被提到這個問題,寧秋水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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