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優雅知性和青春爛漫(1 / 1)

安邑坊,李宅

潘堅之言落下,廳中眾人都是一驚,暗道,潘二當家這是要黃鼠狼給……

不是,這是老鼠要給貓裝鈴鐺?

潘堅笑道:「後天,他們大開中門迎客, 咱們這些在東城討生活的苦哈哈,去拜訪這位五城兵馬司的堂官,不是應有之意嗎?」

「這要如何拜訪?」韓子平皺了皺眉,說道:「二哥的意思是給這人送禮?」

「就是送禮,送他一份兒大禮,如是不允,那就魚死網破,不死不休!」潘堅冷哼一聲目中寒芒閃爍。記住本站域名

李金柱皺了皺眉,心頭微沉,問道:「怎麽個魚死網破法?」

「兄長,咱們幫裡這些年多多少少積蓄了些人手,他要真的不給咱們兄弟一條活路,咱們兄弟拚著一身剮,也要讓他拉下馬!讓他賈家東西二府雞犬不寧,支白幡, 敲喪鐘!」潘堅冷笑一聲, 陰聲說著。

不等廳中眾人又驚又懼。

潘堅說道:「二哥恐怕不知道,五妹手下場子,現在已拿住了西府的賈璉,就在金美樓, 咱們給西府送過去二十萬兩銀票,和這西府璉二爺的一綹頭發, 若是賈家不給咱們兄弟一條活路,再下一次, 就送過去人頭!」

李金柱聞言,麵色微變,驚聲道:「潘兄弟,你彆胡來,這賈府不是好惹的!」

在他混跡碼頭做力工,被賣餅子的白寡婦吸血的時候,榮國府那位小國公爺的名聲,就已經傳遍神京了,這要是把人家惹毛了,真要魚死網破,他們三河幫還真不是個兒。

潘堅看著麵上現出懼色的李金柱,陰鷙的目光瞟了一眼那肥碩的身軀,心頭深處閃過一抹幽冷之意。

他這位大哥,終究是被這些年的富貴榮華迷了眼,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現在有了兒子,更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現在是什麽情況?

生死存亡,你死我活!

連那位王爺聽說都被削成郡王了,人家已經擺明車馬衝三河幫來了, 如果再不拚死一搏, 這兄弟們十幾年創立的基業, 即將毀之一旦!

潘堅道:「大哥, 我有分寸,再說若是他不答應,咱們還有一條魚死網破之法!那時,彆說是他,就是他賈府老國公還在,也受不得群起洶洶!」

「你是說……漕糧?」李金柱臉色微動,心頭一驚,凝聲說道:「兄弟,這可不好亂動,手下好幾萬兄弟,都靠著這個吃飯,一來,都有家有口的,未必都願意跟著咱們跟朝廷放對,二來,真的鬨大了,那就成了挾逼朝廷,哪怕朝廷讓步,也沒有咱們的好果子吃!」

李金柱這幾年不再打打殺殺,也是跟著說書先生,頗聽了幾年書,已漸漸知道彆看他控製著漕工,但也不好要挾朝廷。

現在就是麻稈打狼,兩頭怕!

不到萬不得已,誰敢裹挾漕工作亂,哪怕朝廷最終讓步,他這個首腦人物,也吃不了兜著走!

說不得那天晚上,睡夢中就被人割了腦袋!

挾民暴亂,哪怕鬨大後,朝廷處置了什麽京兆尹丶五城兵馬司還有都察院又如何?

他們三河幫也完了!

潘堅笑了笑,心頭對這位大哥的膽魄愈發感到失望,這三河幫,當初如果不是他在背後苦心經營操持著,還有見齊王開府視事時,攛掇著大哥投效,哪有今日的大好局麵?

這是他的心血,誰敢毀了三河幫,他就讓誰家破人亡丶痛不欲生!

潘堅目中凶芒閃爍,心頭湧起一股戾氣,隻是麵上不露聲色,笑著說道:「大哥放心就是了,說不得就到不了那一步!隻怕榮國府裡的璉二爺的頭發一送至府上,人家都不敢和咱們玉器和瓦片上碰了!再說,不是還有二十萬兩銀子的見麵禮嗎?如果他肯放咱們一馬,大不了,咱們每年分潤二成利,送給他!」

這等百年公侯之家,一大家子上上下下牽絆著,他就不信那位珩大爺敬酒吃罰酒!

李金柱點了點頭,又問道:「二弟說是榮國府的賈璉?他怎麽會在五妹手下的場子裡?」

黎九娘濃妝豔抹的臉蛋兒上人現出一抹笑意,說道:「大哥,你不知道,金美樓裡最近新進了一批江南的尖貨,那位賈府璉二爺說來也是樓裡的老主顧了,一聽說,巴巴的就過來湊熱鬨,我上次聽著幫裡被姓賈的轄製的難受,就留了意,先著姑娘羈絆了他,你不知道,他連點了兩個姑娘,玩一龍二鳳呢,那俊俏模樣,我手下那兩個姑娘,都說要攢銀子讓他白玩兒呢。」

廳中眾人都是麵色古怪,有一些三河幫幫眾都是露出男人才懂的笑容。

「也不知模樣是個怎麽樣俊俏法兒,若是做那兔爺……」一個胸口長著護心毛的絡腮胡,禿頭大漢,嗬嗬笑說道。

此人就是雷堂另外一個副堂主,名為高進,不好女色,隻好男風。

李金柱皺了皺眉,道:「彆胡來,沒有撕破臉之前,彆動人家一根毫毛。」

「幫主,我就去看看。」那高副堂主嘿嘿一笑,說道。

說來,公侯子弟,他還沒玩過呢。

李金柱瞪了一眼高進,這人在他手下敢打敢殺,為幫裡立過不少汗馬功勞,但這特娘的,就是好這口男色,實在讓人受不得。

這人渾不吝的說過,懟娘們算什麽真男人,要懟就懟男人。

李金柱暗暗搖了搖頭,心道,等下得尋人看著這個混球,否則萬一和那姓賈的說得開個後門,這邊兒,手下人也把人府裡子弟開了後門……真就結了死仇了。

李金柱道:「好了,此事先這麽辦著,老二丶老三丶老四丶老五都留下,其他幾個都先回去罷,最近都老實本分一些!」

廳中眾人一時散去,隻餘幾個三河幫當家在密議。

李金柱道:「和幾位兄弟說下,齊王爺那邊兒現在已顧不著我們了,幾位兄弟,一切都靠著咱們了。」

黃卓拍著胸脯,說道:「大哥說句話,俺老黃就是赴湯蹈火,也不皺一下眉頭。」

「這不是打打殺殺,還是得用點心。」李金柱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潘堅,說道:「老二,你素來鬼點子多,多出出主意,兄弟們能不能過去這個坎兒,可就全靠你了。」

潘堅陰鷙目光中滿是堅定,說道:「大哥放心,幫裡風風雨雨十多年都這般過來了,這一次也翻不了船!」

「好!」李金柱目露激動,說道:「咱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其他幾位當家也是一同說道。

廳中燈火跳動著,映照著五道男男女女丶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影。

……

……

夜色已深,時近後半夜,弦月也已隱入烏雲之後,幃幔之內業已雲銷雨霽,燭台細弱的彤彤燭火,穿過軟煙羅製成的蚊帳,將裡間的一對璧人映照得影影綽綽,朦朦朧朧。

賈珩伸手擁著秦可卿雪白圓潤的肩頭,輕聲說道:「可卿,這個家,你以後可要當好,西府裡查帳的事兒,想來你也聽到了,你平時多看看帳簿,讓寶珠丶瑞珠她們兩個,還有幾個婆子跑裡跑外傳著話就是。」

「夫君……」秦可卿這會兒嬌軀已是癱軟成一團泥,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將鬢發汗津津的螓首靠在賈珩心口,一開口,嬌軟丶婉轉的嗓音中,就帶著陽關三迭後的慵懶風情,那張芙蓉玉麵上,嫣然嫵媚的風韻在眉眼間流溢開來。輕輕地嘗一口想州諞說全知道

「夫君,我會經常看帳簿的,我原來也在後院沒什麽事,隻是府中糧米果蔬,雞鴨魚肉這些食材,還有胭脂水粉各需買辦,這些經手的人,長此以往,若是手腳不乾淨……夫君可有什麽對策沒有?」

「這個,你可以多派一些互不知情的小廝,將京中米糧丶果蔬的價格都定期打聽打聽,做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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