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青燈寺內得到的收獲並不算多。
事情比杜付元想的更加麻煩。
原本他想要通過老和尚來找出那四個人之中和『王九釧』類似的存在,可沒想到老和尚精得跟個鬼一樣,一眼就看出他要來寺廟裡做什麼,非但沒有幫助他,甚至一句都沒有多說,最後還有一個受『心魘』困惑的人直接死在了懺悔室裡。
本就已經不多的替死鬼,這回直接嘎了一個。
更麻煩的是,因為老和尚的這種做法,剩下的那三個人對於他的信任程度也大幅度下降。
現在他回去要再給三人安排什麼,就得費儘心思去重新給他們洗腦了。
“真是……操蛋!”
回去的路上,杜付元憤怒地對著車窗外麵吐了一口痰。
回到了老小區,杜付元攔住了寧秋水和王九釧,殺氣騰騰地對著二人說道:
“我不管你們到底想乾什麼,如果你們敢壞我的好事,我絕對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懷疑,我是個快要死的人了,為了活下去,我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寧秋水看著麵前的男人,說道:
“杜付元,你還能躲多久?”
“你拿有心魘之人擋刀,這種做法無可厚非,畢竟這本來就是大家要麵對的劫難,沒有你他們也逃不過。”
“但王九釧他們是無辜的,你拿無辜之人去給自己擋刀,就不怕滋生更大的心魘?”
杜付元笑了起來。
“無辜之人?”
“我無不無辜?”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跟你們不一樣……也可能一樣,但重要的是,我現在,正在用自己的命為一段虛假的記憶買單!”
“你清高,所以呢?”
“你不用擔心夜晚來臨的時候,鬼來索命,因為你們運氣好!你們的心魘不是奔著你們的性命來的!”
二人對視了一眼,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癲。
虛假的記憶?
他在說什麼?
難不成這家夥已經瘋了?
杜付元說著,精神似乎更加不正常了,神神叨叨地開始自言自語:
“不會是絕路的,無論是血門還是拚圖碎片……一定有生路可言,隻是我還沒有找到,一定有生路,一定有……”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吸了口氣,情緒漸漸平穩。
“總之,你們最好彆亂插手不該插手的事……”
“話我就撂在這裡了。”
“如果你們非要作死,那就試試!”
杜付元說完之後,冷冷凝視了二人一眼,轉身進入了老小區。
他走後,王九釧很不爽地對著他的背影豎起了一個中指。
“草,什麼東西!”
“乾壞事還這麼理直氣壯!”
陪著寧秋水回到了他的房間裡,王九釧看了看牆邊上那些啤酒,直接將它們搬到了房間裡麵,然後對著寧秋水說道:
“你現在這身體,最近就彆喝酒了,彆到時候直接喝嗝屁……”
寧秋水坐在了沙發上,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那本筆記上。
“血門……”
他喃喃一句,想起了之前杜付元就提到過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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