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鳳姐:放他……(1 / 1)

待賈珩說完,尤三姐眼波盈盈,提起酒壺,給賈珩斟了一杯,然後一手支起香腮,目光一瞬不移地看著賈珩敘說。記住本站域名

除了賈珩是少年外,簡直就是酒桌上,小姑娘聽老男人吹牛的既視感。

賈珩也沒有故作渲染,三言兩語,簡明扼要地將當初如何定匪巢一事說完,拿起酒盅,輕輕抿了一口。

尤三姐玉容微訝,一雙美眸波光盈盈,輕笑說道:「珩大爺這法子,真是神乎其神,常人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

尤二姐也是抬起一張秀美的臉蛋兒,定定看著對麵的少年,問道:「這莫非就是兵法?」

尤氏看著對麵的少年,目光愈見複雜,心底幽幽歎了一口氣,「果是智計百出,行事不同於榮寧二府的賈家男兒。」

賈珩道:「也不能說是兵法,隻是雕蟲小技罷了。」

「這樣的雕蟲小計,恐怕我們姐妹三個綁在一起,都想不出來。」尤三姐一剪秋水盈盈波動,似感慨說著,而後就去拿酒盅,明眸煥彩,輕聲道:「珩大爺,我敬你一杯。」

尤二姐容色異樣了下,勸道:「妹妹,少喝一點兒罷。」

她覺得自家妹妹多半是看上這位珩大爺了。

「還有公務在身,不好多飲。」賈珩抬眸看向尤三姐,道:「你也少喝一些罷,酒喝多了傷身。」

他前世不抽菸,酒也基本少喝,主要是不喜歡宿醉的感覺。

當然,對尤三姐丶尤二姐也好,他這話還是公式化的客套多一些。

尤三姐聞言,愣怔了下,柔聲道:「那聽珩大爺的,我就不喝了。」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言,拿起碗筷,開始用飯,那種不急不徐的動作中有一種堅定丶沉靜的力量。

許是舉止之間的專注和堅定,讓尤氏和尤二姐也受其感染,動起筷子,默默用著飯菜。

尤三姐見賈珩再無談興,也沒有開口詢問賈珩,隻是拿起筷子在菜肴上盤桓了下,夾起一塊兒魚肉,似要給賈珩碗裡夾,卻一直得不住機會。

在這種略又幾分古怪的安靜氣氛中,賈珩吃了一碗米飯,然後就放下碗筷,一旁的尤三姐連忙遞上手帕,盈盈一笑,輕聲道:「珩大爺,給。」

賈珩道:「不好煩勞。」

尤三姐:「……」

然後,賈珩自行取了一方素絲手帕,擦了擦手帕,舉起茶盅,喝了一口香茗,看向對麵業已停了筷子的尤氏和尤二姐,道:「你們先慢點兒用,我還有事在身,不多陪了。」

尤氏聞言,連忙輕聲說道:「那你先去忙。」

尤二姐也說道:「珩大爺先去罷。」

賈珩衝三人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對尤氏姐妹,他更多是懷著一種對紅樓金釵命運浮沉的審視和思考,與先前遇著的探春丶黛玉幾乎沒有什麽區彆。

他是讀過紅樓夢的,無法做到對一些人物缺乏最基本的感情和同理心。

在作者筆下,薛林這樣的女子,固然讓人心生喜愛,但尤二姐丶尤三姐,也絕非麵目可憎。

「如是簡單將十二金釵分為三六九等,視薛林二人為白璧無瑕的玉人,而視尤二姐,尤三姐為不知自愛的賤貨丶婊子,四春則是中間檔,秦可卿就是隻會喊叔叔的絕世尤物……那這種對十二金釵定貨物貴賤……膚淺丶狹隘的認知,與這樣一部傳世巨著所要傳遞的精神力量恰恰是背道而馳的。」

因為,原作者用紅樓人物在時代洪流的命運浮沉,用悲劇去傳遞了一種精神力量。

而尤二姐丶尤三姐的悲劇,是個人性格和時代共同造就的結果。

或者說,所有金釵的悲劇命運,都是為了完成對紈絝膏粱丶對世道的控訴,作者對每一個人物都是傾注了心血和感情。

正因如此,才將人物寫進了人心。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賈珩在尤氏和尤二姐和尤三姐的相送下,出了包廂,道了一聲留步,然後下樓彙了帳,然後在樓下用飯的蔡權護送下,出得四海酒樓。

待目送賈珩離去,尤氏幽幽歎了一口氣,心緒複雜。

尤二姐玉容微頓,抿了抿粉唇,收回目光,忍不住說道:「大姐,這位珩大爺,不愧是出身賈族公侯子弟,有傲骨而不見傲氣,氣度讓人心折。」

愈是人前羞澀不言,愈是背後話多,尤二姐自是不例外。

尤氏似自嘲一笑說道:「你才見過幾個賈族的公侯子弟?若賈族公侯子弟皆是如此,也不至兩府外麵連個頂門立戶的人都沒有……我最近尋思著,許是榮寧二公許是見後輩子孫不肖,顯了靈,出了這麽一個人物。」

她在寧國府住了十餘年,從妾室熬成當家太太,也見過不少賈族子弟,但闔族男兒,卻沒有一個如這位珩大爺般,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尤二姐顰了顰英秀的眉,說道:「聽說府裡不是有個寶二爺,是個銜玉而生的?」

尤氏麵色不由現出幾分古怪,輕輕說道:「寶玉他那癡頑性情,等你見過就知道了。」

她幾乎是看著寶玉長大的,寶玉什麽性情,以前當著老太太的麵兒,她也隻是笑而不語。

尤二姐詫異了下,輕笑了下,說道:「大姐,那榮寧二府,難道一個成器的子弟都沒有?我聽娘說,西府裡的璉二爺好像是個一表人才丶風流倜儻的,聽說現在還在外麵做著事兒?隻是他家裡倒是有個母夜叉?」

尤老娘一雙眼睛對榮寧二府的爺們兒時刻留意著,自是對賈府的適齡男子的情況了如指掌。

說來,尤老娘將尤二姐和尤三姐送給賈珍,一開始未嘗沒有存著為妾室的心思,隻是賈珍和賈蓉父子二人太不是東西。

「風流有之,彆的就沒有了。」尤氏輕輕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雖沒有多說,但其意也是不言自明。

尤三姐這時,款步而來,卻是收回眺望的目光,輕聲道:「大姐,他不是說明天寧榮二府慶賀封爵嗎?我們也過去看看罷。」

尤氏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麽好去?我這身份不尷不尬的,去了,人家怎麽看我?」

尤三姐聞言,伸手抱住尤氏的胳膊,嬌笑道:「大姐,去看看罷,天天在家也怪悶得慌的,伱總在家裡悶著,都清減成什麽樣了,去散散心也好啊。」

尤氏一時間被央求得有些沒辦法。

尤二姐明眸微動,輕聲說道:「他方才不是說大姐原來有著苦勞嗎,還說允許大姐再住寧國府呢。」誰擁有你誰就擁有都河全世界

尤氏輕輕搖頭道:「人家許是客套話,不能給咱們個棒槌,咱們就當個針認。」

現在她也有幾分回過味兒,雖說給了她兩條路,其實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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